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赶回了往事如风,凌晨的往事如风额外清净,匆匆的走进“等你”,正看见一个好看的男子拿着自己的钱包发呆,但她没时间欣赏这个男子,出租车还在等她,她礼貌的对他说:“你好,这位先生,这是我的钱包,刚刚我走的匆忙,忘带走了,您能还给我么?”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此时这个美男眼睛闪闪发亮,又很镇定,他的薄唇淡淡说出:“你的联系方式”然后又默默低下头,若有所思。刚刚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当看到这个有所熟悉的脸庞,他很高兴,但历经商场的他,早已可以掩饰自己的内心。
夏雪有些不解,搭讪也太明显了吧,所说长得还算不错,但此刻真没那个心情。于是口吻不是特别友好的说:“这位先生,我真的有急事,所以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陪你打哈哈”。
这时这位美男一下被她逗乐了,还像以前一样,脾气不好,又搞不清状况。他的嘴角勾勒出很好看的弧度,然后冷嘲似的口吻说:“这位女士,我知道你忙,所以等你走了,我让工作人员调查,如果是你的最好,如果不是你的,我好联系你,我想还没有谁敢在往事如风玩什么所谓‘游戏’的把戏。”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雪。
夏雪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比较好,于是给这个妖男写了手机号就走了,走出往事如风,夏雪觉得这个男的真搞笑,自大又狂妄,还“游戏”,想想只想说俩字“呵呵”。今天出租车师傅虽然等了自己很长时间,但她多花了来回的钱。真是不值,回到家,什么也不想,简单的洗洗就睡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棕褐色的刘海下,一双魅力无限的丹凤眼,些许是被烟雾所致,感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
记得那是个下雪的冬天,他背着发高烧的妹妹,妹妹的脸冻得发红,手却冰冷的。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却感觉不出冷,他迫切的希望快点到医院,帅气的俊脸满是焦急,他的兜里只有20块钱,可怜他小小的身躯,怎么走都很慢,那个时候他恨透了这个世界。
他恨把他生出来的母亲,让他担负着这么重的责任,而她却消失不见,他更狠那个赌博喝酒的父亲,混混的他根本都不配做人,他有时怀疑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们俩兄妹,想到这,心头又一阵刺痛,包厢内,又一次点起了一颗香烟,吸烟有害健康,但今天让他放纵一次,从今以后他有了更美好的未来,最温暖的阳光将照亮曾经让人悔恨的阴霾。
欧星宇扯开衬衫的纽扣,回忆那段往事,不仅窒息,还让人烦躁。于是他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内,那双眼睛再次泛起失落,不禁抿了一口干红,甘酸苦涩,犹如现在的心情。
那段路程仿佛是这一生最遥远的路程,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到达不了。转过街口,碰到好多学生和家长,这个点应该是放学的时间,所有的孩子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只有自己是无尽的孤独,欧星宇的嘴咬的紧紧的,甚至都有血液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所有的幸福都与他无关,他焦急的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一个比自己高的孩子,他无力的摔倒了,连自己生病的妹妹也被摔倒了雪白又冰冷的雪上。
他想在背起妹妹的时候,不料那个学生不依不饶的,那个叫齐霸的孩子,是个不好惹的主,家里有钱,他爸是个当官的,母亲是做买卖的,他娇生惯养,平时在学校就是个愿意欺负比自己小的同学,在大同学面前就跟狗似的。
他纠缠着欧星宇,欧星宇弄不过他,何况他一天都没吃饭了,就在他无助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走过来,对那个齐霸说了什么,那孩子慌慌张张的就走了,然后这个女孩伸手拽起了欧星宇,帮他把妹妹重新背起来,这时过来个男孩,长得很英俊,很阳刚,眉宇之间透露着不凡。
他拉过这个白色的仿佛似天使般的女孩子,生怕她遇到坏孩子,他俩彼此打探,最后这个女孩子,笑了笑说:“星辰,我们帮帮他吧?你看那个女孩子的嘴都紫了,好不好么?”说话时还摇着他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的。
星宇喜欢这个女孩,他的声音真好听,小小的心灵里那时好像就种下了一颗种子,无论多少个噩梦般的夜晚,只要想起那个声音,那个样子,心里就会平静变暖。
那个比女孩高的孩子,星辰对女孩说:“夏雪,阿姨会着急的,我们还是快走吧”然后就拉起夏雪的小手,想走。不料夏雪却泛起了倔劲,嘟着嘴不走,没办法星辰只能顺从她,夺过星宇背上的女孩,然后颇有大样的说:“快点走,我们的赶紧的,她好像病的很严重”
然后三个小身影,消失在漫长的雪花中。欧星宇想到这,不自觉地嘴角上扬,那时自己真的好惨,20块钱,都不够打针的,最后是夏雪付的,她给了他300块,那是她的压岁钱,本想着今天放学后去买那只玩具熊,她喜欢好久了,可是她却给了他,于是他把那个妈妈唯一留给他的苏绣钱包给了她。
他对她说“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在这之前请你一定保存好它,他是我除了妹妹最重要的东西了,我会找到你的。”
欧星宇只知道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着,他只记得她笑了笑,之后就没有了印象。他又点了一根烟,伴着烟雾他想起了这个包间,自己后来在这里打过一个月的工,在这里再次见到她。
白色长裙,黑色的长发似瀑布顺势披下,只是伴她身边的是一个干净文静的男孩,俩人好似情侣,那时的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样,不敢靠近,他不需要那个钱包认她,她的样子一直在脑海,无论时间的打磨,他也能认出她。
他不是那时还不了钱,只是那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要自己最好的时候,站在她身边,把她夺过来。
于是多年以后的今天,他做到了,他又次见到她,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于是他熄掉香烟,拿上红色西装,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