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着两人已经到了妖族的边界,便停了下来。
一时间又沉默了,秦越书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抓了抓头发哈哈一笑,“我这是怎么了,唉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愿说就算了”
“许晨曦。”
“啊”没料到许晨曦能搭理他。
许晨曦语气还是冷淡的,却带着一分别扭,“我叫许晨曦。”
秦越书愣了一下便笑了,“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秦越书。”
许晨曦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万俟琬坻”
万俟颜终于醒了过来,看着宫丘益眼泪汪汪的小媳妇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哥哥趁自己晕过去都做了什么。
万俟琬坻也不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呢,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有气无处发的万俟颜只能一把拉过宫丘益,“宫丘,乖,我来消消毒。”
“嗯颜”可怜的宫丘益有苦说不出。
而春色一片的营帐外,伟岱琪悄悄地用毛笔迅速地往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边写边念叨,“伟岱琪无处不在。”
翻到一页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很久的老大初辛和江闵,便飞身到初辛帐外看看,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我和那个姑娘真的没什么,闵儿你别动怒,小心动了胎气”
“小心动了胎气”还没反应过来的伟岱琪机械地重复了一边,突然大惊失色,“嫂子有喜了”
听到外面伟岱琪一阵咋呼的声音,初辛苦笑了下,“琪琪知道了,这下大家恐怕都知道了。”
“莫大侠,尉迟哥哥,告诉你们一个”韦岱琪蹦蹦跳跳地飞身到练剑场上,兴冲冲地说,却突然发现形势不对劲,“等等,你们在做什么”
“练剑。”莫潇云平静地说。
“练剑。”尉迟蔚结结巴巴地说。
韦岱琪眯了眯眼睛,的确手里拿的是剑,可这亲密的动作,尉迟蔚整个人都栽在莫潇云的怀里了,还有啊莫大侠你手里抓着的不是尉迟蔚的手吗
韦岱琪表示,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由不得大家表示信还是不信了,你们根本就是有一腿吧
“”看到韦岱琪明显不信的眼神,尉迟蔚首先慌慌张张地站好了,碰撞上莫潇云一贯淡漠的神情迟疑了一下,道,“琪琪你还小,这个”
韦岱琪眼睛一亮,马上双手托下巴做出好学状来,“爱情是一种微妙的情感。通常我们定义为两个人之间产生相互依恋,想要共渡终生的冲动~”
“”尉迟蔚表示,什么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听着她的定义莫潇云眼神闪了又闪,好像在回忆什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韦岱琪开心地拿出纸笔,在八卦记事记上了今天的第二笔,走之前还笑嘻嘻地道,“祝两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哈哈哈。”
还没等两位当事人说什么就飘然而去了,过了半天才听到一句,“死丫头。”
“秦越书你好大的胆子,你这可是通敌”
唐锦宣抱胸抬起下巴冷冷地盯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眼中射出的威严丝毫不让人。令人窒息的气氛,却听到江凡扑哧一声笑了。
知道他在嘲讽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许晨曦的身份还在怪罪秦越书,唐锦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凡无奈,怎么有的人就是能犯错还犯得这么理直气壮呢可怜的越书我帮不了你了。
好脾气的秦越书也只好赔笑哄着,不敢顶嘴。
隔壁温颀手里捧着唐紫朔给他的凤鸟。
“这只小鸟”干净漂亮的眸子里写着怀疑,不说别的,这么小的鸟能不能自己飞他都怀疑。
唐紫朔可不敢说这只鸟可是凤族百年一遇的圣子,更不敢让他知道这鸟本来可以化为人形的,结果这机会被自己妹妹大军师亲手扼杀在摇篮里了。唐紫朔陷入了不堪的回忆。
“谢谢你们。”温颀却笑了,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些朋友们为了自己花了这么多功夫他哪能感觉不到,他虽然不善言辞,却是记在心里的。
唐紫朔见他难得一笑也是一愣,“你好好待她便是了。”心中却长叹,自己那妹妹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弦断惊鸿
第三十六章:弦断惊鸿
