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安和温文渊在接吻,直到温文渊的呼吸渐渐加重,两人才松开。
“不能再吻下去了,会出事的。”温文渊说着,搂着杨安坐在沙发上,杨安这回腿真是软了,还有点抽筋的疼痛。
“老大!”荀亦然突然跑过来,“戒指,戒指!”
杨安立马站起来看向会场正中央,隔着玻璃,杨安看看见了那枚戒指的周围似乎闪着淡蓝色的光晕,很美。
“现在报价多少了?”温文渊问。
荀亦然伸出三根手指,神情带着点俏皮,说,“三十万。”
“三十万啊?”杨安脑子转悠着:看样子,可以考虑买下来,不用去偷了。但是,在杨安看见台上站着的戒指的所有者,杨安犹豫了。
“老大,我们要报价吗?”
温文渊没有回答,拉着出神的杨安坐下,问,:“想要吗?”
“不用麻烦。”良久久,杨安才吐出两个字。杨安的只觉告诉她,这事和林霖有关。
台上西装革履的林霖面无表情地站着,视线似乎定格在他前方的一个焦点上。他很高,脸颊线条刚硬瘦削,肤色竟然。带着病态的惨白。
“老大,第二次了。”荀亦然说。
“不要了。”温文渊说话的时候,眼里闪着狠厉:本来就是他女人的东西,怎么轮得到外人拿出来拍卖?!
最后,那边的人喊了一声成交,现场响起一阵象征性的掌声。
贺小东扶着前胸,走过来坐在温文渊身边,低声骂了句脏话,看上去很愤懑不平。
“温文渊,我出去一会儿。”说着,杨安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温文渊的视线。
“老大,你就放心让大嫂一个人出去啊?”
“哥,我真是觉得太t的窝囊了,自家的东西就这么让别人这么低价地。给拍了出去!”
“少说两句吧你就,比我还要啰嗦,大嫂不是说不要嘛,说不定老大正想着给大嫂打造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呢!”
“我的东西,我做主。”温文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是看得荀亦然和贺小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在台上的林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我是分界线——
杨安在厕所把长袖的裙子一脱,剩下的就是一套紧身的黑色皮衣,所以之前,杨安穿着晚服看上去有点肥胖。
这间别墅,保护物品的用的全是高科技防御系统,所以杨安这次可能会比较危险,但是,一想到爸爸,杨安就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推开了厕所门。
杨安刚开门,对准自己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握着枪的是带着银色手表的一只手,骨折分明,很好看,也不难看出这人体型偏瘦的男人。
“不要动。”对方的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是男声。
杨安刚放在腰间准备拿手枪的手就硬生生地停i下了。
杨安不动声色,以不动应万动。门缓缓地被对方拉开,杨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渐渐拉大的门缝。
“我对你没有恶意。”
虽然对方是这么说的,但是杨安不是那种天真的傻瓜,在门缝里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的时候,杨安立马一手抓住了枪口,顺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往厕所里扯,一眨眼的功夫,杨安就抢到了对方的手枪,并且对准了被扯进来的男人。
在杨安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趁着杨安失神的一瞬间一手打落杨安手上的手枪,下一秒就欺身而上,把杨安压在墙上。杨安的背部紧贴着冰凉墙壁,前面又是人类的正常体温的温度,那滋味不是很好受。
杨安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小安。”
淡淡的一声叫唤,唤醒的不只是记忆深处的同一声叫唤,更是和曾经的记忆的重叠。
多久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只是,声音的改变会不会是人改变的一种。象征呢?
杨安还记得,第一次见林霖的时候,她才十岁,他十五岁。
那个夏天,为一次大冒险,在损友的怂恿下她偷了邻居家种的西瓜,结果被当场抓包,怕被妈妈“教育”,她死活不承认,而这时,一个眉清目秀如同清风一样的少年背着黑色的旅行包走过来了。
他没有理睬围着杨安的大人,而是走到她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安,即使杨帆也能平安的杨安。杨安那时虽然小,但是很有活力,说起话来也是很得意的那种,感觉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嗯。,很好听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林霖已经很高了,杨安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仰起头,但是林霖身上却没有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的很温和的感觉。
现在,杨安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好久不见,小安。”林霖微微低着头说,露出温和友善的笑,只是现在,林霖压着杨安,杨安只觉得难受不觉得他友善。
“好久不见。”杨安的嘴角扯动了几下,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明明心中就压着一堆的问题,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先松开……唔——”杨安动了动被压的死死的身体,但是林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对着杨安的唇就贴上去,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杨安。
杨安身材娇小玲珑,抱着就是一种享受。
林霖趁着杨安愣住的瞬间,舌头灵活地钻进了杨安的嘴里。
等杨安反应过来,林霖的唇已经离开了,只是还贴在杨安的唇上。
“小安……我不允许你喜欢温文渊!”
