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约会了。
“那个,唐果,你别生气,我坦白交待。”我哪里有生气,只是他心里有鬼才会这么误解的:“小芸打电话非让我出去,我就带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赶紧回来了。”
原来是毕清芸啊,看来她真的是要有所行动了,也许没有我,她的情感会装在心里直到毕业两人分开,在没有了联系,成为一段很值得回忆的暗恋,现在这样了,或许两人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虽然有小小的歉意,但还是怀着一颗八卦的心问道:“你俩干什么了。”
“那个,那个,她跟我表白了。”齐麟有些犹豫,话说出口之后又立刻说道:“不过我没答应。”
“我知道,你那么紧张干啥。”我把零食全部都倒进嘴里,喝光了杯子里的凉白开,起身朝厨房走去:“你就那么直接把人家给拒绝了,你俩关系那么好,以后说不定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不是。”齐麟跟着我走到厨房门口,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我当时就懵了,说我再想想,就溜了,没敢看她。以前也不是没被女生告白过,但是她一跟我说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一直都把她当成哥儿们,从来没朝谈对象这个方面想过,可我又一想吧,你也是个男的,怎么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跟看见别人不一样呢。”
“嘿嘿,这说明我有魅力。”我手里拿着围裙给齐麟套上,然后手伸到他背后给他洗了个蝴蝶结,齐麟顺着这个姿势将我搂着,说道:“我有时候就想,这些可能真的都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让我在那个时候遇到你,不是别人,恰好是你,住进了我心里,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了。”
甜言蜜语谁都喜欢听,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此时我真的好想笑:“你这话又是从哪儿抄来的,背了多久。”
“你说啥呢,我真心的。”齐麟把头搭在我肩膀上,有点耍赖的意味,我发现,他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帅气的风度。
“我把你牛仔裤给洗了,然后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唐果,我。”齐麟放手,看着我,有点尴尬,我笑的更开心了,拍了他一下,说:“没事,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菜我切好了,你炒吧。”
“成,没问题,你就等着吃吧。”
姨兄还是没有回来吃饭。晚上齐麟没有再学习,我俩挤在床上用电脑看电影,谈论着暑假去哪里玩。我是喜欢出去到处走走的,这绝对是继承了我爸妈的基因,就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上辈子经常出去,却没有勇气做一个背包客,心里和身体都不允许我这样做。谁都没有提关于毕清芸,关于以后的问题。是呢,十三四岁的年龄,我们还小,离长大还有很久很久,既然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怎么可以不好好享受呢。
一辈子很长,我知道,和齐麟这样一直都无忧的走下去几率太小太小,未来还有那么多的变数和未知,可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们很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
自从那次的大家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田宁扬和左彦坤说过话,我们之间很明显的变得有些尴尬,高一凡问过我原因,我给的解释是只看到了他一个人,他在我和田宁扬之间打着圆场,虽然并没有明显的翻脸,但我知道,我们关系就此了结了。
这并不是我一开始想要的结局,但是对我来说,这样很好。我不希望重生了一次,还要活在有他的影子里。我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掉他了,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但我在努力的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将那个门永远的锁上,没有钥匙可开。
我本来以为过了那么久,不管是再见还是再提到他,我都可以平淡如水的面对,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就算是表面上很平静,心里还是会有波澜,很多时候我和齐麟在一起都能想到他,会不自觉的将两人进行对比,齐麟这样做了,如果换成是他,会怎样做呢。这个情况让我觉得很害怕,从来没有意识到田宁扬在我心中地位这样强大过,我已经决定好好的和齐麟在一起了,绝对不要在受到他的任何影响,我正在努力的把那根刺拔掉,肯定会有疼痛,但我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我唐果就是这样的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陈思思始终还是没有和田宁扬在一起,我不知道原因里面有多少跟我有关系,最近跟她的联系越来越少了。
有次放学自己走,在路过音乐茶座的时候看见了白骨精,跟他聊了几句,知道杜晨伟在家闲着,等到九月份开学后可能会去某个技校。我觉得这样也好,学门手艺出来也不至于饿肚子。我跟他聊了一下最近的现状,我觉得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重生之后认识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圈子里的人,我相信他的保密能力,包括对杜晨伟。我跟他提到田宁扬,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他很不着边际的来了句:“不管冬天多冷,气温总是会在夏天涨到四十度。”
