足,容貌平常,双眸却如琉璃一般,流光墨彩,格外炫目。这样一个人,之前在伽罗学院却从未留意过,到底是自己没有上心还是这人藏得太深两年前,一个废材般的人,这样的埋没到底是有意还是意外她自认对伽罗学院的众多学生了如指掌,却发现对眼前这个少女一无所知。但是,一个能够从地狱通道出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北辰星三人不得不停下来,看到化为灰烬的尸体,扑鼻而来的难闻的烧尸气味,淡定从容的黑衣少年,心底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冲过来,灵技不要钱般地发出来。初雪随手一划,一道透明的冰墙横在双方面前,她冷眼瞥了一眼,道:“省点力气吧”
“你,你凭什么这么张狂”诸筱芳第一次看到北辰星被人气成这样,打不过也不能输了口头上的阵脚。
初雪对学院的人认识得不多,伽罗学院里知道她名字的不少,可认识她的人,还真不多,且雷御天等人都是习惯叫她紫灵,便更是让人不知,眼前这少年,到底是谁如若知道,她便是从地狱通道里走出来的慕初雪,众人又会做何想只是,初雪,还真的是,素来不喜惹事。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薛然回敬道,随手召出自己的契约兽,是一头雪白色的,很袖珍的灵兽,北辰星见多识广,却也认得是魅影神貂,小脑袋在薛然的脖子上蹭来蹭去,一副讨好的模样。
“小昭,你说,凭什么”薛然挑衅地扫了一眼对面。
“哼,一头畜生,你以为还真能开口说话”诸筱芳不屑地道,能开口说话的都是圣兽了,伽罗大陆哪有那么多的圣兽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小女孩般的声音在这片山坡上响起,诸筱芳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四处张望,最终还是不得不相信,这话真的是对面这头“畜生”说的。她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手背上有着尖锐的疼痛感,她低头一看,四道不深的抓痕,渗出黑色的血液,手臂有些麻木,不用想,也知道是中了剧毒的表现。
“啊,你,你”诸筱芳指着薛然,抗议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公主,我的手”
北辰星瞥了一眼诸筱芳的手,瞪着眼对初雪道:“拿出解药,否则”
初雪淡然地转身,薛然等四人跟着她的后面,既然已经找到了,自然是组队在一起了。雷御天也起步跟在他们的后面,苏玉晴寸步不离地也跟着。
“雷御天”北辰星一步跨过去,再次横在他们面前,指着苏玉晴道:“她和你什么关系”
苏玉晴望着雷御天的后背,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似在期待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雷御天却没有回头,他只扭头看了初雪一眼,道:“公主,请让开”他清楚初雪的性格,素来很讨厌被人挡路,也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出手无情,他并非怜惜对面的女子,而是不愿意给初雪找事。
有时候你愿意让步,对方不一定领情,非要步步紧逼。初雪不忍为难雷御天,北辰星却不会这么想。雷御天对初雪的态度之好,让她莫名地嫉妒,哪怕初雪是个男子,她也接受不了,此刻她才知道,危机并不是在苏玉晴的身上,而是他身侧的这个少年。北辰星深深看了初雪一眼,他抱臂而立,目光闲淡,慵懒不屑,那气质却如绝壁千仞,海阔万里。这样的气质,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便是魔王轩辕夜。
“你叫初雪是吧我要和你挑战”齐峰跨出一步,横在初雪面前,高昂着头,气势汹汹地道。
初雪上下扫了他一眼,圣殿的人很好,很好“我不接受挑战,我只杀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挑战这说法,向来都是生死较量,自然,除了当日帮东方耀接受挑战与秦晓对战以外。也幸好当时没有出手伤人。
“好”齐峰道,说完,唰地一声,抽出手中的长鞭,鞭长三尺,倒刺上绿光莹莹,淬满剧毒。
初雪沿着鞭身向上,慢慢地,目光落在齐峰的脸上,瘦长的脸,眉毛粗而浓,双目有神,肤色细白,看似文弱,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圣殿二长老,齐定,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了,儿子在十五年前死于非命,剩了这一个宝贝孙子,传宗接代的种,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呢。
初雪一个跃起,跳到了一百米开外的空地上,稳稳站定,道:“来吧”
齐峰是个一级星空灵师了,在同龄人中,是相当不错的成就了。他看不出初雪的等级,但看着如此弱小的少年,年纪也不大,名不见经传,能厉害到哪里去,是以,他才提出要和初雪挑战,其用意也是想失手除掉他。他看得出来,北辰星是很不待见这小子的。
