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梦工厂》 第十九章

    川山乙说完转身就走，所有人看着呆立当场的赵刚，没有人知道他做何感想。但是明眼人都能从最近的人事调整中看出端倪，赵刚的羽翼在这次人事地震中被剪除殆尽。

    赵刚这几天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他已经能够确认，这个贪婪的吸血鬼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恨的是自己任劳任怨为公司出力多年，现如今自己只不过一朝失势，竟然到了良弓藏，走狗烹的地步。赵刚在手下各种眼光中，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公司。

    三天之后，又是同一处大厅。挤满了公司各部门的员工。川山乙最后一个到场。

    川山乙看着今天衣着笔挺的赵刚，这个赵刚倒是有些本领，短短三天时间，就将公司的混乱局面结束，让各部门的工作都走上了正轨。所以赵刚今天挺直了腰板，就算杀千刀的胡卞真要动自己，自己也将问心无愧，失去人心的也将是胡卞。

    川山乙从旁边抽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道：“你说吧。”

    赵刚深吸了口气道：“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我以后会更加严格把关同事们的工作，让他们把工作做快做好，不会再出现耽误工作的混乱局面。”

    川山乙双手抱胸道：“还有呢？”

    赵刚道：“为了单曲销量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努力。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下一张的单曲销量我一定会保住，如果还是下降的话，那我愿意引咎辞职。”

    川山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道：“没了？”

    赵刚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放弃道：“我有信心带领大家前进，请同事们继续在背后支持我，以上就是我要说的。”

    川山乙站起来环视四周一圈，最后转回到赵刚的脸上道：“这就是你反省出来的结果，我表示很遗憾。你以为我是因为工作混乱和销量下降，才要动你的么。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把握住。马童。”

    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递给了老板一个信封。

    川山乙将信封扔在赵刚身旁的桌子上道：“这个信封里有相当于你半年的工资，算是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一个了解。现在经济不景气，所以我多给你发半年的工资，让你能在短时间周转一下。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赵刚显得有些激动，最后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道：“你说我天真，我只想知道你动我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川山乙心里冷笑：‘真实原因当然就是我想快点把公司弄破产，然后我好快点脱离这个无趣星球回家，但是你既然往我的圈套里钻，这可就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就直接这么走了，今天也不会在这丢尽这张面皮。’

    川山乙道：“因为你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你发现自己错在哪，我也许还会从新给你一个机会。可惜现在……”

    川山乙没往下说，轻蔑的撇撇嘴摊开了双手。

    赵刚不依不饶问道：“我到底错在哪里。”

    川山乙道：“因为你这次总选制定的路线错了。你煽动分团与本部饭群的对立情绪，这将是一条极其危险的不归路。也许短时间内看，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但是长远看，对公司的损失不可估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为将王位由本部成员夺回而沾沾自喜，认为这是你的功绩？”

    赵刚皱起眉头道：“虽然没有到沾沾自喜的地步，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私心。我也知道身为总经理，应该做到一视同仁，可我跟本部时间最长，难免跟本部的孩子们关系更深些。”

    川山乙道：“我告诉你，谁当第一我根本就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钱。谁投的钱多，谁就当第一，这从第一天办总选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的道理，难道时至今日都不明白。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要是按你的意愿，我们还办什么总选，全由你决定得了。这还不是你最错的地方，你知道是哪一点么？”

    赵刚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更大的错误。”

    川山乙双眉紧锁斜着眼睛看他道：“你最错的是煽动成员之间的饭群的对立。我不关心你的本意是什么，这种煽动在我看来都是恶意的，这是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我可非常严肃的警告你们，下面我说的话你们在场的每个人，一字一句都给我听好了，然后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论总选诞生之时的初衷是什么，现在的总选早就已经变质了。时至今日总选的影响力跟创办总选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表面上能看见的是利益，深层次必须要能察觉出危机。

    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对总选倾尽心力那么疯狂么。当饭给成员投票之后，成员在总选成功能够带给饭巨大的虚荣心。而对于胜负的强烈执念，这种东西就是一柄双刃剑，能够吸引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可不完全是什么好事，因为执念转到哪方面去，这都是说不好的，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我拿足球举例子，这个世界上最火的竞技体育项目。历史上那么多的关于足球的流血惨案，不是球迷的人，当然想不明白，为了一个破球，怎么还能打起来。

    球迷之间的争斗，不是因为一个破球。而是因为一种对于胜负的执念。只要有胜负的地方，就有争斗。

    总选虽然不是直接竞争，但是同样是一场分胜负的游戏，同样会引起不同饭群之间的争斗心。我说到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

    千万不要想当然的以为谁能把饭群之间的争斗心转移到你想要的方向上去，这是谁都控制不了的。就算9成9的饭都按照你们设想的方式去狠命砸钱了。只要其中有一个疯子，都将至我们公司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对于这种绝对能彻底摧毁我们公司的恐怖情况，我们必须将这种可能性消灭于萌芽之中。所以对于任何针对成员本身的煽动，我们官方只能采取灭火的姿态，但是你竟然胆敢做出任由其发展，甚至火上浇油的策略，这种火中取栗的事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特别是那些本身反对者就非常多的成员，我都不敢想像如果今年你们谋划失败的话，会产生这种可怕后果的可能性。你千万别对我做出任何保证，因为每家饭都有一些极端的脑残之徒。

    你告诉我，如果真的有某些极端脑残做出伤害成员的事，然后说这是响应官方的号召。这个结果你担待的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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