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知道,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想制胜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离自己太近,且是两个人,又都拿着东西,关键是自己是坐着的,还必须保护欣欣,所以如果对方同时出手,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用身体护住欣欣。
所以,陈封做好的所谓防守准备,就是挨打,充当欣欣的盾牌。
但是,从大象的话中,陈封听出他们好像并不会打自己。他想:大象说看“大歪”的面子,这大歪是谁呢是他让他们别打自己的吗
这时,黄毛骂了大象一句说:“你他娘的不信邪就算,反正听大歪的就是了,我们得守信用。”
“信用”是黄毛从牛哥那里继承来的传家宝,他知道,在他这行,“信用”也是十分有用的。
看着陈封怀中的欣欣,黄毛想起去年她说的话,就嬉笑着问道:“喂,我说美女,你那天不是说陈封不是你男朋友的吗怎么现在躺在他怀里了呢看来老大的话实现了。”
去年的那个夜晚,牛哥临走时说过“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黄毛还记得。
欣欣没有理黄毛,但心里说:这还不多亏你们啊
陈封确定黄毛此时不会攻击自己,也就放心了。他问道:“请问大歪是谁”
“噢,这个你不用知道,他不让我们说,我们得守信用不是但是可以告诉你,是他阻止我们的,不然,在你打盹时,我完全可以给你一闷棍”
黄毛说的前面是真的,但最后一句是假的。他根本不敢偷袭陈封,因为他不确定陈封睡的程度,怕自己万一偷袭不成反遭殃。再者,大白天的,他再猖狂,也不敢于青天白日之下动手,何况此时没了靠山。
大歪是谁呢陈封心里疑惑着,他为什么要护着自己呢从没有一个朋友叫什么“歪”的呀
陈封不知道,他疑惑的第二个问题,黄毛和大象一开始也很疑惑。
大象口中的“大歪”,是他半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在一个月前,他又认识了黄毛,便把大歪介绍给了黄毛。
那时,牛哥已经进去了,黄毛成了散兵游勇,于是就与大象、大歪整日混在一起。由于黄毛在上阅历深,故而大象大歪两个人基本都听他的。三个人之所以能团结在一起,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吸毒。黄毛有毒源,大象有秘密住所,大歪有钱。
正因为大歪有钱,所以黄毛和大象轻易不逆大歪之意。刚才,他们与大歪在饭店喝了点小酒,出来后就在街上闲逛。黄毛无意中就看到了陈封。虽然陈封在低头打盹,可是头也偶尔抬起来一下这正是黄毛不敢袭击陈封的原因所以黄毛一下就认出来了。
虽然只与陈封谋过两次面,一次还在夜里,但耻辱的历史总是让人刻骨铭心,所以黄毛对陈封的记忆深入骨髓。
“陈封”黄毛认出是陈封时,不由自主地叫出了陈封的名字。
大象并不在意,而大歪却惊讶地问:“你说谁”
“陈封,你看那个人,他叫陈封。”黄毛就指着前方长椅上的人对大象和大歪说。
“你朋友”大象问。
“朋友敌人”黄毛气道,“不过,我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只是不是一路人。”
于是,黄毛就讲了去年的事。但他并没有细说,只说自己的生意被陈封搅黄了,至于自己两度被陈封空手擒拿的丢人事,他只字未提。他也是爱面之人。不过,他细讲了陈封自刺三刀的事,言语之中表现出对陈封的敬佩之情。最后,他为了面子,说自己此时真想上去给陈封一个闷棍。
大歪不知道黄毛是说说大话而已,还以为他真想去偷袭陈封,就连忙阻止道:“不许动他”
大象和黄毛十分惊讶,齐声问:“为什么你认识陈封”
大歪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说:“陈封是我大哥。”
“是你大哥”大象和黄毛更加惊讶了。
大歪正是陈封当年的结拜兄弟,名叫梁小正,排行第九,陈封他们都叫他小九子。小九子用网名“大歪”在网上认识了大象,所以大象叫他“大歪”。
陈封哪里能想到大象口中的“大歪”,就是自己当年的弟兄小九子呢
大象真名叫高如,是个瘾君子,很快就把小九子给传销了。后来,大象又因为购买毒品认识了黄毛,于是又把小九子介绍给了黄毛,三人便开始沆瀣一气。
大歪向大象和黄毛粗略地讲了自己与陈封结拜的事,大象和黄毛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打陈封。黄毛听了后,对陈封的兄弟义气更加佩服。而大象虽然也佩服陈封的义气,但对于大歪和黄毛都说陈封如何有本事却不屑一顾,以为他们在吹嘘。
对于偷袭陈封,黄毛是有贼心没贼胆,可这个大歪不知,所以黄毛趁机敲了大歪一下。大歪许以好处,他才装模作样地说:“那,看在你面子上就算了吧,但我得去吓唬吓唬他。”
大歪见黄毛要去陈封跟前,就再三嘱咐不要说出他来。黄毛问为什么,大歪没说。其实大歪是不想让陈封知道自己与黄毛混在一块儿,他知道大哥生性疾恶如仇。