啪地一声巨响,鞭子没有抽到初雪这边来,而是打在地上,腾起一阵灰尘。可初雪的眼睛何等明锐,又是早有预备,灰尘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绿色的光,不是毒又是什么。初雪闪身躲开,手指不经意地弹了一下,然后便是一个灵技发出去,灵气是就地取的,带起一阵气流,风朝对面吹了过去,齐峰忙要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吸了点什么进去。他反应何等迅猛,一粒橙色丹药喂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可带来的却是更为迅猛的痛苦,五脏六腑如被油煎一般。
“你,你下的是什么毒”齐峰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撑起上身问道。
“毒”初雪淡淡一笑,我没有下毒,她弹弹自己的手指头,弹出了一点白色粉末出来,“方才过来时,手指上不小心沾了点矮禾草。”
齐峰闻言,脸上现出死灰般的绝望,指着初雪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半响,扭头去看北辰星,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道:“星儿”
北辰星站着不动,一脸不悦。她正要和雷御天说什么,恰好被齐峰打断。却也不愿意过去。雷御天似不敢相信,齐峰为何找初雪挑战,虽说他没有言明,这些人却没有不知道原因的。而今要丢命了,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态度。连草木都会寒心的。初雪嗤地笑了,转身向外走了几步,找了个大树靠着坐下来。薛然等人也跟过去,没有坐,只站在她旁边。
北辰星不得不走过去,无动于衷地站在齐峰跟前,居高临下地道:“怎么了不是吃了解药吗”
“星儿,我怕是就要死了。”他费力地想要去拉北辰星的手,脸上眼里浓浓的是期盼,可北辰星却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只对着初雪道:“你知道他是谁吗居然敢向他下毒,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或许是这句话多多少少透露出了北辰星对他的关心,齐峰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道:“星儿,别费心思了,是没有解药的。”他真的鞭子上下的毒是七步绝命散,解药是用七星草炼制的,而七星草与矮禾草正好可以形成剧毒笑春风。笑春风迄今为止还没有解药。
、第七十八章春风笑
“解药”初雪呵呵一笑,摊开手心,白皙如玉的掌心上一颗绿色的丹药发出柔和的光,淡淡的莲花清香飘散出来,闻到的人顿时觉得丹田顿暖。
“八品碧灵丹”北辰星惊叫出来。“你,你怎么会有八品碧灵丹”八品碧灵丹自然是能够解得笑春风的毒的。
“你,你怎么会有八品的丹药是不是他给你的”桦树林里跑出一人,奔到初雪跟前,不是秦晓是谁而口中的“他”除了轩辕夜,还有谁
雷御天都被吓了一跳,抬头望桦树林里张望,看到不再掩饰的几个人,觉得惊讶,可初雪却似早就料知,毫不奇怪,却握紧了丹药,对北辰星道:“这丹药,自然是能解他的毒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北辰星看了齐峰一眼,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犹豫了一下,道:“什么条件”
初雪看看齐峰,看看北辰星,指着雷御天道:“主动提出和雷御天解除婚约,理由是爱上了齐峰。”
“不可能”北辰星脸色苍白尖叫出来,却发现不对,看看绝望地闭上眼的齐峰,再看看由喜转忧,低头不再看人的雷御天,羞愤之情腾地升起,双手握拳对着初雪咆哮道:“你凭什么用这来要挟我是你给他下毒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操控任何人”
初雪哈哈一笑,笑声响彻树林山谷,她盯着看着她的齐峰,嘲讽之色溢于言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声音突地一顿,转而提高,“齐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说,这是天作孽,还是自作孽”她说完,不再给任何人机会,转身离开。
初雪坐在雷龙背上,看着地上显得矮小的秦晓,待雷御天等人都上来了,雷龙一扫尾,便不见了。
秦晓等人,却只感觉到一阵风云聚变,那雷龙,还有雷龙身上的人,都已到了天边。
