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经过了半个月,锦娘的傀儡早就被谴回主星,她想了想直接踏破虚空飞入大气层,低头看着土黄色的星球,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这儿是战争的第一防线,多少年来战死在这条防线之上,保护了联邦的安宁和平。
锦娘拂过耳边长发,淡淡的目光中带着缅怀和感伤,她郑重的对着那颗星球,行了个虚地礼节——致所有战死的联邦战士们。
战士,永远值得尊敬而崇仰。
瑟诺曼德紧随其后,见锦娘行了个礼,他索性也按照传承中的礼节鞠了个躬,转头看向锦娘:“我们去哪?”
“回去。”锦娘皱了皱眉,“我要回联邦主星,你……随意。”
“我能跟你一起吗?”瑟诺曼德眼底露出一丝渴望,“你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同族。”
锦娘抿唇,长叹一声:“随你。”
瑟诺曼德惊喜,紧紧地跟着她,在她未知的情况之下,眸低奔涌着满足兴奋。
……
斯派克曾经是加利烈海盗团的团员之一,自从十一年前苏葛临的强势爆发导致星际航行轨道d级区域所有海盗几乎全军覆没,而且当年那一批加利烈海盗团的领导者都得了怪病,浑身发痒至指甲撕扯*却不得安生,最后他们崩溃的自杀了。他偷偷趁乱逃出,如今已经是一舰团长,不过……近年来海盗团体一直走下滑路,接的任务也越来越少了。
斯派克叹了口气,坐在指挥室中看着战舰外星空星星点点,眼里一片迷茫。
他皱眉沉思,回想起与彼得团长挥斥方遒的光阴,在没有遇到凤凰佣兵团时,他们一直是星际海盗主要战舰成员,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没人能阻拦他们,他们肆意生活着,喜爱看着人们恐惧绝望的模样,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扭曲兴奋快感。
可如今却窝囊的想臭沟里蹒跚爬行的鱬虫,逃窜、居无定所。
他磨蹭着右手戒指,指尖微微颤动,直到一声警报惊醒了他的沉思——
“02830,27387点扫描发现两个生命反应物体,是否点为焦点查探?”
太空的生命物体?斯派克皱了皱眉,整个宇宙空间一般不会有生命反应,就目前联邦探索到宇宙中的生命物体都一些细小神秘的啃噬虫。
它们很小,但威力强大,一般不会有人愿意碰见它们,所以斯派克命令光脑查探,另一边指挥着操作人员注意重点观察和戒备,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当监控影像出现时,斯派克与其队员各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那出现在影像中的两个生命特征的……竟是两个人类!
他们盘膝坐在庞大华丽木船上,扬帆远航无声无息,没有战舰繁琐刚硬的外表,那艘船是那么精美绝伦——那是出现在远古时代的木船,斯派克试图回想着当年学过的历史,但记忆模糊只知道那是不该出现在宇宙空间的物体。
这个傀儡是她花费心思最长,做的最精致的一个。
唯一让她奇怪的是这阵法的变化,似乎与虚地所普及的阵法不同,它自成循环源源不断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灵力化作妖力,吸收的多了还能反馈给锦娘。
反正是好事,锦娘收回傀儡,让她进入休眠。她按照傀儡反馈给她的记忆,第二天如常走出卧房。
“今天怎么这么早?”锦娘问黛米。
按照记忆中黛米的性格,她平日都会磨蹭到快上课才慢吞吞的起床。
黛米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说:“没事,这不是要放假了吗?我打算出去走一走。”
锦娘没有多问,她翻了翻光脑上的信息,找了几条有用的,其中包括艾怜儿发给她说她火了的那条,她惊奇地点了进去,赫然看见版块上火红色大字。
#八一八辣个走后门进入第一军校的奇葩女生#
上面标注着她所在的班级和年纪,还特地以客观的心态描写她是如何如何进入并且不需要任何手续之类的,所以怀疑她是否利用外貌来进行权/色交易才得以进入,楼主还贴心的发了张她的侧面图,文采横溢看的锦娘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么一段颓废淫?荡的时候。
然而就在楼主发完之后很多第一军校的人都纷纷跳出来打脸,尤其是新生们为了女神的垂帘,他们什么都可以做!
于是各种数据啪啪啪打脸,顺手还贴心的一针见血指出,锦娘的体质直逼b级,还说她体能废?连老师都证明了,这还能有假?
整个帖子火热得娱乐到了不少围观的外围人员,锦娘关掉光脑,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况且如今修为足以纵横整个联邦。
不过外域文明……锦娘不太清楚,瑟诺曼德来源于六级文明,按照推测应该有七级八级文明,不过她目前还得留在联邦还父母亲人和那些爱护自己的朋友和凤凰佣兵团团员们。
也不知须多少个百年光阴才能完成。锦娘叹了口气,沉思着未来的方向。
联邦的环境……该怎么说呢?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瑟诺曼的也答应了不会让星兽来犯,至少近几年来联邦是和平的。
所以锦娘主要还是做好为人子的责任。
锦娘回了卧房房,把傀儡放出来,给她完善一番看着她化作黑发黑眸淡雅仙子般,穿着一身简约古装,锦娘有些怀念。
这模样……她让傀儡化作了当年同为虚地九尾狐族的一位长辈,她的容貌自是绝美,气质非凡,当年她死去时将狐族交托给她,让她发誓护庇狐族一生,又哪想对于她而言那般重要的狐族却栽在那人手中,老少壮年,他几乎将整个狐族屠杀殆尽。
她自是与那人——不共戴天!
不过……锦娘皱眉回想,瑟诺曼德体内隐藏着的那人,之前与瑟诺曼德一同来时她试探过,根本无从下手。
况且瑟诺曼德似乎还留有意识并占据主导,那么看来,那人定然憋屈得很——他狂傲偏执,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她笑了笑,眼底闪过冷光……既然有人替她收拾那人,她也乐得自在看着瑟诺曼德压制他,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