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希澈从卫生间走出来,抬头便看到了神情恐慌犹如惊弓之鸟的小女人,他黑眸中立即闪着浓浓的心疼,心口揪紧。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根本无从安慰她。
半个小时前,按照她在电话里说的地点,他一路狂奔到市区,然后在一条小巷子的拐角口寻到了她。当时她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心酸,心痛。凉风肆意的夜晚,她独自抱着瘦弱的肩头,整个身子都卷缩在一起了,衣服已和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夜晚的凉风吹过,她不停地哆嗦着。
当时,他不能确定是她,可是看到这种情形,本能的便觉得她肯定是遇到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了,潜意识中他又不想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身影就是她。吸了一口凉气,缓步走上前,轻声叫了一声:“拂烟”
“希澈----”她豁然从地上起身,脚步踉跄不稳,差一点就摔倒了,嗓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间,她似乎哭过。
刹那间,他的心像是在油锅中烹炸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本能的伸出双臂拥住她发凉发抖的身子。同时,心中已经往最坏的方向打算了,假若拂依真是遭遇了不幸,他对她的心依然如初。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都会如初见般疼她护她爱她,只要她愿意,这一生他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她和恬恬的。
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有去问。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地拥住她的给她温暖和安慰,而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排斥他,顺从的由他搂着。安抚了她一会后,他弯腰抱起她向车子走去,把她放在车里系好安全带----
回公寓的路上,她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背椅上闭目养神,不曾开口说话。直到他停好车子绕到她面前,准备抱她下车,她突然间抬头,目光焦灼提居高地地望向他,心急如焚地问了一句,“恬恬现在哪里”
虽然是极其简单的一句话,而且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她对恬恬的关爱与担心,和他云希澈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是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安稳落下了,踏实了许多。
云希澈悄无声息地来到客厅,弯身蹲在沙发前,把一盆温水放到季拂烟的脚边,仰起头,温和地看着季拂烟,语气似是轻哄,“拂烟,我先帮你把脚清洗干净,然后再把伤口处理下----”说着,不等季拂烟反应过,云希流温热的手心已经托起那脏污不堪的小脚。映着头顶明亮的灯光,那凝固的血液生生刺痛了云希澈的双眼。流了这么多的血,她光着脚到底在马路上跑了多久啊
酸痛的脚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季拂烟猛然回过心神,虚弱地掀起眼帘,看到云希澈一手轻轻握着她的左脚,一手拿着沾了水的湿热毛巾正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擦拭着她脚上的脏污。
霎时,季拂烟惨白的小脸陡然一红,左脚轻轻地抖动着,弱弱地说:“希流,我自个来洗----”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她妈妈为她洗过脚外,还从来没有外人为她洗过脚呢,尤其是一个大男人。
“坐着别动------你的脚受伤了,用湿毛巾擦拭,可以减少些疼痛。”云希澈轻声说,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低着头细细地擦拭着。眼神无比专注,动作尤其轻柔,仿若此时他手里握着的不是一双脏污不堪的小脚,而是一件上好的玉器般。见他执意为之,季拂烟也没有再推脱。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脏污不堪的一双小脚已经恢复了白希,云希澈这才起身找来医药箱,细心地为季拂烟脚底的伤口涂抹了药膏,再用纱布裹上,之后又换一个干净的盆从新打来一盆温热的水,这次他很是自觉,让季拂烟自个动手了。
“拂烟,你自个把脸擦洗下,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一晚上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然后他把一条干净的毛巾放在温水里汲湿,递到季拂烟手里,对她浅浅一笑,转身正要厨房走去。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调转方向,走向餐厅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温开水送到客厅。
“吃饭前,先喝一杯温水。”
季拂烟擦洗干净脸上的汗水后,神智清晰了很多,看到云希澈为了自已忙前忙后,她恐慌不安的心突然间划过一丝暖意,“希澈,谢谢你。”
然而,三天后,季拂烟并没有按黑辰耀的话去做,而黑辰耀也并没有派人来抢走恬恬。
见过黑辰耀后,季拂烟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翌日天不亮便起*托着伤残的脚收拾行李,准备带着恬恬到先离开江夏市一段时间。好在有云希澈的帮忙,一切都还顺利,她告诉蓝萍自已想带恬恬出去玩几天,因为有云希澈的相伴蓝萍也并没有多想,心里寻思着拂烟是不是想通了,准备和云希澈出去玩几天,考察考察他啊。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好不容易熬过三天,见黑辰耀并没有追过来,季拂烟也便放心了,心里猜测着黑辰耀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即使是有钱人也不能随便犯法的。
可是谁知道,等到第四天,一连串堵心的事发生了。
先是位于步行街的‘七里香’被迫关门,原因是有人花高价把‘七里香’所租用的店面给买下了,房东宁愿违约赚钱,也要让她们把‘七里香’给关门。不仅仅是七里香,就是蓝萍夫妇原本的小店也被迫关闭,原因同样是房东要收回店面。
可谓是*之间风云变幻,七里香和蓝萍原有的小饭馆都面临倒闭的危险。
还有让人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呢!云希澈接到江大的校长打来电话,有十名女大学生联名上书,揭发他利用教授的身份*女学生,导致一名女学生怀孕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