齐峰死得很安详,片刻便化作了一滩黑水。北辰星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从眼前消失,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无论她承不承认,这个人的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是圣殿的人知道她为了与雷御天的婚约而放弃了救齐峰的机会,更是不会放过她。作为皇室之人,她太清楚北罗皇室自然也不会因为她选择与圣殿为敌。而雷家,又岂会冒着与圣殿为敌的风险还娶她入门。原来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两败的局面。她若选择放弃与雷御天的婚约,她得不到雷御天,她若不放弃,她同样也得不到雷御天。原来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对她而言的死局。
“啊”这一声尖叫持续了半分钟,尖叫的人似要用这高分贝的叫喊来灭了这天地。
南宫子容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他的目光一直锁定雷龙离开的方向。一年多前,蓝枚的死,他与北辰明月几乎是不谋而合地选择了没有透露消息,一口咬定说后来走散了。蓝家也花了大量功夫去寻找这位庶女,后来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是为初雪所杀,又忌于轩辕夜和无音,也就不了了之,毕竟每年死在迷雾森林的人何其之多。
蓝枚的死后,南宫子容也花了大量精力去调查初雪,却发现曾经对她的了解,是何其之少。不知为何,知道她去了地狱通道后,他便坚信,她一定会出来的,会活着出来,而今,果然如此再一次见面,她果然又变了很多,周身凝结这一股冰寒之气,那是千里不留行历练出来的嗜杀之气。
当年,蓝枚是死在众人面前的。而杀人的人,如一个老练的侩子手般,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可她周身弥漫的杀气,这么多年,相信所有人与他一般,没有人敢忘记。
看着北辰星失控般的尖叫,南宫子容只轻摇了一下头,那个少年从不轻易出手,可他每一次的出手,都是让人置之于死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比如这一次。他相信,只要雷御天回去和雷家说,齐峰是因北辰星而死,想必雷家割地赔款也会与北辰皇室解除婚约的。而北辰星,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往外说是初雪杀了齐峰的。而自己这边,敢说吗敢说是眼睁睁地看着齐峰死的吗敢说是中毒而死,眼睁睁地看着凶手拿着解药轻易地逃走了
“可恶,又让她得逞了”南宫涟漪愤恨地道。
“哥,你说她是慕初雪吗”慕碧莹牵着慕少晨的袖子问道。她从这个人的身上,真的是再也找不出当年慕初雪的影子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化如此之大
慕少晨却只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垂首站在南宫子容的身后。
“是啊,少晨,你说她是不是安国公主”南宫子容笑着对慕少晨道。
“臣不知,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慕少晨道,他已于年初被南临皇帝封为东宫侍读,而东宫无疑便是南宫子容。
南宫子容深深地看了慕少晨一眼,也没有说话,提步离开了。
慕碧莹却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扯着慕少晨的袖子不放,“哥,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涟漪如看傻瓜一样看着慕碧莹,真不知哥哥是如何看上这个笨女人的南临慕家已与之前不一样了,皇帝不顾太后的反对封慕碧莹的母亲为一品夫人,成了慕家的女主人,鸣凤长公主的位置被人取代。慕碧莹已经荣升为嫡女的身份。慕初雪虽然并未与夜王成亲,却已然不是慕家的人了。无论她是不是慕初雪,或者说无论慕初雪是什么身份,他们之间都是敌对关系了。
一行五人都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都是两年前那个昙花一现般的女子,一身紫衣,临空而立,丝毫不输于夜王的凌然风采,一招毙掉四个星空灵师的实力,还有那浅浅淡淡的笑,如万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的洒脱。众人这才明白,今日这少年,其实一点都没变,是他们,曾经被蒙蔽了双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同样的一句话说出来,那日是对南宫涟漪和慕少晨的赞赏,今日是对齐峰和北辰星的嘲讽,那日是生,今日是死。没有人不相信,若今日北辰星选择的是齐峰的性命的话,这少年一定会不眨眼地将一粒八品的碧灵丹扔给齐峰,一如当日那颗金玲丹一般。想到这里,南宫涟漪偷偷地瞟了一眼慕少晨,可慕少晨看的是脚下的路,又似乎是刻意去忽视南宫涟漪的目光。是啊,今日他是臣,她是君,宫门深深,隔绝的何止是时空
南宫子容扭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副局面,南宫涟漪哀怨的目光,慕少晨倔强的漠视,中间流淌的浓浓的哀愁。就连慕碧莹抱在他胳膊上的双手,他都没有感觉到。
