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杨佰启走到了张震面前吗，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震，蹙眉说道：“被那小子打成这个样子，你也太挫了吧！”
张震被杨佰启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杨佰启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十分不满意的摇摇头：“还是天赋太差了，要是有为师当年一半的天赋就好了，也不至于被人打成这个熊样！”
张震也有些无奈，他认为自己发挥得已经够好了，就连对手都夸他天赋出众，只有杨佰启一天到晚的嫌弃他。
“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了几千只无辜的亡魂哦！”杨佰启嫌弃完张震，看着焦黑的大地感叹道。
张震抬起头看向杨佰启：“师傅，难道肆意杀无辜的人不是罪恶吗？夏红尘在天子脚下，随意杀掉数千人，难道正如他所说，他不会受到一点惩罚吗，如果真是这样，王法何在？”
杨佰启回避着张震的眼神，摸了摸小蝶的脑袋：“这小女孩挺可爱的。”
“师傅！？”张震无视杨佰启的刻意回避，坚持要一个答案。
杨佰启见绕不过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徒儿，夏红尘虽然话说得过了一些，但他说的都是对的……至少我现在看来，对于修者而言，杀戮的确不是罪。”
张震听到杨佰启的话，身体冷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的底线是什么。
“王法，不过是人制定的规则，只要是人制定的，就必然是不公平的。而且，就算不是夏红尘，而是你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人能够定罪于你。”
张震对自己拥有的特权，没有感到一丝开心，他不解问道：“为什么！？”
杨佰启看着张震的眼睛，淡漠的说道：“因为你是我徒弟，他们害怕我，自然不敢定你的罪！”
“那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岂不是不公平？”
“本来就不公平，如果你认为不对，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害怕你，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好好接受现在的一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哪有那么多废话！”
张震愣愣的看着杨佰启，沉默良久，像是一个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一板一眼的说道：“会的，我会变得强大，我要让那些滥杀无辜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人间正道是沧桑，我也要本心不移，坚持到底！”张震眼神无比坚定的说道。
杨佰启颜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你让我想起一位传说中的那位冥王……徒儿，你能感受到天地规则吗？”
“天地规则？”张震有些疑惑，不知道杨佰启为何要提起这些。
“天地规则，便是所有大世界的王法，它看不见，亦无法感受，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着。”
杨佰启仰头看天，这一刻张震感到杨佰启似乎就是天地一样。
“规则到底是什么？我思考了无数年，但是依旧无法明白……但是族中前辈经过无数年经验判断。规则，是最无情的，他不会管你。任你杀戮，或者善良，任你救助千万人，还是杀戮千万人，规则都不会管。估计这一切都在制定规则的主眼中，都是渺小的吧。”
“但是，它却像一层面纱，遮住了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有的真相，当你试图去掀开这层面纱的时候，就会受到规则无情的惩罚。我曾经领悟到永恒境，深切的体会过规则的无情，永恒境之时，我眼中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对身边的物理定律提出了质疑，并与唯一的好朋友鲁班，去验证了这一猜想，结果我们是正确的，主蒙蔽了我们的双眼。”
张震十分疑惑，他从未知道自己的师傅，曾经领悟到最高的境界，窥探过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原貌，问道：“你们验证了什么？”
杨佰启眼中有着虔诚的神色：“光，确切的说是光速，我与鲁班验证过，我们的这位宇宙，它正在膨胀，但是终有一天，他会到大一个临界点，然后收缩。我们无法模拟宇宙空间开始收缩后的世界，将会是怎样，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有那一天，就将是世界末日。”
“而逃离我们地球的速度，是第二宇宙速度112s，逃离太阳系的速度，是第三宇宙速度167s，逃离银河系的速度，是第四宇宙速度284。而这一切都不够，如果宇宙坍缩，逃离这维宇宙的速度下限，是光速，只有达到光速，我们才能离开这维坍缩的世界，去到另一个平行世界。这就是鲁班创造鲁班七号最终的意义，逃离这里，去到真实的世界。”
张震听着杨佰启的话，大脑艰难的运转着：“你说，鲁班七号制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逃离我们这维宇宙，你口中真实的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杨佰启说道这里，嘴角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你死去的日子，你还记得是哪一天？”
张震全身冰冷的愣在原地：“师傅，你说什么？”
杨佰启依旧笑着：“我是说，你成为死神的那一天，是哪一年，哪一天，哪一日？”
张震听到这句话，全身如遭雷击，杨佰启怎么会知道他是死神，从杨佰启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张震这一处的问题没想清楚，又陷入了另一个令它惊恐的事当中，他无法回忆起自己是哪一日成为死神。
一滴滴冷汗从他额头冒起，他努力的回忆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遍布他的全身，模糊的回忆，就像是旧电影一样，在他脑海播放。
夜黑风高夜，南明市人民医院旁陈旧的音乐厅。
一面如白纸的少年，颓唐疲惫的挪着步子，缓缓的推开沉重的大门，在沉寂的夜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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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的铜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着，还有半小时午夜正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旁边的一个日历显示今天的日期，那显示日期的数字，就像是在被一层薄纱掩盖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张震眉头紧蹙，再次努力的回忆那一夜的场景，脑海中的画面切换到了那模糊的日历。
到底是哪一天！？
张震额头冒汗，那串数字越来越清晰，渐渐浮现了张震的脑海。
2012年12月20号。
张震大口的喘息着，脱口而出：“2012年12月20号。”
他说完这串数字后，杨佰启笑得更加的诡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