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妮唉声叹气道:“每次跟你讲道理,我铁定必败无疑。我们是多年知交唉,每遇关键之时,我们的友情,总是输给你新的恋情……我心里很不爽,你能为我拒绝一次你的……”
蓝燕面泛平静的笑容,明快地表示:“冯佳妮,我已决定之事,能随便更改吗?一个能轻轻松松便让我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想献身的美男子,你以为我拒绝得了吗?我曾坚决地拒绝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冯佳妮,在宝宝面前败下阵——不丢人!你……当真认为我不害怕啊?你若遇上某位帅哥,不自禁地想向他荐枕……你能不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么?”
使劲掐自己的手臂:“真是神经病,我又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怎么有此……我可是理性若金城银堡,智商似铜墙铁壁的蓝燕啊!是事业蒸蒸日上、感情生机勃勃的蓝家千金啊!”
冯佳妮上前紧紧抱住她道:“蓝燕……燕燕!你没有问题,其实……其实我跟你一样……”
蓝燕一时之间,不懂她此话何意,但瞬即明悟:“甚么?你也对宝宝产生了侍寝之想?”
冯佳妮满面羞霞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他很可怕!你想啊,我们的自制力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吧?我们都控制不住胸中的欲望,别的女子又若何管得住自己的情思跟身子?”
传授真理前的倒计时——蓝燕暗暗判断。“冯佳妮,我不需要你当我的‘出气筒’……”
冯佳妮微微摇头道:“你是一位贞洁烈女,而我是极少数的知情人!你把自己弄成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只是做戏给地网国之密探、给你们蓝家长辈瞧的,因为他们一直想把你嫁去地网国,因为有位女巫,曾指着刚刚降生的你讲——你,命中注定是地网国之‘皇后’……”
蓝燕不以为意道:“一场娱乐而已,可惜没趣。天罗国的子民,干嘛要去地网国做皇后?”
冯佳妮噗嗤打笑道:“别人想做地网国之皇后,还没机会呢?你,才是身在‘福’中而不知‘福’!你啊,武功又高、意志又强,勿论把你扔去何处,你都能好端端地、活鲜鲜地!”
蓝燕拍拍她背脊道:“羡慕的话,你好好努力吧!争取嫁去地网国,尽管我不认识地网国国君,但绝对不是昏君——我们家中长辈,是若此对我讲的!我曾打听了他登基后的为政举措——的确英明!所以,我不抱怨天、抱怨地,也不抱怨地网国国君,只恨女巫乱嚼舌根!”
冯佳妮啼笑皆非:“算了!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随缘而安吧!”
……
朱宓像只青蛙一样,不停跳向最靠近自己的琼树枝——明明琼花近于咫尺,甚至伸手便可攀折,但偏偏总差一点点,怎么够也够不着,使其愈想愈不甘。尽管失败多次,仍不服气地执意伸长手。“哼!我便不信——我搞不定那昏君,还搞不定一朵花?好好努力吧,任何熟能生巧之技巧,皆是经验之积累,朱宓!抱怨是无法接近目标的,必须高高地跳起来……”
身后忽闻富有磁性、但又温暖悦耳的年轻男声。“你想摘下琼花?当心一点,别摔着了!”
朱宓条件反射地正想回首时,劲风乍袭,使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耳畔闻着唦唦树叶响,秀发随风飞舞,吹落的花瓣,绕着迎风向上飘飞的秀发,顽皮地耀武扬威。待突如其来之劲风散去,琼花散了满地。于是抬右手梳了梳鬓丝,整了整衣衫,挥左手拍了拍尘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