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渊去了伦敦,杨安一个人在家玩游戏,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看搞怪的电影,一个人大笑,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晨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周围弥漫着的是寂静孤独的味道。路过跑道边时,悄悄落在杨安肩膀上的落叶,其实是树叶对蓝天最后的留恋,然后落叶归根,化为春泥。
杨安吊着两大袋泡面回家的时候,站在十字路口等着过马路,看车流的时,不经意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那是一个短发女生,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穿着超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过短的上衣随着她上身的移动,露出细小的肚脐。不过,现在,那个女生看上去不太安全,因为在她面前站着几个流氓,神情猥琐地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往小巷里逼。
杨安嘴角露露除了一抹邪邪的笑,走了过去。那个女生已经被迫逼近了深巷,但是杨安没有进去,反而是靠着一边的围墙,听着小巷里传出来的凄惨的喊叫声和路边嘈杂的车名声组成的交响乐。
两分钟之后,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那个女生甩着手臂,从里面走了出来。杨安站在侧边,伸出一条腿拦住她。
“臭流氓!”女生狠狠地骂了一句_“断子绝孙”才出来。
“我的兰博基尼在吗?”在看到杨安后,女生笑了,笑得和杨安一样的狡黠。
“怎么,手痒痒了,又想飙车?”
“没有,只是新任务要用。”女生接过杨安手上的袋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全是泡面之后,嫌弃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有点新花样啊,天天吃泡面,皮肤很容易衰老的。”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杨安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女生的嫌弃,走在前面带路。
“着什么急啊,吃饭可以下次在吃,但是温文渊只有一个,快,带我去一睹他的真容!”
“你来晚了,不好意思,他刚坐飞机去了伦敦。”杨安正说着,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女生,说:“你这次的新任务的对象不会是……温文渊吧!”
“怎么可能!”女生玩着杨安的手臂,做了一个花痴状的表情,说:“那可是我的男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今晚你住哪?”杨安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她就不明白了,这位那女生,连温文渊的面都没有见到过,温文渊怎么就成了她的男神了?
“再说吧。”女生陪着杨安一起走,说说笑笑的,“我爸那破公司,你不用管了,崩盘就崩盘,老娘不在乎。”
“我本来就没打算管。”杨安的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说,“我在乎的东西,什么。时候依赖过别人了。”
顾言见杨安突然严肃起来,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温文渊,最了解杨安的人就是她顾眼了。杨安和顾言两个大美女走在马路边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顾言是一个豪放的姑娘,和杨安很有缘。她们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她们在同一个宿舍,是舍友。在那个时候,杨安和顾言的关系还是很淡的,杨安经常神出鬼没,而顾言又是放浪形骸的都市少女,经常在晚上出没,两个人很少有交集,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上,她们看起来就是两条似乎永远也不可能会相交的平行线。
真正相熟起来,还是一次意外。
杨安在会场的时候,没想到会看见舍友,很是惊讶,而当时的顾言的惊讶不在杨安之下。这个会场是只有参加游戏的人才能进入,而这个游戏,不是所有人都敢参加,都有资格参加的。
这就是她们现在还在玩的游戏:蓝鲸游戏。知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死亡游戏,因为在游戏。过程中,死亡是最常见的gae。ver的方式。
顾言的任务就是出自这个名为蓝鲸的游戏,所以,顾言和杨安玩了一整天之后,没有和杨安待在一起,她要去做任务d了。
