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真的贴心,特意为了连溪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让连溪放松心情,连溪柔美的脸上是放松一派的样子,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
窗外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远处大厦周围下着流星雨,把大厦装饰得美轮美奂。
大厅里传来一阵骚动,苏南眼尖地发现那是顾轻绝和他的未婚妻,顾轻绝轻轻点头向苏南打招呼,然后搂着未婚妻向另一边走去。苏南下意识地向连溪望去,连溪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安静地看着窗外,长发衬得她的小脸更白皙,眸子灿若星辰。
高空欣赏夜景真的不错,苏南心想。
苏南忽然伸手过去握住连溪放在桌上的手,俊朗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他轻唤着她:“小溪,做我女朋友吧。”
连溪紧紧盯着他,美丽的面庞带着震惊,默默抽回手,她喜欢苏南,可以说,没有苏南就没有连溪,可是,她不配,而且,喜欢不代表爱。
“阿南,我叫连溪,你知道我的以前么?”连溪柔声问道,声音里夹杂悲凉。
苏南依旧柔和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家破人亡,满城尽知。我自己性情乖张,任性自我。”连溪摸着左手手腕处的伤疤,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进过精神病院,还自杀过。”
苏南心疼地看着她,眸子里又带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愧疚与懊悔,柔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你只是你。”
连溪对着他笑了笑,看着侍者上菜之后,苏南用心地把手里的那份牛排切好,然后换过连溪面前的那份。
吃到一半时,苏南提议连溪把小提琴那份工作给辞了,他不希望她太累。连溪只是笑着摇头,说自己喜欢小提琴,而且已经习惯了。
连溪去洗手间的时候,苏南对她说:“小溪,我给你时间,我可以等,但你也要给我机会,好么?”
连溪慌乱地点头,然后快速地向洗手间奔去。
现在的她,心里慌乱不堪。
连溪盯着镜子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大眼眸似是失了光彩,了无生气。她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出了洗手间。路过一间休息厅的时候,坚硬的墙壁撞击得她紧紧皱眉,她看向面前的人,恼怒叫到:“顾轻绝,你放开!”
顾轻绝鹰眸紧紧锁住她娇小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微红,眼睛来还有一抹倔强,下一秒,顾轻绝有些绝望地把脸埋入她的脖颈间,语气伤感又有些恼怒地出声,“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
连溪鼻头微酸,也对,在他看来,该是她抛弃了他。
“顾轻绝,可是你现在很幸福不是么?如愿以偿地和陆若水在一起,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顾轻绝抬头看着她,似是想把她看穿,眸光逐渐聚集起怒火。
“哼,如愿以偿?我他妈的当初就是个傻子!”顾轻绝低沉的声音在连溪耳边响起,并且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连溪惊恐地转身看着他的手,眼里蓄满泪水,她伸手去握他那只带血的手,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可还没碰到他,顾轻绝却先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突然,他利眸里瞳孔一缩,然后把她的手腕上的伤疤露出来,“这是什么?”
伤痕,长长的伤痕,像怪物一样横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她想逃,他又把她扯了回来。
连溪紧闭着唇,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我爸爸妈妈全死了,都死了。所以,我自杀了。只不过,我没死成。”连溪嘶吼着,挣脱了顾轻绝的手,跑了出去。
连溪眼眶微红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苏南并不在,她就又盯着窗外看。
不厌其烦。这也是一种习惯。
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她其实没那么脆弱,父母的离去对她打击虽大,可她并不会自杀。
自杀那时候,只是因为再没有东西可以支撑她活下去。
苏南回来时,抱歉地对她笑了笑,解释说他去了洗手间,连溪不在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在正要出门时,她看到了陆若水。连溪眸光微凝,紧抿着唇,陆若水显然也看到了她,还对她挑衅地一笑,转而继续品着红酒。
在公寓门口连溪挥手向苏南告别,也告诉他,她会考虑的,然后目送着他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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