口说是去吓唬陈封,可黄毛心里清楚,自己哪里能吓得住陈封呢不过是想去戏语几句而已。他虽然惧怕陈封,但却料定陈封此时不会把自己怎样,自己又没惹他,也没正在做坏事。
大象心中不服,就想跟过来看看庐山真面目,看看陈封是否长了三头六臂。当看见陈封一副书生之气,且略显单薄,大象就心中暗笑:不就这样儿吗能有什么了不起呢两个人也真会吹。所以,他就忍不住说了几句带刺儿的话,以表达一下心中的轻蔑。
陈封看出了大象对自己的轻蔑和挑衅,但他忍了,只在心里说:“算你走运,没在十年之前碰上我。”
“好了,咱走吧,没意思,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大象转身走了。
黄毛便也走了,留下了一句:“后会有期。”
见坏人走远了,欣欣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嘟囔了一句:“谁跟你后会有期啊,浑蛋。”
“怎么骂人家了,你不说还要感谢人家的吗”陈封笑道。
“嗯,是得感谢他,不过不能告诉他。”欣欣也笑道,“几点了”
陈封一看时间都两点二十了,就说:“医院正好要上班了,我们走吧。”
“他们还会来找麻烦吗”边走欣欣边问,“大歪到底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再找我们麻烦。”陈封说。
“大歪一定是你曾经帮助过的人,就像那天被抢的宋阿姨,这真叫好人有好报。”欣欣感慨万端地说。
陈封没有说话,他还在想着大歪是谁。
到了医院,欣欣和陈封找到了王医生。王医生没想到陈封跟着欣欣又来了,有些诧异,但一看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就明白了,赞叹道:“你们可真是一对有缘人,罕见的血型,奇异的遭遇,这叫天意难违,不得不爱呀。”
欣欣和陈封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王医生让护士带欣欣去抽血,陈封也跟着去了。
到了采血处,欣欣把雪白的胳膊伸在护士面前,然而把头扭在一边,而且还闭上了眼睛。护士抿着嘴无声地笑了。陈封见了,心中却是一阵怜惜和感动。他想,当初欣欣给自己输血时,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抽好血,护士用棉球给欣欣按住针眼,欣欣这才转过脸,接过来自己按住了。
陈封扶着欣欣往回走,说不要去医生那里了,结果出来会通知的。而欣欣突然想起了苏小美,就问:“那个苏小美还在原来的科室吗”
“怎么,你想她啦我上午还见到她了呢。”陈封说,“对了,她说看见你带着叔叔来医院,是叔叔身体不舒服吗”
欣欣点点头:“我爸高血压,脑血管不好。她什么时候看到我的,我怎么没看到她呢我怪想她的,她对你挺好,对你好的人我都感激。”
“那我们去看看她吧。”陈封说。
欣欣想了想说:“好,我们去买点东西来。”
于是两个人到外面买了些水果,又回到了医院,找到了陈封原来住院的地方。
他们还没看见苏小美,苏小美就看见他们了,只是不知他们是特意来看自己的。苏小美高兴地喊他们:“陈哥,欣欣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她正要去给病人换药呢。
欣欣高兴地说:“你们都穿一样的,我还没认出来呢,先去给病人换药吧,我们等你。”
苏小美听欣欣说等自己,不知他们有什么事,边想着边去换药。
换药回来,苏小美问他们有什么事,当听欣欣说是想她了,专门来看她和那几个每天给陈封打针换药的护士时,她心里十分感动,和其他几个护士连声道谢。
苏小美见欣欣和陈封的亲密状,知道他们是修成正果了,就笑盈盈地看着陈封说:“陈哥,你真是好人有好报呀”
欣欣知道苏小美的意思,但却明知故问:“你陈哥有什么好报呀”
“抱得美人归呗”苏小美看着欣欣“嗤嗤”地笑着说。
欣欣没想到苏小美会这样说,顿时羞红了脸,但心里却很高兴。
“欣欣姐国色天香,陈哥有福气,不过美女配英雄,才子伴佳人,也是天经地义,天造地设”苏小美由衷地赞叹说。
欣欣没想到苏小美挺会说的,笑道:“小嘴挺有才的,没当主持人,是传媒界一大损失”
苏小美笑了笑,又对陈封说:“陈哥,要懂得怜香惜玉哟,可不许欺负欣欣姐。”她是在提醒陈封要珍惜拥有的爱情。
陈封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友情提醒。”
陈封和欣欣想到苏小美他们还在忙着,而且那可不是一般的工作,关系到人命的,所以就告辞了。
苏小美有些舍不得,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陈封和欣欣下楼时,苏小美忍不住说道:“陈哥,欣欣姐,你们血型极为罕见却能相同,而且又同历生死,血液相溶,这是天赐良缘,是生命之恋,我衷心祝福你们真心相爱,天长地久。”
陈封和欣欣非常感动,相互看了看,一起对苏小美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他们同时记住了一个词“生命之恋”,不觉精神为之一振。是啊,这是他们共同的信仰,用生命缔造爱情