喻无涯: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钰林,你有没有想过初肃大哥和林姑娘每天都做的事”
喻无涯循循善诱地跟在万俟钰林后面,万俟钰林停了下来歪着头想了一会,满脸疑惑地问:“林姑娘一直在惹初肃大哥生气然后初肃大哥就狠狠罚她这和我们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喻无涯内心一片凄苦,为什么身边没有个正面典型让他举出来呢
正抱怨着,万俟钰林看到新预抱着一摞高的能挡住自己视线的文献走过,便迎了上去,“新预哥哥,我来帮你吧,看起来好像很重。”
她一直是个热情的丫头,喻无涯特别喜欢她的这一点。她敢爱敢恨,喻无涯一直都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让这个生长在万俟堡的大小姐心甘情愿随他来到妖族,他究竟何德何能。
新预看着这个温柔的女孩子感谢地笑笑,“谢谢钰林。”
钰林从上面拿起了一摞,喻无涯见状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粗手粗脚地竟然被风吹下了几张。
“看你笨的。”万俟钰林一边抱怨着喻无涯,一边捡了起来,不经意看到了上面的文字,整个人却像定住了似的愣在那里。纸片在手中滑落,一齐掉落的是咸咸的泪水。
喻无涯见她突然这个样子吓到了,也捡起了那张纸,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手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
七魔寒言昭,于昨日遇害,尸体已运回。
寒言昭死了
白鸿凌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难道当时她那种强烈的不详的感觉竟是真的一下子只觉得天上地下一转,有些愧疚。
万俟钰林也红了眼圈,“寒大哥多好的人啊,那宣锦怎么狠下的心”
“宣锦”许晨曦把这两个字念了念,“是锦宣吗”
这句话问的是东门宁云,后者顿了顿,道:“当日在乌城我就料到她会变成今日,只是她”
骗不了自己的心,和寒言昭的封封鸿雁传书的同时,谁敢保证她没有交出自己的心
“唐锦宣倒是个奇人啊。”林郁秋凉凉地说了一句,静默的脸上没有哀伤的神色,倒隐隐像在微笑。
已经习惯了她的挑衅,大家也都自然地选择无视。
那天是白鸿凌值班,初肃也知道她在内疚,便劝慰道,“小白你别太自责,言昭若在九泉下也不会怪你的。”
是啊,这样的人,不会怪任何人,恐怕连唐锦宣本人都不会怪的。寒言昭就是这样的傻人,也因此在妖族有很高的声望。
初肃下令将寒言昭厚葬了,林郁秋见没人理她只是冷哼了一声,注意到初肃瞪她的那一眼中带着淡淡怒火,好像在威胁她该闭嘴了。
两个人眼神的来往被白鸿凌看在眼里,已经习惯了,已经早就知道了的事,不敢动情,怕更惹得心伤,可还是觉得犹如万箭穿心,痛的呼吸都困难了,她皱眉,用手帕捂住嘴唇轻咳几声,却看到手帕上全是血渍。
这可把大家吓到了,安箬思赶紧过来扶她,她却反手握住安箬思的手腕,说出的话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莫要污了琴”
东门宁云替她收起琴,喻无涯和安箬思扶她,白鸿凌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谁是不是失去了意识。
“妖女你给我注意点”安箬思这句话是对着林郁秋嚷嚷的,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阴阳怪气的,明知道小白在想什么还总刺激她。
“呵,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林郁秋还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想到啊白鸿凌,还当你有多能忍呢。
“你少说两句。”初肃没想到她竟会因为愧疚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也有自己的“功劳”,不过对这个体质羸弱的下属他总是多一点关心,边让喻无涯和安箬思送她回去休息了。喻无涯责备地看了林郁秋一眼,便扶起白鸿凌走了。
林郁秋好像也习惯大家这样的态度,脸上还是嘲讽的表情,毫不在意别人的态度,这场会议有这样不欢而散了。
东门宁云抱起了白鸿凌的琴,行了个礼示意,也走了出来。几人才走了两步,身边的树旁突然冒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主人”
见到这个女孩东门宁云就忍不住轻笑,“小钟,自由的日子还习惯吗”
苍小钟的回答都带了些紧张,连语调都有些颤抖,竟然一下子屈膝跪了下来,“主人的恩情小钟永世不忘,请受小钟一拜。”
东门宁云没有拦她,苍小钟附身拜了三拜才起身,“主人,小钟会努力,爬到和您一样的高度,虽然逾矩了但是请您等我”
说罢就转身跑开,东门宁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与密林深处的黑暗融为一体。眼神竟是难得的温柔。
安箬思八卦的眼睛里全都是这一句话,“好小子,有一手”
“宁云,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是初肃的声音,东门宁云转身看着他,难得的有兴趣,初肃道:“她若爬到了七魔,我就许你们成亲。”
