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早上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想起是在谢姑娘的家里,遂绷紧的神经才松缓下来。见谢姑娘还睡着,便打量起四周。
墙壁是带淡绿色小花的,房顶正中间有一盏非常漂亮的方形盒子,谢姑娘说那是电灯,她们这个时代的人用这个叫做灯的东西代替蜡烛。正对着床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方形离得进了还能照出人影,红烛对这个有点好奇,谢姑娘昨天没告诉她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她也不好多嘴。与床平行的窗户底下放着一排白色柜子,上面有半块能把人照的清清楚楚的东西,谢姑娘称为镜子。柜子从左到右摆满了东西,都是红烛不认识的,有瓶瓶罐罐有书籍,还有一些被米色窗帘遮住了……目光回到床上,红烛觉得自己在这样软软的床上躺着盖着软软的被子简直舒服极了!
红烛想起身,可是她又不敢动,怕把谢芳菲吵醒了,再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对谢姑娘的家什么都不甚了解,还是等谢姑娘醒了再说吧!这样想着还是把睡衣换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好,将昨天谢姑娘给找的酒红色长裙套在身上,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的小墩子上……
谢芳菲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红烛歪着脖子一手托腮,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她,看她睁开眼睛遂笑道:
“谢姑娘醒了?”
谢芳菲坐起来,晃了晃头,感觉清醒了一些,才对红烛说道:
“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红烛笑了笑道:
“有一会了,睡不着就起来了”
“饿了吧,我去看看弄点吃的。”
谢芳菲下床穿上拖鞋,红烛看她穿着吊带短裤就去了厨房,虽然她也同为女子,可看了谢姑娘这一身也不禁脸红。谢姑娘说她这样穿在这个世界是正常的,那自己捂的严实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就是不正常的了……
红烛正天马行空的乱想时,便听见有敲门声,她略一想也出了房门,等到客厅了却看见莫常师父与谢姑娘含情脉脉的对望……
“师父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公子他……他来了么?”
莫常与谢芳菲正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他是循着谢姑娘的轨迹找来的,本来他在这个世界里法力就比较弱,更别说自己还受伤了,飞寻到谢姑娘家门口,他却脸色又白了三分,他这种情况不能再用法术了,要是平常就算他在这种限制功力的地方,穿墙而入不是难事……
莫常看着露胳膊露腿的谢芳菲,听见红烛问道,便一边把自己的淡蓝色袍子脱下来披到谢芳菲身上,一边回道:
“我徒儿回天宫了,我来养伤,等我伤好后咱们再一同回去。”
谢芳菲挑了挑眉,这是要在这长住了?
红烛点了点头看师父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谢姑娘披在身上,原来师父跟自己一样觉得谢姑娘穿的太暴露了,自己也算是正常的……!
谢芳菲觉的有些尴尬,这些古人是真的……自己也懒得对着一个大男人解释什么时尚了,转身进了自己卧室,边走边道:
“还傻站着干嘛,不是受伤了?看来是不严重,把门关上进来吧。”
说完顾自进了卧室,将莫常的外袍脱下来,料子摸着滑滑的,神仙穿的,想必不是俗物。
客厅里,红烛看莫常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着急的问道
“师父的伤如何了?伤口可曾愈合?既然受伤了怎么不去南山寺那灵气充裕的地界疗伤修行?带着伤来这里又耗费了不少法力吧?”
听着红烛问了这么多,莫常虚弱的笑笑,
“这点伤还是能挺过去的”
别的也没有多说,强咽下喉咙里的惺咸,便见换了身衣服的谢芳菲走了过来。
谢芳菲换了一件裸色衬衫一条褐色铅笔裤,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等她出来眼睛一扫,就扫到莫常脸色有些不正常,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来了现代接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呦,莫大神可是神仙,还会有不自在的时候呐?”
“谢姑娘,可莫要打趣了,我是要叨扰你一段时间的,这期间还要谢姑娘多多照顾,还有,谢姑娘可否将那通无石还给我?”
“在这小住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交房租,至于那块石头,很值钱吗?”
“……芳菲,师父受伤了,损了上万年的修为,现在只是勉强撑着,那通无石是天宫圣物有着不可估量的神秘力量,你能不能先还给师父?至于房租……”
红烛有些犹豫,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莫常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吓得她慌了,不只她慌了,连谢芳菲也慌了!
这人不是神仙吗?看他还能找来这里她以为他没什么大碍了,谁曾想这还吐上血了!
“先去医院!红烛搭把手!”
谢芳菲吃力的叉起莫常的一条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红烛在他另一侧扶着他。
莫常虽然身体虚弱,但大脑还是清醒的,本来他坐在那不动的话,他慢慢调息能缓解过来,可这谢姑娘直接将她叉了起来……谢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谢姑娘……咳咳!先……放我下来”
谢芳菲和红烛一边一个或扶着或扛着莫常都要走到门口了听到莫常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停下了,听莫常继续说:
“扶我找个僻静屋子,我静修一会就好了。”
“那好吧,你先自己调理,你是神仙,要是实在撑不住再叫我,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和红烛两人一左一右将人弄去了客房。
两人合力将莫常放倒在床上,给他盖上薄被,把门带上才觉出了一口长气。
“芳菲,多谢你了,师父……怕是伤得不是一般重。”
看红烛眉头拧的紧紧的,谢芳菲知晓了问题的重要性,点了点头道:
“你放心在这住着吧,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房租一说那是我逗他玩呢,别当真,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在这就当成自己家。莫常那里你也别担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送我回来才中剑的,我看他本事挺大的,让他自己恢复恢复。我再给他做点好吃的,总会好起来的。”
谢芳菲安慰着红烛,拍了拍她的肩膀,通过这几天自己对她的了解,红烛知晓的事情不是很多,而且不善言辞,太单纯,太善良。
红烛感激的冲着谢芳菲膝盖微曲,盈盈一拜:
“谢姑娘大恩,红烛没齿难忘,日后必定报答!”
“不是说好了叫我芳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