第六十一节血检异常本章字数:3731 最新更新时间:2015032209:50:320
陈封为捐献骨髓而配型的第二天,是星期天。欣欣下了早班,吃过早饭,便开车来到了陈封家。
大黑也会来事儿了,摇头摆尾,扑门相迎。
“黑子,又有好吃的喽。”
一进门,欣欣就高兴地对大黑说道。
欣欣今天穿着陈封为她买的裙子,黑发披肩,戴着陈封买的蓝色插梳,让陈封见了心荡神摇。她见陈封看自己呆痴痴的眼神,俏皮地问:“今天是不是又不用吃饭啦”
陈封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会儿让你看个够,现在先帮我拿东西。”欣欣诡异地笑了一下说。
陈封接过了欣欣手里的东西,见好多的营养品都是补血的,他就明白了,笑她小题大做,但心里却很感动,只是感动之中,又隐隐惴栗。
“什么小题大做小题不大做,就可能成大过。”欣欣认真地说道。
陈封暗自承认,欣欣这话的确有道理。
到了屋里,欣欣找出一个塑料袋子,唤着大黑来到外面:“来,黑子,你喜欢吃的骨头。”
欣欣把骨头倒在狗食盆里,看着大黑吃,心里很高兴。她越来越喜欢大黑了。
回到屋里,欣欣又取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说:“我买了点排骨来考一考你的手艺。”接着,她又拿出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陈封感动得差点流下了眼泪,眨动着眼睛,轻轻说道:“欣欣,我想哭。”
欣欣抬起头来看着陈封,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傻样,哭什么呀你对我不也是那么好吗我们天天对着哭啊看你瘦的,该补补啦。”
“不是,我、我”陈封深感愧疚,他想说出自己的内心,却又不知怎么说。
“傻子,真要哭啦,”欣欣走到陈封面前,双手扳起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是被我的爱感动的,可我也是先被你征服了的呀你知道吗我恨不能为你掏出我的五脏六腑来。”说完,深情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虽然欣欣说得轻柔而平静,但陈封却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汹涌。看着欣欣双目含情,一脸的纯真,陈封怦然心动,却不敢久视,便把嘴唇又努了过去,吻向了那明亮得让他有些恐惧的眸子。
欣欣感觉陈封的唇就像一股火苗,而自己就像是一堆干柴,被点燃了,烈焰升腾。
然而,和第一次一样,陈封像一台燃料耗尽的发动机,一下子熄了火,抱着欣欣喘着粗气,头埋在她的胸前一动也不动。
他又想起了杨欣
欣欣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架断了双翼的飞机,从万丈高空直坠入万丈深渊。
屋里静静的。他们依然拥抱在一起。欣欣倾听着陈封粗重的呼吸声。而陈封却两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大会儿,平静下来的陈封松开欣欣,坐起身来,把脸转向一侧,呆呆地。
欣欣也平静了,她坐起来,从身后抱住陈封的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脸贴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怎么啦”
“没、没什么,”陈封羞愧地说,“对不起,我、我”
陈封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欣欣羞涩地说:“你的控制力很强,我的防线全面崩溃了,多亏还有你的防线,谢谢你这样珍惜我。”
陈封决定向欣欣吐露心迹,喃喃地说:“欣欣,我知道你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我”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欣欣就打断了他:“是的,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而你的心情我也十分理解,十分感动,这说明你是真的爱我,而不是贪图我的美貌和肉 体,对吗”
“嗯,是的,”陈封嗫嚅着,“可是、可是我”
“别可是了,我真的理解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纵情而轻看我,我并不是轻薄女子。”欣欣动情地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为爱痴狂,你究竟怎么想。”
欣欣套用了一句歌词。最近她突然喜欢上了这首歌,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她觉得简直就是为她写的。
