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吗？”
顾泠阮迅速手中的合上数学书，有些疑惑门外传来的声音。
看了眼闹钟，十点三十二。
惊讶，周慕寒从没这么晚找过她。
咽了咽口水，控制着尽量小声清了清嗓子，确保声音一定是好听的，顾泠阮这才走过去，打开门，留着一个小小的门缝，探出脑袋，“叔叔，有事找我？”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太没有礼貌，连门都不给他打开？
但是…
周慕寒虽说是没有介意她这一派戒备的态度，因为他直接要求，“不让我进去？”一脸的正直和坦荡，一点都没有深夜进入少女闺房的避讳，整个人活像个矜矜业业的老干部要下乡访谈。
哪里敢不开。
顾泠阮虽有不愿，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回到书桌前坐下。
周慕寒就站在桌子前，微微俯视的眼神，先看了看小姑娘的书桌，嗯，还在在学习数学啊，很好很勤奋。嗯，桌子上水都凉了吧，天冷也不知道喝点热的么？要不给她房间准备个保温水壶？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周慕寒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父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似乎刹不住车了。
有些好笑自己的心态，周慕寒咳嗽一声，直接说明来意，向顾泠阮提出邀请，“圣诞那天空出来，带你吃饭。”
圣诞？
怎么又是…
想到了什么，顾泠阮眼睛近乎慌乱的扫视了桌上的数学书，呐吶着说不出话。
周慕寒不满她的迟疑，“怎么？”
顾泠阮笑笑，带着丝丝脆弱，“我会打扰你们的，而且那天还上课呢，太麻烦了。”
周慕寒皱眉，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她…她不应该是兴奋又开心的马上点头答应，带着害羞笑意的脸像一只花栗鼠一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可是现在…周慕寒前倾身体，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女孩脸上的拒绝是真心的。那种不愿和客套生发自心底，体现在眉眼。
那就…算了吧。
本来就不是强迫人的性格，周慕寒对女孩也格外有些放纵，此情此景他也只能点头，虽是有些不快但也十分绅士的离开了顾泠阮的房间，还好心的带上了房门。
刚刚回到自己房间，周慕寒靠在门上，在没有开灯的房内脸色臭臭的，月光下活像喝到了不好喝的血的吸血鬼。
真是…
不爽啊。
某位周姓吸血鬼先生淡淡拿出手机，不看通讯录就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得号码——不爽了当然要在那个人哪里找到安慰啊——“和你说过的那位大师，还没找好吗？所以是现在连效率也做不到了？是吗？…阿晋，这次撒娇也没用了。”
果然最后倒霉的总是阿晋。
没关系，阿晋会撒娇，所以他在周慕寒手下撑得最久。
而另一边，顾泠阮在男人走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手慢慢伸向桌子上摊开的数学书，缓缓翻开——那张纸条还没有被折好，她听见周慕寒的声音就只顾得上慌的合上书——甚至还没好好思考梁遇到底想在圣诞节那天告诉她什么。
和他…去哪里？
——“阮阮，圣诞节那天，下课了可以和我走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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