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爸妈和妹妹个头都不太高,样貌普通,但为人老道。饭后,莫言给蓝蓝使了个眼色,蓝蓝赶紧帮忙收拾碗筷,他的妈妈嘴上说不用,不用,你坐着看电视吧。可当蓝蓝拿着油腻腻的抹布抹桌子时她并没有阻拦,而是很满意的站在一边看着。碗筷桌椅收拾停当,莫言带着蓝蓝来到三楼阳台和乘凉的老乡拉了几句嫌话就去逛街了。
第一次和莫言的家人谋面,蓝蓝感觉比想象中的要轻松愉快,但这轻松愉快中隐隐约约有那么些不适,她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不适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她想多了,在别人家做客都会有些不自在吧。
莫言的家人不冷不热的态度使她也搞不清他们究竟喜不喜欢她。当莫言再次邀请她去家里吃饭时,她就一口拒绝了,但并没有因为那些不适终止和他的交往。恰恰相反的是,他们见面的次数比之前更加频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彼此,使他们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对方。
**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莫言已经等得太久了,可蓝蓝似乎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在水岸一家宾馆里,灯光柔和黯淡,棕榈树在闷热的晚风中轻轻摇摆,镇上的喧嚣像水波般一丝一丝漫进窗户,风扇如螺旋桨一样在天花上转动。
莫言搂着蓝蓝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心却在胸腔里一阵狂跳。她的肌肤柔嫩绵软,轻轻抚摸一下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就会瞬间窜遍全身。
街市上的聒噪声些起彼伏,时大时小,依稀能听见夹杂在其中的吵架声和小愤青不知轻重的污言秽语。
莫言站在窗前把那根烟吸完,然后拉上窗帘走到床边,蓝蓝正在翻看手机,他趁其不备狠狠吻了她几下,紧接着便像一只强壮的雄狮趴在她瘦弱的身上,然后迫不及待的脱掉她粉红色的裙子。
蓝蓝像一只被猛兽捕获的小鹿惊慌失措的挣扎着,但当莫言红着双眼再次吻住她的唇时,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就在这时,一声闷雷突然在夜空炸响,不到几秒瓢泼大雨便把玻璃窗砸得嘣嘣直响,银白的雨水混成细流从窗户上直往下淌。
莫言的心在狂跳着,双手因为激动在不停的颤抖。他的速度很快,蓝蓝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那种刀割般的疼痛差点使她晕了过去,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幽幽咽咽的说:“不,不要。”
莫言被那尖叫声吓了一跳,迅速抽离出来,然后翻身而下躺在一边。
大雨铺天盖地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毁灭殆尽,大片大片的芭蕉叶被子弹般的雨珠摧残的碎了一地。
蓝蓝红着眼睛紧紧的抓住被子喘息着,既没有看莫言,也没有看电视,而是泪眼婆娑的注视着天花板,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言既心疼又羞愧,想试着去拥抱她,亲吻她,但她的神情让他有些害怕。蓝蓝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用双臂遮掩着胸部瑟缩着纤瘦的身子走进了洗手间,莫言望着磨砂玻璃上她那模糊的身影一丝幸福掠过心田。雪白的床单上,鲜红的血印如一朵盛开的玫瑰那么扎眼,他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然后就把手缩了回来。
洗完澡之后,蓝蓝回到床上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小时候看古装片时对爱情产生的幻想只不过是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被心仪的男孩拥在怀里,四目相对,深情的拥吻,但没想到莫言会那么狂热,使她轻易就**于他。
此时,莫言伸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淡淡一笑:“嗨,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魔鬼。”说着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用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小腹。
蓝蓝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把身体往床边挪了挪,第一次**简直太痛苦了,一点都不美好。莫言吸了一口烟抚摸着她的头发:“哎,别总是躲着我嘛,转过来好不好?”她的身体在不停颤抖,他简直心疼死了。蓝蓝慢慢的转过身来,低垂着泪眼很不情愿的躲在他怀里,这痛犹如强奸犯变态的蹂躏,无情中夹杂着虐待的成分。
