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不是重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替你铸魄。情魄因其里面的感情,比其他的魂魄更难以融入,承受的痛苦更是千万倍,铸魄可以帮你减少至少百倍的痛苦。这样,就比等你出去以后自己融入,痛苦要少很多。嗯,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等铸魄完成再问吧!”凤玓水芝的语气很亲切,却没有说一个人称,因为她自己同样也是混乱的。
凤玓易寒微微点头,将流光溢彩的小瓶子递给凤玓水芝。没有情魄虽然不会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感情太少了。她可不想失去那么多种感情。至于痛,呵呵,能少疼点谁愿意多疼啊!
“盘膝,坐在我前面。切记不要乱动!”凤玓水芝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会的……母亲。”不管情魄里的记忆是怎样,至少她现在只知道,她是她和妹妹的母亲,这就够了。
凤玓水芝这会儿感觉眼眶涩涩的,凤玓易寒没有情魄,可是却愿意这么称呼自己,间接证明了自己对她而言,很重要。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凤玓水芝掩饰起声音的哽咽,“现在要开始了。”
话落,一个古朴繁杂的晦涩阵法出现在两人身下。开始时还没有什么,可是后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渐渐从骨子里波及体外。这种感觉像是有蚂蚁在骨头里爬动,一点点地啃噬她的骨骼,似痒,似痛。渐渐地,痒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突然变得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感!饶是凤玓易寒这么能忍的一个人,在咬牙坚持了一刻钟后,也忍不住喊了出来:“啊——”
她的声音不再是在药草的作用下那种似男似女、很磁性的中性音,而是她本来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可是这种声音现在一分美感也没有,因为巨大的疼痛,变得尖锐刺耳。仅是一声,凤玓易寒又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完全结束也没有再吭一声。汗,浸湿了她的衣衫,也勾勒了她坚强不屈的背影。指尖触碰到的石底,硬生生地留下了十个指印的同时,手指也都泛起了鲜血。
“时间太久了,情魄受损,只有遇到前世你遇到过的人,才会涌现一部分记忆。还有,你的父亲叫做帝无愁,不是樊幽篱,不过那个小人欠我们很多,不必对他客气。我和你父亲没有死,等你和墨儿飞升到神界,就能再见。最后告诉你一个信息,情魄刚刚融入的一月之内,越级挑战很容易晋级。”
说完的瞬息,凤玓易寒只觉得白光一闪,就回到了离开时的房间里。
晨曦微亮,凤玓易寒疲惫的睁开眼睛,望着屋顶,她回来了。只有身上那汗嗒嗒的衣衫和鲜血淋漓的手指在告诉她,她在那里所经历过的一切。眼眶,微微湿润了。
扭头,入目就是一个一袭紫金傲龙翔穹锦缎长袍的男子,那个一直守着她的男子。
脑中一阵钝痛,一段段零碎的记忆涌现出来。
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是一个天神般的男子。一头如瀑般深紫色发丝用白玉冠拢起,一袭银龙翔天紫纱袍,脚登同色系银龙长靴。他身上泛着的纯正紫光,昭示着他是个纯种龙族。他有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剑眉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深紫色的眸子,挺拔的鼻子总是给这张脸添了冷峻,一张薄唇总是不弯一丝弧度。
他说:“离尘谢师父!”
接下来涌现的是和这个男子的点点滴滴,平淡而有味,记忆里的他似乎总是冷着一张脸。
“说好的一起去灭呢?把我关结界算什么!一人灭数族,你可吊了!受伤回来也可要强了,硬是自己飞回来的。”
“唉,徒儿不孝啊,敢这么和师父说话了!”
“少装!”
“你看师父我这么真诚的表情,像是在装吗?”
“我真的应该叫你师父,而不是师娘吗?”
“你麻痹!”
……
“这是做什么?”
“混进精灵皇宫的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扮成宫女了!有一个送美人儿的引荐者就好了,不需要太多人。”
“……好,我穿!”
……
“师父,你看你出的馊主意!”
“哎呀,不就是在水牢里待一段时间嘛,我都不嫌弃你在乎什么?”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翘二郎腿了,容易气死人。”
“进都进来了,不气死他们我太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