晚上,杨安还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一个人疯狂。杨安就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有点昏暗。桌面上还剩有半碗泡面,杨安坐在一边打游戏,带着耳机。这是,窗外开始吹风了,杨安关紧的窗户却突然钻进了风的冰凉,沉重的窗帘随着昏暗的灯光一起在黑夜中摇摆不定。
杨安打游戏的手速没有减慢,注意力却不动声色地移向窗边。带着耳机玩游戏,照理说,杨安是不可能注意到窗边细小的问题,但是,杨安有一个习惯,就是玩游戏的时候,向来都是静音。的,即使是。带上耳机也一样。
这是维护安全的一种方式,声音也是潜在的一种危险。
“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个沙哑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速度还真是不敢恭维。”杨安扔下手机,开门时,门口却没有人,只留下一个文件袋放在门口的围栏上。杨安挑了挑眉,张望四周,也没看见有人。
四周很亮,是让月亮给照的,今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明亮。
杨安淡淡地拿着文件袋就进了家门,玩了一会儿游戏,脑子里转了一圈,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才悠哉悠哉地打开文件。
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上面的一张是大本钟。大本钟是远距离拍摄的,刚刚好拍完整个大本钟,而照片拍摄的天气背景,是阴天,大本钟后面是有些低压的乌云,杨安不知道整张照片看上去有一种阴暗的感觉是因为天黑还是阴天的原因。
杨安看了照片不下五次,也没看出什么更多的信息。
杨安犹豫了一下,再看向第二张照片。上面是伦敦眼的图像,而且是在晚上,巨大的摩天轮散发着蓝色的光,在夜幕下,显得很漂亮。
“伦敦,眼……”杨安又仔细观察了片刻,自信地笑了笑,把照片扔进了垃圾桶。
杨安洗过澡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但是,第二天出门前,杨安把行李扔在了床上,只拿了温文渊的一张卡就走了。杨安,还是比较喜欢简单,行李什么的,带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路漂洋过海,再一顿舟车劳顿,杨安到达了温文渊所在。的酒店。
这间酒店位于郊外,伦敦,一个城市化高的城市,郊区城市化,逆城市化都很正常。杨安订了一间总统套房,房间很宽敞,特别是只有她一个人住。拉开窗帘,杨安往远处眺望,可以看见大片的草坪上奔跑的黄发碧眼的英国小孩和他们的租父母在一起散步的场景,很温馨高,虽然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但是杨安可以想想象得到那些外国人的笑声的爽朗和明亮。
伸了个懒腰,杨安再泡了个澡,好好地睡了一觉,倒个时差,直到睡得腰都要断了,才起床刷牙洗脸,带了把伞坐上了伦敦的双层巴士,杨安独自前往照片上的指引的地方——伦敦的大本钟。
杨安下车时,根据中国的交通法则,走在马路的右边。等杨安看见所有的人都是跟着左手走的才猛然惊醒,在英国是跟着左手走的。
“hi!”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杨安的身边,车窗拉下时,露出。了一张英国人的脸,蓝色的眼睛很好看,他笑着用英文问杨安,“hereareyufr?hatanihelpfryu?”
杨安迟疑了两秒,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就微微弯下腰,笑着说,:“ha。anypeakhese?yenglishisalitterpr。”
那位英国绅士见杨安笑了,眼底划过一丝惊艳,随即用拗口的z文说,:“我会说z文,但是,不是很标准,请不要介意。”
杨安拿着胸前垂下的没有扎起来的长长的柔顺的黑发,问,:“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去对面的大本钟那里吗?”
“顺风?”英国绅士显然是没听懂,但是猜出杨安想上车,立马打开了车门,问,:“是什么意思?车顺风走?”
杨安“噗嗤”地笑了,露出白皙的俏皮的虎牙,很好看,但是杨安不知道。
“就是顺路的意思。”杨安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跟英国绅士道了声谢。
“不客气。”
英国绅士开车过去,不时扭头看看杨安,看得杨安感觉怪怪的。
“hatstheatter,sir?”
“n。小姐愿意上我的车,看来我长得像好人。”
上陌生人的车,的确很危险,但是,杨安不怕,温文渊的车她都敢上,还有谁的车,她是不敢上的。
杨安透过车窗,抬头就可以看见大本钟。但是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样,照片上的大本钟比较阴沉沉,而现在,虽然刮着风,天有点凉,杨安也是穿着加长的外套,围着蓝色格子围巾,但是天空倒是万里无云,晴空万里,大片大片的湛蓝色,令人心旷神怡。
照片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地点?时间?事件?物品?
杨安的脑子在飞快运转,不知不觉中,本来就不远的大本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