我不懂,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好,要始终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觉得他有点当神棍的潜质。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开始一个冗长又闷热的暑假。记得以前学校放暑假了,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去姑姑家住着,去老姑或者二姑家,她们那里挨着山,凉快又有意思。今年不同了,因为有了齐麟的陪伴生活将变得多彩起来,我们计划出去旅行,第一站就是海边,接着去内蒙的大草原,都是我很喜欢的地方。
我上辈子经常出去,从来不跟团,习惯了自己玩,这次也是一样。准备东西,在网上查路线,好多地方在几年之后我都去过,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有身份证,这是比较麻烦的,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提前去给办了,我们去县里的公安厅问了问,不够年龄也可以办,但是最快也要一个月,不过齐麟说他或许可以让爸爸帮忙找人办一个临时的,那样快一些。
姨兄还没有放假,他们要补课,放的比我们晚很多。我很惊讶姨兄竟然顺利的上完了高一,没有辍学也没有被劝退。
我和齐麟在没有出发的日子里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偶尔逛逛超市,日子过得很是悠闲,姨兄每次看见我俩早上不起都很不开心,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弄出很大的动静直到我从房间里出来提醒他才满意。
日子过的很无聊,但是也很满足,唯一让我有点担心的就是虽然放假里,学校里的同学都失去了联系,毕清芸联系齐麟的次数反而增加了。经常会打着同学小聚的名义把人叫出去。齐麟去与不去的几率是一半一半,主要考虑我,天气以及他游戏里面有没有任务要做这三方面的问题。出去也都是晚上一起吃个饭唱歌个什么的,我没跟着去过,没有熟悉的人,不喜欢参与这种娱乐方式。只是有一次,大中午的齐麟和一拨兄弟去我们上次划船的水库游泳,被晒得差点脱了一层皮,白天他就很少出去了。
从齐麟的最近的表现来看,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躲着毕清芸。据他所说是前一次吃饭后,毕清芸跟他表白了。那次是他们体育队一个兄弟过生日,大家喝了点酒,他也不知道毕清芸醉了还是没醉,再见面毕清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他总觉得很为难。好几次手机来电话都不接,或者是我接了推脱有事。我觉得他这样一直躲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暑假可以不见面,那么等到开学呢,他们是同一个体育队的,还是躲不过吧。
齐麟这两天脑子乱,我倒是觉得清闲的很,完全有种看热闹的感觉,反正事情也是需要他来解决的嘛。刚才又有通知,说晚上聚聚,来消息的是他们体育队长,不用问也知道有毕清芸在,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他们俩的关系,作为朋友自然免不了一阵撮合,我对这种做法很是鄙视,别人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不过如果换做是撮合我跟齐麟,想法可能会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也说不定。
我正吃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看着电视上的海绵宝宝,勺子被齐麟一把夺过去,他不满意的说道:“你有没有人性啊,我都急死了你还有闲心吃西瓜,你到是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没抢回勺子,举起大半个西瓜,将里面残留的西瓜汁倒进嘴里,喝到了一嘴的西瓜子。还真不是我不帮他想办法,我也希望这件事情能快点解决,只是我的脑子也受到了高气温的影响,不好用了。齐麟肯定是不想伤害毕清芸的,他们是很好的哥们儿,齐麟不想因为感情这方面的问题断送了他们的友谊,这点我很清楚,朋友远比恋人要来的长久。我不清楚齐麟对毕清芸是否真的只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毕竟他们咱在一起真的般配的很,但是我相信齐麟,也相信我自己。我已经认定了齐麟,所有只要有我唐果在一天,他们就是只能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那天晚上齐麟没有任何意外的爽约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来,问他怎么不去,我和齐麟趴在桌子上听着他的手机铃声,他爆了句粗口,然后说道:“唐果,你在不想个办法出来,信不信老子跟他们坦白。”
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将我们的事情公布出去,尽管是冲动之下的气话,我还是挺激动的,笑了笑,说道:“要说你就说呗,我无所谓了。”
齐麟也愣了一下,看着我,把还在不停响的手机拿过了扣出了电池扔到床上,周围一下就安静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错不停,他说:“唐果,我认真的。”
我看着他眼里小小的我,笑了一下,说:“我也是。”
我对出柜是有些恐惧的,但是我愿意迈出这一步。只要他不放弃我,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么,懂我的人是不会怪罪我的。我只是怕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唐果。”
