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晓丫头的棋技又精进了不少。孺子可教也。哈哈。”
“真的吗?咱们再来一盘。”
“求之不得。”
“不行,你这会儿得跟我上楼去,我有事问你。”贺云清的脸早就黑了,他父亲就准备霸占自己的女人整整一下午了?那当然不行。
“什么事?这么神秘。”郑冬晓问。
“神秘的事当然要关起门来说了,快走。”他拉起了她的手,就要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爸,咱们回头再下吧。”她很不好意思。
贺父才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有什么事呢,不就想跟自己媳妇独处了吗?切!他也要去找自己媳妇去了。
贺云清一关上门,就将郑冬晓抱了起来,快步走向卧室:“老婆,我想了。”
“……”,这就是他说的有事?
他身上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好吧,他一说她也想了。
“想什么?”她逗他。
他吻上了她的唇,松开,气息不稳的说:“想用十里春风,将你抚摸一遍。”
她喜欢他这般说话文雅的样子,更喜欢他温柔的席卷她的每一寸肌肤:“好。”
小半个下午,在春风一度中流走。
当他们俩下楼的时候,发现父亲的助理正在跟父亲说着什么。
贺父一见到他们下楼,立马制止了助理。
助理一回身,就看到了贺云清:“贺总。”
“嗯,在说公司的事吗?”贺云清感觉他们谈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关。
“是的,贺总。”
“赵军啊,你先回去,密切关注他,有异动立即向我报告。”贺父严肃的说。
“好的,董事长,那我就先回去了。”赵军冲贺云清点了下头,然后就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跟我有关吗?”贺云清问自己的父亲。
贺父没想到他居然感觉到了:“先吃饭去吧,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晚上,贺云清跟贺父在书房里谈事,郑冬晓就跟贺母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冬晓啊,今天下午又被云清困*上了?”贺母正看着电视,不经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弄的郑冬晓脸红滴滴的。
贺母知道她不好意思:“照理说,你们天天这样,应该早就有了啊,要不改天你们俩去医院检查检查。”她一个劲儿的瞅着儿媳妇的肚子,她都郁闷很久了,只不过看着儿子、儿媳感情好,一直没说而已。
“妈,不用,我们约好的,结婚一年后才要孩子呢。”郑冬晓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下。
“所以你们一直有措施?”贺母这才恍然。
郑冬晓点了点头。
“哎!我白担心了,我还以为……呵呵。”贺母能理解他们,俩孩子还想过段单独的二人世界嘛。
“你母亲的身体还好吧?你母亲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就得那种病。要不回头我让你爸联系他在北京的关系,找一个权威的专家给你妈看看?”
想起母亲,她心里就不好受,母亲这一辈子真是命运多舛,身上的病怎么就那么多呢。
“那样再好不过,可是医药费……”,母亲的病一直拖着,可不就是他们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缘故,付不起请顶级专家的医药费吗?
她知道公公婆婆们有钱,可是她开不了这个口。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子都是实在人,也都没有开过这个口。
贺母慈祥的笑了笑:“医药费不是问题,亲家母这病,我们早该提出来治了,我和你爸早就谈过这个事,就等着你们家开口呢,可是迟迟等不到,我就借着这个机会问问你的意思。”
郑冬晓鼻子一酸,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遇到了那么好的老公,和这么好的公公婆婆。
“唉,怎么哭了?别哭,孩子,也怪云清,他怎么就没想过这个事呢?你不要怪他,他这智商没问题,就是情商还低的很,回头我让他爸多提点提点他,就好了。云清这孩子,不是我这当妈的夸,本性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粗心了一点。”贺母将郑冬晓的头揽在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嗯,我知道,谢谢妈。”她的声音掺着鼻音。
贺云清和贺父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自己的母亲轻拍着倚着她的儿媳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一对亲母女呢。
他心甚慰。
不过,他对自己的妻子,涌上了浓浓的抱歉,和恨自己的不够强大。
刚才在书房,父亲不但提点了他:堂哥为了挤兑他所做的事情,更提示了他:婚姻不是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了,身为一个丈夫,不止要让自己的妻子衣食无忧、开开心心,还要主动去关心、爱护妻子的家人。
他的父亲还是如很多年前一样值得他仰望的,如果5年前他不与家人闹别扭,一直跟着父亲的话,应该比现在要有成就的多。
现成的阳关大道他不走,偏偏选了一条自认为很好的羊肠小道,结果他现在在商业上,距离自己的两个堂哥的能力、手段都有着很大的距离。
他不是没想过去治岳母的病,只是他的财富还不足够,他本想着等自己有很多很多钱之后,一定要给岳母找最好的医生医治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父亲否定了。
父亲说的没错,他对他妻子的家人,没有竭尽全力,就如他对自己的事业一样,没有想过接受父母的帮助。
有资源,不用,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是一种自讨苦吃,是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
这是父亲说的,他刚才不是很懂,但是现在看到妻子抽泣的样子,他瞬间就真的懂了。
并且他知道他以前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现在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宁愿他遇到她的时候,更强大一些,更有钱一些。
如果是那样的话,当初他就不会因为需要自己亲自出马的公司业务而没有紧追着她不放,那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不至于又跟别的男人谈了一场恋爱;甚至他们结婚之前,他就可以直接邀请医术最精湛的医生过来帮岳母看病了;还有,如果他早就熟谙商场上的一切手段和诡计,就不会让自己身陷漩涡这么久还没有真正脱身出来,以至于前几天妻子说想回家看岳母的时候,自己抽不出来时间。
如果当初他遇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最好的样子,那即使她仇富又怎样?
自己喜欢的女人,只管抢来便是,抢来之后再慢慢融化她的心,一辈子那么长,她总会爱上他的。
心里是浓浓的悔恨,他发誓,他要改变,他要变强,他要给她最周全的呵护!
“天色不早了,晓晓,让爸妈休息吧。”他走到母亲和妻子的跟前,轻声说。
郑冬晓听到丈夫的声音,忙偷偷的擦了擦眼泪,这才抬头:“妈,我跟贺先生上去了。”
“晓丫头,怎么还叫我这不成才的儿子贺先生呢?他是不是对你不够好?”贺父故意讲给自己的儿子听。
贺云清的呼吸一窒,也想听听她的心里话。
“哪有?他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只是叫习惯了。”她连忙为自己的丈夫辩解。
贺云清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唉,我们家云清也算傻人有傻福,老天赐给了他这么好的媳妇。”贺父感慨道。
“……”,贺先生哪里傻了?明明精的跟猴子似的,郑冬晓一头黑线。
贺父看着郑冬晓的反应,心里哀叹道:“两个傻孩子!哎!怪不得能成一对!”
这夜,贺云清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没有半点绮念,让郑冬晓反而不习惯了。
“贺先生?”
“嗯?”
“你没事吧?爸说你什么了?”
贺云清看着不明所以的妻子,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安静的抱你睡一觉。”
“哦。”她总觉得丈夫从公公屋子里出来之后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她没料到,她的丈夫,从这天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天,他们回贺美果岭的路上,贺云清接到了方卓的电话:“……嗯,我知道了,先不起诉,继续帮我盯着……我自有打算。”
挂了电话的方卓凌乱了,自己这儿才刚查到贺云莱跟上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有关,他就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想好了对策?
周一,贺秀雅餐厅总店,翟谷看到贺云清过来了就招了招手:“贺总。”
贺云清快步走过去,握上了他的手:“翟总,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翟谷听到这话,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贺总哪里话,这话该我说才对。”
王硕也过来跟翟谷握了握手。
“快坐。”贺云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