陈封转过脸来,看着欣欣认真地说道:“不,我不会的,在这个女人解放得几乎要返祖的今天,你从不穿着暴露,从不打扮娇艳,在我心中,你是最纯洁最自爱的女孩儿,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我怎么会把你当作轻浮之人呢你是一个好女孩儿,我打心底尊重你。”
啊,他是这样地善解人意欣欣的心颤抖了。
是的,欣欣在穿着打扮上总与新潮倒行逆施。满大街的超短裙、超短裤,短到极限,秀着迷人的大腿,她却或长裙或长裤,古板地固守着端庄;到处是红毛绿发、粉面血唇,透着迷人的妖冶,而她却依然坚持自然,保持本色。朋友们都说她跟不上时代,可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清纯之美,谁见了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李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欣欣的心里很感动,可觉得气氛有些低沉,就笑着说道:“噢,女人解放,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衣服越穿越少啊,还返祖呢,女人难道只是解放了身体吗这样的解放还不是替你们男人解放的呀”
陈封也轻轻笑了:“哪里,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说得不太恰当,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于人,我只以品行论,而无性别分。当然我确实不喜欢那样的人,算了,不说也罢,我这样可能是落后了,不会审美。”
“就是,我们女人是这个世界的一道风景,女人的美就包括身体的美。可是君子坦荡荡,纵有女人赤 裸于眼前,也脸不红心不跳;而流氓嗜色成性,女人就算裹得严严实实,又有重典酷刑,仍免不了遭色 狼之害。不过,你是堪称君子的。”欣欣说。
最后一句话,欣欣说时显得很认真,很佩服,很满意。
“我,还君子”陈封不自信地轻声念道。
“对,”欣欣接着说,“上次和阳光、肖肖几个人在一起时,肖肖和张曼穿得妖娆无比,上下都短,而我见你却目不斜视,当时我就暗自高兴;而那一个雷雨之夜,你抱着我睡却老老实实地,更让我钦佩不已。”
没想到欣欣竟在暗中观察评判自己,陈封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以至于欣欣下面的话他都没注意听。
“所以我想,如果我脱下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肯定也能处之泰然吧。”欣欣看着陈封油光黑亮的眼睛,笑吟吟地说道。
陈封没听清,问欣欣说什么。欣欣就又说了一遍,依然笑吟吟的。
“什、什么”陈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见陈封吃惊的样子,欣欣忍不住笑起来:“是的,你没听错,我要脱 光衣服站在你的面前,怎么,我敢脱,你还不敢看吗”
“这、这、这”陈封惊讶至极。他不知道欣欣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仅仅要考验他吗还是在说着玩的呢
欣欣不笑了,看着陈封惊讶而又疑惑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要想歪了,我是想让你给我画一张玉 体肖像,我要为自己青春美妙的身体留下永久的纪念。”
看着欣欣认真而明净的眼神,陈封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心想她可真够疯狂的,疯狂到了极点,不过这也表明她对自己爱到了极点,她是如此地信任自己,而自己却愧对这份信任,而且,自己还从来没面对过女人赤 裸的身体,自己敢接受这个充满诱惑的挑战吗他犹豫着。
“怎么,还真不敢啊”欣欣见陈封踌躇,微笑着问。
陈封看着欣欣美丽的微笑,不禁反问:“你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来个饿虎扑食吗”
“不怕,那晚我们同床共枕而一夜风平浪静,所以我非常非常佩服你,非常非常信任你,再说饿虎扑食又怎样我早晚都是你的食物”说到这里,欣欣没再往下说,脸颊上泛起了红云。
陈封想起了那个不眠之夜,自己抱着欣欣忆起往事,心情复杂之极,感觉自己像个逃犯,像个罪人,内心在痛苦中挣扎、煎熬,根本是无心他念,而这竟也成了欣欣信任自己最大的原因,他越发感到自己是虚伪的了
“如果我真控制不住了,你会怎么看我呢”陈封又问。
欣欣笑了一下,正色说道:“食色,性也,只要有爱,性就是神圣的,是纯洁美好的,我虽有些古板,但在心爱的人面前,我却会变得放荡,我就是一坛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窖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