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石卿凯说得不错,大同宗这几日在游岭市的行动,的确已掀起了阵阵巨浪,特别是李思雨的被绑架,接二连三的无辜人被杀,弄得人心惶惶,一到夜晚,整座城市除了路灯依然明亮,几乎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黑灯瞎火。
可是,恐怖之下,虽然夜晚可以不去逛街,但白天的生活总还得继续。班还得上,书还得读,生意也还得做。
…………………………
天刚亮,贝贝幼儿园里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一位年轻的幼儿教师发疯似的从学校里跑了出来,口中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她的叫声吸引来了很多人,有幼儿园的其他老师,也有路过的人。
十几个人涌进幼儿园去,在那位尖叫的女子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
那里原本是周托和月托幼儿休息的房间,此时,一位幼儿老师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断气。
而房间里原本住着十四个幼儿,一个都不在。
“我来上班……到早锻炼了,孩子……孩子们还没起床,值班的周老师也没见到,我就来看看……孩子们没了,周老师倒在地上……满地鲜血……”那尖叫着跑出去的幼儿教师向人们解释着,由于过度紧张,也是第一次看到杀人这种事,她说话没有了丝毫连贯。
“快报警吧”有人提醒。
…………………………
张文峰是一个白领。
白领,说白了就是一个过着朝九晚五生活的上班族。一辈子靠双手养家糊口,饿不死,却也富不起来。
朝九晚五的生活有些乏味,然而,张文峰很享受自己的这种生活状态。在他的家中,父母虽然年迈,但身体健康,妻子虽然文凭不高,但温柔贤惠,加上七岁的女儿优优聪明可爱,更承载了他们这个家庭未来的希望。
为了这个家,张文峰不怕辛苦。为了女儿,他做什么都愿意。他没有太多的零花钱给女儿买早餐或是其他零食,所以他每天都起得比别人要早,变着花样亲手给女儿做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又送女儿去上学,然后才赶到上班地点,开始一天的奋斗。
张文峰像往常一样早起,给女儿做早餐,骑着自行车送女儿去上学。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早上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可是,当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有一辆电动轿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门打开,车里面涌下五个身穿青色短褂的大汉,其中四人对张文峰一顿拳打脚踢,可怜张文峰一个文弱书生,没要几下便已婚死过去。第五个人则一把抱起哇哇哭叫的小优优,塞进了电动轿车里。
五人迅速上车,离去。
…………………………
肖飞刚从朋友的宿舍里出来,站在路边等电动出租车,准备打车回学校。
他喝了酒,有些醉意朦胧,但心里很清楚,今天必须去报道了,否则真要被学校开除了,回家去如何跟父母交代。
可以说,考上游岭大学,也是十分不易的了。他两天前新生报到当天就来到了学校,可是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接到了同在这座城市的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已经为他安排好了酒席接风洗尘。
朋友的盛情不好拒绝,于是他打电话给学校,撒谎请了三天假。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去报了到,好好地学上四年,靠这大学里学到的本事,让父母过上好生活。
知识改变命运,这是他的梦想,更是父母的期望。
突然,一辆电动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他心中一喜,便坐上了车。
可是他没有想到,车上已经坐了两个壮实的大汉。
“你就叫肖飞?”其中一人问道。
他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知道他的名字,正要开口问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之中。
他死不瞑目,两只眼睛仿佛要突出来一般。
两个大汉脱掉了他的鞋子,袜子,查看着他的脚底……
……
这一天,游岭市的街头充满了暴力与血腥,充斥着犯罪的气氛。
这一天,对于这座城市来说,仿佛一场劫难。
报警的电话已被占线,无法呼进更多的求助电话。
到处响着警报声。
城市,恐慌蔓延。
别说贫民窟,整个游岭市都已被封锁,离游岭市最近的军区已经派出了特警分队赶往现场。
这么多人被杀,这么多孩子被绑架,人们不知道罪犯要干什么。军方已将系列犯罪活动定性为恐怖袭击,已申请调派最高级别的反恐部队赶来。
然而,令人奇怪的时,发生了如此恶劣的绑架事件,杀人事件,警方布置了天罗地网,却一个罪犯也没有抓到,就像这世上不曾存在这样一群杀人恶魔。
这样的事态,就连李家祥这样的风云人物也感到意外。不管是恐怖袭击,还是一般绑票杀人犯罪,如此大规模的犯罪活动,他竟然事前没有获得一点信息,这说明对方行动之前,已经过了多么严密周详的部署。
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女儿也还没有任何信息,他这个宇宙生物防备局亚洲区副局长一想起来,也忍不住感到汗毛直竖。
李家祥穿着一件衬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衬衫没有扎进裤子里,甚至只随随便便地扣了一粒扣子,这对平时非常讲究衣着形象的他而言,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他脸色苍白,两个眼珠周围,却有着一大圈黑晕。他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消息,一夜未睡。
他也没有闲着,隔一段时间便要摔掉一两件家具,茶杯烟灰缸甚至他花了很大精力才到手的两件古玩藏品,也都被他摔碎在客厅里了。
物件遭殃,人当然也免不了。他的家奴齐有道齐万父子,以及其他自卫军的几名队长,许多士兵,已不知有多少人被他骂得狗血喷头,甚至有人还被他摔出的物件砸得满头流血。
此时,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儿子也带领一帮自卫军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而他的妻子,则躺在房间里哭了一夜。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档案袋。
其中两个档案袋上分别写着孙小空空和白如玉的名字,且这两个档案袋里的资料,都已全部被李家祥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跟其他的一些资料并排放在一起。
那些资料,便是由下面调查整理的,有关游岭市这次系列犯罪活动的资料,放在最上面的一页资料上,详细地统计了目前为止已报警的案件次数作案地点死亡人数被绑架人数等。
李家祥闭上眼睛,似乎在打盹,实则他在冥思苦想。
突然,他对大厅外叫道:“来人。”
一名年轻的卫兵急忙跑了进来,神色之间有些惴惴不安,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血口子,那是一个小时前李家祥摔出的茶杯碎片划伤的,流了很多血,却未敢擅离岗位而去包扎一下。
“局长,您有何吩咐”这年轻人在李家祥面前,将身子站得像标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