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跳越太大，虽然周慕寒早有预料小姑娘憋不住了一定会问这事，但他还是有些微微的惊讶。
“阮阮，你太小了。”
顾泠阮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答案，登时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发觉了这答案根本回答不了自己的提问，立马不高兴了，“叔叔，我的问题是问你陈……”
“阮阮，你太小了。因为你太小了，所以我不能给你什么，也不能向你索求什么。我知道你有多么小，我才不能像你一样随心所欲。”周慕寒对答如流，已经彻底恢复了他的平静。
顾泠阮愣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到有股闷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烦躁得要命。
周慕寒招招手，引着顾泠阮走到一旁的碎花小沙发上，握住了她的手。
“阮阮，我愿意等你长大，但是在你长大的途中你会看到更好的人，更好的风景。然后你会质疑，质疑自己年少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说，是不是完美的。时光永恒，我没法判断这是不是你的一念之差。”周慕寒说的很慢，但是从容。
显然，这一席话并不是他突然的念头，他一定是深思熟虑，百般思索才做出的决定。
顾泠阮被这一席话打得彻底泄气，刚刚想发什么火都忘了，陡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周慕寒自觉就按下了烧水的按钮，一壶水咕嘟咕嘟的烧起来。
顾泠阮哑了半天，才问道：“那…陈苑安呢？”
“你有你的底线，我当然也有我的。”周慕寒说得层次分明，“我可以告别她。而你选择拘禁我的肉ti，这当然可以，我可以把它锁上，钥匙交给你，那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打开它。”
“我？”
周慕寒笑了：“你觉得这很容易？不，这其实一点儿也不容易。当然，我所有对你的要求，我都会首先做到的。”
顾泠阮感觉脑子又乱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想要跟周慕寒争论点什么，最后都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人走了，还觉得他倍儿有理，回头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又永远找不到错。
“意思是你会对我一直忠诚，肉ti上的？”顾泠阮晕了，在散漫的头绪里努力抽出一根来谈论。
周慕寒还是那个清隽的姿态，依然还看着他笑：“精神上的当然也是。这不就是就是我们一般理解的那么回事嘛。”
顾泠阮依旧不太明白，瞪着猫一样的眼珠子看着周慕寒。
“阮阮，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忠诚？”周慕寒叹了一口气，好似在叹息自家姑娘智商上的不足。
“忠诚，肉ti上的是不能，精神上的是不想。至少现在，我不想。”周慕寒提壶倒水，又等了几秒，滤出两杯清茶，分出一杯来推到顾泠阮面前：“我让她来，就是给你加一把火，让你知道——该坚持的就要继续坚持，该阐明的心事就要剖出来。”
顾泠阮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想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知道了周慕寒的心思，说白了，不就是知道她喜欢他，鼓励她继续做下去还不能变心，最好还要适时地表一个白嘛。
是不是成年人说话都这么弯弯绕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顾泠阮自觉已经被男人拿捏的太死，顶着一口气想要反抗的说道：“叔叔，那我现在表白好了。”
周慕寒眸中一闪，笑了，微微欠了欠身，端起了那一杯清茶，说道：“不。”
顾泠阮再度愕然，说的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怎么又变了。更觉干渴的顾泠阮也向男人一样端起了茶，仰头就要喝下。
“不是现在。”
一只手轻轻的拦下了她，随之而来的是周慕寒端着的杯子，在顾泠阮手中的被子上轻轻一碰，“现在，阮阮，干杯。”
--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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