莫言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唇:“宝贝,你,你,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吗?”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还能守住自己的贞操。有点不好意思的蓝蓝把他的大拇指放进嘴里使劲咬着,直到他疼得哇哇大叫才肯放开,然后在他**裸的大腿上狠狠扇了一把掌:“你你你你大爷,脑袋让门挤啦?”莫言坏坏的盯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我以为你做过那个,那个什么膜修补手术呢,呵呵!我还真是艳福不浅。”
听到这话,蓝蓝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咬牙切齿的说:“我讨厌你!你,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臭流氓。”莫言咧着嘴哎哟了一声:“你这么粗鲁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辈子我要定你了。蓝蓝瞪着他说:“白马王子排着队等着娶我呢,所以你不用瞎操心。”
莫言呆呆的瞅着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噢还挺自信的嘛。”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让他着迷,他真是太喜欢她了。
身体那个部位的剧烈疼痛和洗手间里那片月季花瓣般的殷红让蓝蓝对莫言产生了些许怨恨,因此像个刁蛮任性的坏孩子在他身上又掐又打。
莫言也不还手任凭她报复似的虐待自己,哇哇大叫着在床上滚来滚去。蓝蓝打累了,便扭头望着窗外不说话了。莫言吻了吻她的肩膀,然后跳下床去洗澡,哗哗的流水如同永不停歇的大雨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有个室友以前说过,第一次是留给最爱的人的,莫言算不上她最爱的人,但她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第一次给了他,想想就觉的后悔。
莫言洗完澡躺在床上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瞅着电视,一到晚上,他就像某些外出捕食的兽类精神好的要命。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蓝蓝已经很疲倦了,虽然电视声音很大,可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莫言把烟抽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刚才那一次太仓促了,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所以他想再来一次,慢慢的,敛声屏气的,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柔。可他听说,第一次做的时候会很痛的,因此望着她苍白的脸他就有点于心不忍。
第一次夜不归宿并和莫言在外开房,蓝蓝总觉的有被他诱骗的因素。
从此以后,每隔几天,他就带她去开房,以此来释放那无法控制的欲火。
房间里没有空调,风扇一刻不停的转动着,空气毅然闷热无比。电视的画质再怎么调都调不好,影视频道正在播放新上映的电影或电视剧。帅气,漂亮的某著名影星分别担任男一号和女一号,虽然演技不怎么样,可扮相还是比较养眼。
自恋的莫言一直认为,要是他穿上两件像样的衣服,后面跟着一群戴着墨镜的保镖,气场和颜值一定不会输给那些明星,蓝蓝就更不用说了。不就耍耍帅吗,谁不会呀。他说自己就是一匹千里马,可就是不知道伯乐在哪里,这或许就是命吧。不过好在他有了蓝蓝这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这已经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第一次带她去家里吃饭时,他就已经从爸妈和茉莉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们在为她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感到吃惊。用他们的话来说,蓝蓝真的不像这个世上的人。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莫言也不例外,每次看着蓝蓝那张精致的脸孔他就忍不住想要她。在家里**很不方便,门对面全住着人,之间只有一条不足一米宽的通道,他一用力蓝蓝就会大声尖叫,隔壁那些各干其事的邻居听见了就会说闲话。
在外过夜就大不一样了,反正都是些陌生人,关上房门,两人脱的一丝不挂,位置和姿势都可以随时变化。他可以放开自己,畅快淋漓的要她,她叫的再大声他都不害怕。
大部分时间,蓝蓝都上晚班,和莫言在外过了夜,第二天午饭前,他们会好好洗个澡然后穿戴整齐各自离开。
为了避免遇见哥哥或公司里的同事,白天的时候,蓝蓝极少和莫言在镇中心闲逛,到了晚上就另当别论了。男女之事虽然美妙,可人活着总不能无休无止以此为乐,比**快乐的事简直多了去了。
蓝蓝并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那种感觉的确让她欲罢不能,但她绝不会深陷其中。楼管已经警告过她好几次了,要是再夜不归宿,就要通知人事部开罚单。
莫言再次约她在外留宿时,她就找借口拒绝。莫方一再追问原因,她说怕被哥哥知道了挨骂。
莫言也不强求,等中午家人都去上班的时候就接她去家里。蓝蓝默然无语,其实每次想他并不是为了那事,只是想看看他,说说话,到街上走一走散散心,仅此而已。可见面之后,由于他的引诱,原本单纯的约会就变成了赤身**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