只有秦晓一个人是高兴的,今日齐峰死在慕初雪手中,圣殿与蓝家是不一样的,绝不会如当日死了个庶女一般,必然会要了慕初雪的命。圣殿的必杀令,天涯海角,不死不休,相信夜王不会不忌惮的。
一行人在一起,就好办事多了。初雪带着众人直接进了这里灵兽森林的深处。她是炼药师,不需要收集灵兽魔核,便挑了等级高的灵兽,扔进紫灵空间,一路收集药材。她的炼药等级已经达到高级炼药师的初级水平了,可以炼八品的金髓丹,若是能够炼制出来,对大家修行是有很大帮助的。只是,天堂神火的涅槃重生与丹药的洗髓伐骨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毕竟与一只远古神兽的契约,这样的机会不是在街上买大白菜一样随便就能遇到的。
这里的地势,东方耀很熟悉,原本各皇室和大家族每年参加试炼的人多,沉淀下来的经验也多,他知道也不意外。若非雷家出事,这一次雷御天出来,自然也是能够有所准备的。东方耀选的地点很精准,这里的灵兽等级略显得高于他们这一队的普遍实力,杀了一天下来,个个一身衣衫燃尽血污,累得筋疲力尽,薛然连动都不想动了。初雪早选好了晚间休息的场地,在一个狭小的山洞前生了一堆火,中间架着一个吊锅,锅里煮得翻滚,香味四溢。地上一片偌大的阔叶上,摆放着五副碗筷,每个碗筷上做着不同的记号,这是薛然特意背进来的,现在放在储物戒指里。初雪现在特别不喜欢吃烤肉,所以薛然就提前做了准备。
东方耀没有过来吃饭,一直看着前面的方向,初雪便走过去,问道:“在看什么”
“那边。”东方耀遥指了一下方向,道:“看到一只彩凤”
“彩凤”初雪惊讶地道,她并不怀疑东方耀会看错,他自己有头蓝凤凰呢,“我去看看”她说完便走了。
东方耀看她走远,方向也没有错,才回来。
、第七十九章月劫何解
初雪不知道去哪里了,久等不至,雷龙便把她的话传达给大家,让大家先吃。他守在一边,吃着初雪单独烤给他的肉,上面放了很多调味品,外焦里嫩,特别好吃。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高千仞,中间一道裂谷,如刀切一般,齐齐整整,时光流逝,风化的效果很好,如两面镜子一般,初雪真相信能够照得出人影来。她追灵兽时,那灵兽便是在这里不见了的。那是一头七彩的凤凰,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初雪到底逃不脱女孩爱美的天性,几乎是第一眼便看上了那灵兽。
未免有些失望,她站在山顶上往下看的时候,只看到雾蒙蒙的,白色的云朵飘荡在山腰,遮蔽了下面的景致,正要转身离去,却看到一处狭缝里,居然冒出一抹白色,定睛一看,豆大的白色小花随风摇曳,初雪说不出心里的激动,那应该是冰灵叶三花草,她都要去摘,要得到它。轩辕夜身上的血誓虽然无药可解,但暂时压制还是有办法的,这三花草便是极好的药材。
她从悬崖边找来藤蔓,搓成绳子,一端连在树上,一端绑在腰间,就这样慢慢地下去,就在刚要触到那花草时,只感觉腰上一轻,人往下坠去,好在她反应迅速,手腕一翻,匕首插在那点缝隙中,只这一念之间的功夫,那株花草也到手了,她顾不得身体撞击在绝壁上的疼痛,将三花草收进手镯里,徒手拍在绝壁上的凸起上,希望能够借点力,匕首也借此拔了出来。这样一来,整个人便呈自由落体了。
灵师能够御空而行除了因修炼身体轻盈以外,实际上也是借由周围灵气运转而产生的动力,在这么一处狭隘的山谷里,所能借用的灵气实在是稀薄,纵然如此,初雪也稍微稳住了身体,正要往上冲,却有一股灭顶的压力下来,整个人直直地往下掉。初雪骂了一声娘,抬头一看,不是那只凤凰是什么,不由得气笑了,敢情是来报仇来了。她忙侧过身子,贴在悬壁上,减轻那股压力,只这个平日里不经意可以做的动作,如今做起来竟然是如此艰难。下降的过程中,后背也被崖壁伤了个遍体鳞伤。
阴沟里翻船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透亮的银丝抛出去,挂在一处凸起上,初雪总算是稳住了身子,她四处打量了这一处峡谷,两臂之宽,就算是灭出来也无济于事,连翅膀都展不开,雷就更不用说了,上面又有只野山鸡把关,下面白雾弥漫,不知道是什么情景,也不知有多深,摔下去粉身碎骨也说不定。说起来也是好笑,一个时辰前是只七彩的凤凰,这会儿在初雪的眼里,变成了一只野山鸡了。
咚,一声巨响,几乎将初雪的心脏都要吓得停止了,她循声望去,只见对面的石壁往一边滑开了一块,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山洞了。初雪眼睛盯着那个山洞,果然不一会儿,门口便站了一个人,说是一个人,还是抬举了,初雪觉得山顶洞人也不过如此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饱经沧桑似的,如一潭死水,无任何情绪,那是一种真正对万事不关心的漠视。一身破烂的衣衫已经辩不出颜色了。最吸引眼球的是,他的手里托着一个鼎,走到门口时,往下一倒,转身就走了。整个过程他只瞟了初雪一眼,这一眼也是波澜不惊。
眼看石门又要合上了,初雪忙出声唤道:“前辈,兰草,味辛平,主利水道,杀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