齐麟叫着我的名字吻上了我的唇,我配合着回应。说来也好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每天一起睡觉,偶尔一起洗澡,对方的什么都算是了解了,看过了,却从来没有接吻之后向更深的一个层次发展。我们两个甚至还曾经一起看过片子,同性的异性的两种都有。最过的一次也不过是我们相互用手解决了。我不记得自己上辈子是多大的时候开始有性功能反应的,这辈子虽然身体还小,但心里早就已经什么都懂了。我想着齐麟可能是觉得我太小了,所有才不行动,晚上的时候我注意过他有时候自己去厕所好久。我是不是应该主动的诱惑他一下呢。
第二天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似乎从半夜就开始了,一直到中午也没有停。在我看来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躺在床上睡一整天了。我也贯彻了这个想法,除了上厕所,根本就没有再下过床,齐麟代替姨兄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早上的时候毕清芸有打过电话来,我接的,她问我齐麟呢,我说还没起,又问我齐麟昨天怎么没去,我说我不知道,等他醒了让他回电话吧。我说这话的时候齐麟正在刷牙,之后为了逃避他一直没有碰过手机。
我在床上看小说,齐麟打游戏,我们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各做各的,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疏离,这或许就是两人的该有的氛围吧,和谐统一又各自**。中午的时候我起床去找吃的,在厨房拿菜刀切火腿肠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窗户外面有一把红色的小伞,探头朝外望了望,竟然是毕清芸。
她举着伞,站在雨中,窗下。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我看到她的鞋子和裤腿已经湿了。她没有抬头,伞遮住了她大半个身体,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看不见她穿了什么样的上衣,只看见她湿了的裤腿和鞋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眼就能够认出那是她而不是别人,但我就是特别的肯定。夏天很热,但是我知道,这样站在雨中等一个未知的人,还是很冷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现在深刻的认识到我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可又具体的说不出什么来,我塞了块火腿肠到嘴里,又拿了一块,进屋,坐到齐麟身边,塞到他嘴里。他很配合的张嘴,趁着暴击干掉一个小兵的空隙还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对他说道:“毕清芸在楼下。”
“哦。”他继续玩着游戏,过了一会,停下来,转头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啥。”
“毕清芸在楼下,可能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你出去看看吧。”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补充道:“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因为我之前跟他开过好多无聊的玩笑,导致到了正事上,他也总是怕我在耍他,怎么可能,我觉得自己一向都是个很认真的人。
我跟着他一起到了厨房,他隔着窗户向外望,还顺手拿了散落在菜板子上的火腿肠吃,问我道:“她在哪儿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也吃着火腿肠,我是真的饿了,早饭都没有吃。
“我下去看看。”他转身就朝门外走,突然停住,对我说道:“唐果,我把她叫家里可以么。”
我重重的点头:“可以。”
齐麟关上门之后,我飞奔到厨房,趴在窗户上看着,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此,我怎么都会比他快,但就是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的细节。之前齐麟有领着他的兄弟来我家吃过饭,想来毕清芸是从他们那里知道的我家地址。
我始终认为下雨是老天在哭,曾经为我哭过一次,这一次是为毕清芸吧。我真的是彻底的放弃了田宁扬,虽然不能忘记,但努力不去想起,我也希望她也可以彻底的放弃齐麟。老祖宗说,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你只有先放弃,才能得到,我相信毕清芸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会碰到比齐麟更优秀的男孩,对她很好,茫茫人海中只爱她一个人。我是心疼她的,但我们终究是情敌。
我隔着窗户,隔着雨幕,看见齐麟跑进雨中,把他从门口顺手拿的姨兄的外套披在毕清芸身上,然后拽着她进了楼洞口。我慢悠悠的离开出门,在门边蹲下,头靠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准备着随时起身开门。
时间随着我的心跳一起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好像没有必要这样做,可还是这样做了。等了好久,久到我的腿麻木了没有直觉。齐麟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用力的拽着门把手才把自己拉起来,却站不稳,一下子就靠在了他身上,他潮湿的白t恤带着屋外雨的味道,凉丝丝的。我扒着他的手臂向后看,空荡荡的楼道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我问他:“毕清芸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
