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最后一个包子的时候,郑冬晓有一种被什么盯住的感觉,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
她又一次感受到贺云清远超于自己的身高,在他的注视下她真的很有压迫感。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厨房的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突然间就咳嗽了起来,她想喝口水,可是端起水杯才想起来里面的水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他见状转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猛地喝一口试试。”
她放下了按在喉咙的手,接过喝了一大口,果然不再咳嗽了,脸却红了起来,一半是咳的,一半是羞的。
她缓缓的放下水杯,低声说了句:“谢谢!”
贺云清挑了挑眉:“就你跟我的关系,不用言谢!”
你跟我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她还太年轻,虽然是做业务的,但还是不太会掩饰自己的神情。
贺云清从她的水眸中读出了她的想法,胸口闷闷的,出口的话也是凌厉至极:“我们的关系,你不会忘了吧?首先,我们是朋友;其次,你我昨天刚刚肌肤相亲过一整晚。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你既然已经染指了我,那你就应该对我负责!”
随着他话的深入,她的眼睛越睁越大。
她没有听错吧?这样就需要她对他负责了?
那她需要负责的男人是不是有点多了?除非国家允许一妻三夫!
她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竟还笑出了声。
他的脸越发的黑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感觉很可笑?
她知道她这时笑太不合常理,所以她很快就收了笑。
她竟还能淡定的思考,想了想后说:“贺先生,你出了车祸这事你还记得吗?”
他不知道她突然提这个干什么:“记得,怎么了?”
她继续说:“丛医生说你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记忆有些混乱,所以是你记错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肌肤相亲过。”
她知道她很可能很快就会露馅,但是拖过一会儿是一会儿,也许她要的衣服很快就能送到呢。
“我记错了?”他不想推翻他之前布的局,所以暂时先顺着她的话说。
“嗯嗯”,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脸色丝毫不变,但拿包子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看到桌子下面她光裸的白希美腿,眸色一暗。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我怎么记得昨晚我看到了你的右大腿上有一块粉色的椭圆形胎记?”他慢悠悠的开口。
她的身子一僵,那个胎记还是在她的大腿内侧上,并且都快到了臀部的位置,这么私密的地方他都看过了?
她醒来的时候,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那他是不是把她全部都看光光了?
脸,极热。心,极羞耻、极愤怒。
她“啪”的一下把包子丢回了盘子上:“贺云清!你骗我!你哪里脑震荡了?可能你连出车祸的事情都是假的!”
贺云清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扬了扬眉:“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出了车祸,可是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脑震荡了?”
她:“……”,细想之下,貌似还真是,他一直在睡觉,话都是那个自称是他家庭医生的男人说的!不过……
“那我刚才说丛晋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记忆有些混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她还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他无辜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说:“我认为重点在你我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过?你需不需要对我负责?”
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她感觉头疼。
“贺先生,你是个传统的男人,你还是找个传统的女人为好,我不是你的菜。”她无语了都。
他一下子眸光复杂了起来:“不行!我们贺家祖训就是这样的:谁与我们贺家的人肌肤相亲了,我们就得与谁成家!”
还有这样的祖训?她崩了个溃了!
“这样你们不是很吃亏?万一……呃,染指你们的人是个水性杨花的人,那你们贺家不是天天要被邻里乡亲们戳脊梁骨?”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悲惨。
他忽然诡异的一笑,笑的有几分嗜血:“不会,因为不管她/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我们贺家的人结合了以后,她/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到处去拈花惹草了,因为——她/他只要*一次,我们贺家就会动用一切的力量让他或她将牢底坐穿!并且他/她的一众亲人都将是这样的下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她的脸色惨白,她第一次听到这么恐怖的祖训以及在这样的祖训下形成的婚姻。
“那……如果不嫁给你们呢?”她心慌慌的问,直觉上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果然,她听到他冷冷的说:“如果是男的,就让他和他的亲人将牢底坐穿!如果是女的,就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做自己永远也见不得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