果然,这已经不是杨安认识的林霖了。
“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喜欢你和他接吻!”
“你放开我!”杨安尝试着挣扎,可惜林霖的力量超乎她想象。
“你不是林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想这么样!”杨安沉声说。
“彭”的一声巨响几乎震碎了杨安的耳膜,杨安也是感觉脚底的地板在晃动,林霖用力地抱着杨安,杨安什么也没感觉到,等晃动的感觉停止了,就在杨安身侧的厕所门吱嘎一声倒了。
“你,是你。做的?!”
“不怕,有我在。”林霖脸色苍白,咬着牙说,杨安才看见林霖的手腕处有血缓缓流出。大概是刚才抱着杨安的时候撞到墙了。
“对不起。”杨安的脚迅速朝着地上的手枪一踢,把手枪踢了出去,随即转身拿起手枪就跑了。
已经破败的空间,只剩下林霖一个人在苦笑。
当年,他就不应该站在温文渊情敌的位置上,更不应该陷温文渊于不义……
物是人非,什么都晚了。
杨安想要赶回刚才拍卖的现场,但是,在通向另一边的走廊已经被炸断了,杨安头顶上方还不时有石块的碎片砸下来。
杨安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刚才还很热闹的,现在却只能是一堆废墟了。
四周的温度很高,杨安虽然之穿了紧身衣,也觉得受不了这里的高温,在环视了一周都没有发现有人或者尸体后,杨安还是选择了离开:她不相信温文渊就这么就死了,这是不可能的。
温文渊,你敢死,你就死定了!
杨安转身就跑,见到有地方就钻。
杨安跑出了别墅,在别墅外的草坪上,躺着几个半死不活的英国人,唯独没有温文渊和贺小东荀亦然的身影。
而现在,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夜幕笼罩着大地,空中挂着残星和一轮冷月,湿润的空气中飘荡着青草的香味和从北方来的空气的味道。
“hell。”harles从杨安。身后走出来,样子有点狼狈,衣服有点烧焦的痕迹,脸上也黑了好几块。看见杨安转过身后,看上去很惊讶,因为杨安的穿着和刚才他见到的不同,“是你啊?!你还好吗?”
“里面的人,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跑出来吗?”杨安指着草坪上的人问。
“n,只有我们幸运地逃出来了。”
杨安心一沉,又往别墅里跑,别墅的正门。部分已经全部炸毁,进不去的,杨安只能从侧边爬上去,顺着水管爬上去。
七拐八弯的,杨安也不知道往哪里窜,见路就钻的那种。
十分钟之后,杨安站在被炸的还剩下一半的楼梯边,借着星星点点摇曳不定的火光或者灯光,杨安居高临下地看着黑漆漆的在脚下的一个洞口。杨安扫视四周,没看见有爆炸后残留的椅子或者桌子的痕迹,那么可以确定这是会场的一楼,所以说面前的这个被无意炸开的大洞其实是与地下室相连的。
下面很黑,没有一点光线,什么也看不见。杨安没考虑多久,身体灵活地一个翻身,脚扣在地上,身体倒勾,挂在大洞里查看是否有能安全着陆的地方。很可惜,没有,下面完全是空荡荡的,但是杨安猜,这个地下室应该不会。太高,可能也就一层楼的高度。
杨安纵身跳下去,就在同意时刻,杨安感觉到了这下面竟然有人,但是杨安的脚已经松开了,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一声闷响,杨安狠狠地摔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很疼,特别疼。而且跳之前她不知道高度,摔下来的时候,会自带一种对于未知与死亡的恐惧。
然而,没有等杨安从疼痛与恐惧中回过神来,一阵冰凉贴上了她的脑后。
这种感觉杨安很熟悉。
是枪口!
虽然看不见,杨安却能感觉得到握枪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通俗地说,就是所谓的的杀气。
杨安刚想悄悄取枪,头顶上方就传来一个冷飘飘的声音,也是一个让杨安为之一振的声音。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