“成亲”东门宁云轻轻地闭上眼睛,曾经遥不可及的两个字,而如今他竟然真的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他们这样的人,有未来吗
爱恋的滋味果然苦涩。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会怎么做呢想到这东门宁云又翘起了嘴角,眼神却突然一凛,“安箬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箬思闻言一哆嗦,只好现身出来,赔笑道:“宁云,这又关我什么事”一边向初肃投去“大人你救我啊”的眼神,初肃假装没看见。
开玩笑,你不敢惹的人我就敢惹了让你长长记性也好。这么想着初肃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宁云冲着安箬思“温柔”地一笑,“刚好小钟走了我也没得玩,箬思,你怎么来的就这么及时呢”
“那个,不知道晨曦有没有受伤,我去探望她”安箬思假装自己很忙地想溜,刚走两步就听到东门宁云轻飘飘地一句“回来。”
安箬思整个人都僵住了,懊悔自己招惹谁不好要招惹这个大恶魔,这才明白之前宁云不收拾她完全是因为忙着和小钟**去了。安箬思的内心继续流着宽面条般的眼泪,“小钟啊,你快回来吧。”
林郁秋斜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嘴边依旧是冷笑,“信什么不好,信爱情,你会死的很惨。”
“郁秋,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初肃在她耳边恨恨地轻声道。林郁秋也冷笑,眼中全无惧色,淡淡道:“那就掐死我吧,有人恨不得被你掐死。”
“够了,你永远都说不听。”初肃皱眉。
“小白,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安箬思照顾白鸿凌卧在床上,“你肺本来就不好,还总想些伤心的事,不是折自己的寿命吗。”
白鸿凌靠在床上,脸色白的像纸,也是罢,自己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我的琴”
轻抚着安箬思帮她拿来的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有些平静。
陛下,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注定要万劫不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能屈能屈
第三十七章:能屈能屈
许晨曦站在最后面,玉箫在手中打了个转,便附在唇边,一串仙乐马上响起,听到了这音乐的妖族军兵一下子如有神助般地战斗了起来,在这箫音之下东门宁云的动作也凌厉起来
“唉我怎么总是对上女人啊。”秦越书在心中哀叹着。
对方手执琴弦,以风为刃,让他防无可防,这样密集的风刃对习惯近战的秦越书来说真是吃亏极了,可又没法近身,他不由观察了下这个女人,面色比常人要发白,不是健康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顽疾等等,体弱那就好办了。
若是持久战白鸿凌肯定就不占优势了,她虽然羸弱可对敌毫不留情,密密地刀刃像渔网一样向秦越书铺来,其实自己额头也冒了汗,体力已经不支,若是他再强撑下去恐怕对自己也不利
谁知秦越书竟然硬抗下了这一波攻击,趁这空挡随手将棋子弹向白鸿凌抚琴的手,近处能听到骨节敲击的声音
赢了,秦越书暗暗庆幸,已经骨折的手指恐怕不能拨弦了,代价是他也伤的不轻,他近身上前刚要将对方拿下,却只听叮的一声,弹开了他的短剑。
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是
“许晨曦”玉笛敲击铁刃的声音。
秦越书的第一反应是解释,“我,我没打算取她性命”
许晨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拉起白鸿凌闪身走了,秦越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了
“你个兔儿爷”
安箬思咬牙一字一句地骂着,手里捂着的是自己受伤的右肩,衣服被划破,白皙的香肩露了出来,迎上万俟琬坻轻佻的眼神,安箬思更是勃然大怒:我守个点而已又得罪谁了
万俟琬坻反而低笑了起来,手中是一柄儒雅的铁扇,可仔细看去铁扇上竟带着细密的弯钩,可见用的人手段狠辣。
万俟琬坻一展弯钩,笑道:“看来我得向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安箬思胸前的衣服又被撕碎一层,安箬思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竟然敢在战场上公然调戏她。
至于么,她不过是指着他偷偷地对季阳说了一句“这个人长得好娘啊”结果竟然被他听见了看来自己注定是要死在嘴贱上啊。
形势不容安箬思多想,万俟琬坻手臂又是一晃,安箬思的襦裙也报废了,“呜哇你真的要”安箬思羞愤地大叫。
