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经过再三考虑,大多数人还是决定立刻进入心魔,至于心里是想着出去以后搬救兵,还是再也不回来了,就无从知晓了。反正看了那么多人渡心魔,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至于他们的心魔,无非也就是钱权色三种。
天色渐暗,要渡心魔也必须等到第二天了,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名为无可奈何的气氛中。不对,有一个人例外——凤玓易寒。
“喂,阴阳师,你的桃木剑借我用一下。”
“干嘛?”这么问着,少年还是把桃木剑递给凤玓易寒。
“找晚饭。”凤玓易寒接过桃木剑,接着撩起袖子,惹得少年双颊飞红,捂住了眼睛。凤玓易寒咧嘴一笑,呀呀,一个纯情小少年。她跑进船舱里找了一条长绳子拴在桃木剑剑柄上,笑得一脸狡黠。
“你想干嘛?”桃花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凤玓易寒这艘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凤玓易寒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不等桃花妖回答,就将拴着桃木剑的绳子缠绕在自己手腕上。接着,只见她站到船舷,手腕一翻,桃木剑立刻射出:“山海铁蹄下……”
“翻手覆雨没黄沙……”凤玓易寒手腕一覆,水中的一条鱼随着桃木剑的出水被带了出来。
少年嘴角一抽:“你居然用本应该斩鬼、灭妖、除魔的剑来叉鱼!”
桃花妖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庞挂着笑出来的泪:“着实有趣。”能想出这种方法骗人的,确实有趣。
“白衣卿相……”凤玓易寒脚步一转,翩翩起舞,“谢了风流花……”
“烈火葬国都……”手腕一震,凤玓易寒手里的桃木剑射出。
“故里青山两相顾……”手持绳子一晃,凤玓易寒又搞上来一条鱼。只是这条鱼不太老实,溅了她一身水渍。
“哈哈哈。”少年和桃花妖一同幸灾乐祸着。
“十年大梦……”凤玓易寒也不叉鱼了,反身将腰一扭,用剑激起一片水花,落到了桃花妖身上。
“爱恨破浮屠……”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剑激起一片水花,落到了少年身上。
三人互相相视一笑,心里都幸灾乐祸,这下可都成落汤鸡了!
凤玓易寒把桃木剑连带拴在上面的绳子扔给少年。
“你继续唱啊,挺好听的。”
凤玓易寒也不矫情,直接坐到船舷上:“弦上剑裂悲风,旌旗书吾名!彼时以墨作尘,此时烽火战鼓震星辰,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亡鸦不渡寒塘惧我绛衣共雪尘,换来声名加身君临天下城!弃我昔时笔,千军著我战时衿。江山社稷,兴亡因我起。杀色浮寒瓮,一纸折扇多少恨?犹枕南柯,良人似初分。漠上雁送归鸿,腥风掀征程!彼时以墨作尘,此时烽火战鼓震星辰,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亡鸦不渡寒塘惧我绛衣共雪尘,换来声名加身君临天下城!彼时以墨作尘,此时烽火战鼓震星辰,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亡鸦不渡寒塘惧我绛衣共雪尘,换来声名加身君临天下城!彼时以墨作尘,此时烽火战鼓震星辰,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亡鸦不渡寒塘惧我绛衣共雪尘,换来声名加身君临天下城!”
“啪啪啪!”桃花妖和少年听完,眼含笑意地鼓起掌来。从她的歌声可以听出来,其实她的唱功只能算是上等,并不是特别好。不过,此时这首歌在两人听来却犹如天籁之音。因为他们一个是阴阳师,没有时间听别人吟唱,一个在岛上数千年,很难看到别人有兴趣展示才艺。
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事。这正是除了凤玓易寒以外的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心声。
“谢谢大家聆听!”凤玓易寒像模像样的鞠了一躬,动作之间满含俏皮。
这一行为令周围的人诧异,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她却还有心情和“幕后黑手”说说笑笑……这个女子当真令人猜不透。
“那个……我叫秦羽。”少年别扭的对着凤玓易寒开口,脸上轻而易举地又泛起红晕。
“大名鼎鼎的公子羽啊,听闻你箫吹得不错?”
“不过是谬赞罢了!”
“不用谦虚,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羽面色憋的通红。
“凰霄凌。”桃花妖华丽的声线响起,显然是在自报家门。
凤玓易寒斜了凰霄凌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起这么爷们的名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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