“走了。”他把我拦腰抱进屋里,放在床上,边给我揉腿,边说道:“我们两个的事情,我跟她坦白了。”
我忍受着腿麻后的痛苦,艰难的对他点了点头。这也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如果她能接受,那么彼此还是朋友,不能,对她的伤害也不会很大,毕竟一个男生交一个男朋友跟交一个女朋友给人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问毕清芸什么反应,齐麟说:“她说她要冷静一下,就走了,还带走了姨兄的衣服。”
“哦,那没事。”姨兄的衣服无所谓了。这件事情姑且算是解决了吧,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恋爱果然是很让人费心的一件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
隔了几天,仍旧没有收到毕清芸的任何消息,我和齐麟商量了一下,决定搬到他家里去住,理由是我家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姨兄对此提议举双手赞成,三个房间他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了。之前他跟我商量想叫兄弟来家里喝酒,被我言辞拒绝了,等我走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齐麟家也没有人,他父母离婚了,都不回家,那里也就是个空房子而已。我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晚上睡觉的时候足够安静就好,在我的定义里,只要人在,哪里都是家。我爸妈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印证,他们彼此相守,四海为家,把我一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齐麟联系了他爸,他爸把他臭骂了一顿,然后让他等几天。所以搬到了齐麟家我们还是过着以前那种生活,无所事事的腻在一起,只是没有了姨兄,过得更加清净,连时间都混乱了。我感觉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科学表明人一生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我觉得至少要二分之一才够。都说死后必定长眠,活着何必贪睡,可是死后你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再也没有机会把你梦里的情景讲给别人听。
那天早上,我俩醒来后半靠在床上,没有穿衣服,被子只盖到腰上上一点点,齐麟双手抱着我,我靠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胸前,正说着我晚上做的奇幻的梦,屋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住嘴,我俩愣在那里,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直到他爸出现在屋门口。
谈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两个人私下里进行的,如果被撞到双方都会很尴尬,更何况是我们这种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谈情,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对方是个长辈,还是当事人的长辈,这就更是尴尬中的尴尬了。
在客厅和齐麟的爸爸面对面坐着有十多分钟,等他慢慢的抽完一根烟,烟头仍然夹在两根手指头中间,眼神放空了好一会,才说道:“让你朋友先回去吧。”
这句说是对齐麟说的,却是说给我听。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却没想到这么突然,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时候我确实很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齐麟把我送到他家楼下,我让他先回去,自己回家就好了。他抱住了我,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嗯了一声,推开他。面对他爸,我是有点恐惧的,但是我最恐惧的,就是齐麟会放弃。
我走到楼侧面的转角,停下来,想了一会,站在转角回头看了看,不见齐麟的身影,往回走,停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数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的很稳,停在他家门口,伸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弃。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一动不动的站到腿发麻,最后才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很好,气温很高,滚烫的空气似乎要将我的皮肤灼烧。
回到家过了好几天,没有齐麟的任何消息。我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过的失魂落魄,我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依赖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这个世上没有了谁我也可以活下去,活得很好,活得比很多人都要有生活的感觉,只是,心真的空的很。有些人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好多,再也无法弥补的东西。
起初我想了很多,想齐麟的态度,想他爸妈的态度,想我们的未来,想来想去除了越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