“真的要什么”万俟琬坻依旧是一副慵懒的笑脸,不过在安箬思的心中更像是狐狸。等安箬思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一件单衣了,小腿的也露了出来,万俟琬坻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笑道:“果然好风景。”
看得她越发羞愤。
“你够了”安箬思悲愤至极,已经不知道该捂哪里了。见到万俟琬坻的右臂又要抬起,安箬思慌了,身上只剩单衣了,战死沙场她能接受,可裸战死战沙场就不好玩了,“大侠放我一马吧。”不要让她没脸见人了啊。
事实证明安箬思一直是个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发扬光大的聪明人。万俟琬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重新打量了她一下,脸上依旧是神秘的笑脸,“你的名字。”
“安安箬思。”安箬思低眉顺眼乖乖地答着,生怕这大爷一不高兴废了她仅余的一件单衣,内心幻想万俟琬坻的一千种死法,唉她果然能屈能伸,虽然从来没见她申过。
“万俟琬坻。”安箬思愣愣地接过那个人扔过来的一件衣服,“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竟然放她走了虽然没守住可她竟然活下来了
万俟琬坻狐狸似的笑脸笑的灼人,“我的名字可不许忘了。”
“呸,你谁啊。”安箬思悄悄地做了个鬼脸,趁着那个人没回头一溜烟逃掉了。还是去支援别的地方吧><
这一天,宫丘益的天空从此晴朗了。从第一次进过万俟堡他就一直忍受万俟两兄弟的骚扰,如今终于有人让万俟琬坻转移注意力了,话说他们兄弟好像有个妹妹去了妖族
万俟钰林使得一手好棍法,虽然仅跟随初肃几年,但也立下了几件不容不说的战功,这样的人即使年纪轻轻可担任十妖的位置也是当之无愧。可她的哥哥没有教过她,战场上除了武力,还有云波诡谲的算计
不知为何那么凑巧,她竟然真的遇到了那个左脸疤痕的女人,害死了寒言昭的仙族军师,唐锦宣。
能感觉出来她的实力在自己之下,她有九成的把握能擒住唐锦宣只是,唐锦宣诡计多端,贸然上前会不会不妥
感受到了注视的视线,唐锦宣扬起了冷笑,挑衅似的看着她,“看来你认识寒言昭。”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这么容易记被激怒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唐锦宣收起了冷笑,看了眼被长倒在地的小丫头。唐紫朔忍不住抱怨她,“你又惹事”
“呵呵,替寒言昭报仇”
此役白鸿凌受轻伤,万俟钰林被擒,仙族大胜。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妖族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迷,万俟钰林生死未仆更是让喻无涯担心不已。
“不,不会有事的,她的哥哥在那,不会受伤的,不会的”
说着喻无涯习惯性地拿出铜钱算上一算,新预依旧带着笑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担心。
看着朋友们这样又帮不上忙,安箬思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漫步着到了小丛林里,撞到了熟悉的三个人,她赶忙屏息躲进树丛里:
“晨曦,那个人是叫秦越书对吧”这是柳温玉的声音,他的声音和他的名字一样,温文如玉。
安箬思远远地看到许晨曦好像向后退了一步,“他没伤我,你们不要找他晦气了”
“晨曦,他伤了你你怎么反而帮他说话”这语气明显暴躁了些,是程叶卓的声音。
“今天战场上你又和他见着了”
“你们胡说什么”许晨曦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听起来却没什么底气,语气又软了下来,“你们别管,我自有分寸。”
“你以前都没有凶过我们,晨曦,你变了。”这句话是程叶卓说的。
柳温玉拉了拉他,看着许晨曦些许内疚的神情安慰道:“我们也是怕你动了情。”
“动了情”许晨曦疑惑地看着他,思绪却早已瞟到了他们相处的那短短两日,还有白天碰撞的那一刹那,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红了起来的双颊。
竟然这么快就动心了一丝阴狠在柳温玉眼中闪过。
安箬思觉得自己就是八卦体质,顺便感慨一下柳温玉和程叶卓这两个恋母情结的孩子,另外深刻总结在以后孩子的教育上应该怎么做。
一路这么想着就回了自己房帐,点了油灯,迟钝的她突然发现房里的东西被动过了,这才发现屋里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不由地责备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坐在自己房里她竟然没注意到这已经不是粗心的问题了吧
“又是你个兔儿爷”这句话脱口而出,安箬思想捂自己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想撕烂了自己的嘴><
万俟琬坻轻笑,收了倒钩的铁扇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