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常心里就纳了个大闷了,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不点吧!他就闹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个熊孩子了!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谢芳菲从厨房出来接电话,看到一脸苦逼的莫常,心下就觉得这个神棍莫名其妙,又没有人惹他,干嘛一副幽怨的小媳妇表情啊!
她一边疑惑一边接起来电话:
“喂你好,请问……”
谢芳菲这边礼貌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莫常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住的颤抖,也意识到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看着谢芳菲呆呆的挂断了电话,转身的瞬间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个不停,莫常心也慌了,忙问:
“怎么了?谁的电话?怎么还哭了。”
说着就递过去一张纸抽,谢奶奶这时也在厨房里喊道,
“菲菲,是不是你爸妈打来的?他们两个都一个多月没有打过电话了,给他们打电话也不接,这还算有良心,知道今天中秋节,给打个电话哩!”
谢父谢咏和谢母陈静文经常在外地跑,有时候三两个月没有消息都是正常的,毕竟考古这行有时候得去深山峻岭上山下海的,谢奶奶她老人家从起初的死活不同意他们夫妻的这份工作到现在渐渐的习惯。
谢奶奶猜对了一半,谢父谢母是来消息了,不过不是好消息,而是两个人失踪了!
电话那头说,谢咏他们的考古队由谢咏领队,在北方最北一带的一个叫做黄花村的偏僻村落,众人是接到消息来这里探寻老旧破败的祠堂的,经他们探究发现这个祠堂最高的牌位后竟然有机关,而谢咏就是不小心触动这个机关的人!
等大家听见一声大喊时,却见谢咏掉下了机关控制的甬道,而在一旁给丈夫打下手的陈静文则追着丈夫一起跳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人先反应过来,则是直接喊人拿绳子,拿手电筒,将绳子绑在腰间让众人将他放下甬道,下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去寻找谢咏夫妻……
而谢咏夫妻,两人双双掉下洞中就都昏了过去。
下洞去寻找他们夫妻的人从一个增加到三个,又从三个增加到六个,后来干脆除了副领队带着五个女人在上面等着,其余的人都参与到寻找谢咏夫妻的队伍当中了。然而令大家失望的是,洞中甬道的分叉口很多,费时又费力,百十来号人愣是十多天都没有找到那夫妻二人……
后来还是副领队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拆祠堂!挖甬道!这是真正的掘地三尺都要将人找出来。
然而,当大家把一座破落的祠堂拆了,七拐八拐的甬道也挖了,人没找到却赫然发现了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府邸……这期间已然过去了二十多天了……
那府邸副领队没有让人进去找人,却是先给谢家打了电话,告知谢领队夫妻失踪的事。然后又报告给了上级:谢领队夫妻双双失踪,在他们失踪的现场发现了一座地下府邸。
上级一听就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告诉副领队在国家派人去之前一定要守好府邸,而且不能轻举妄动。副领队又是一个拎得清的,即使是自己的人发现的地下府邸,地下的财产都是国家的财产,若是出现一点闪失都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谢领队夫妻……他不敢往下想了,当即就让自己的人撤出来了,都守在祠堂那片空地上等人来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谢芳菲本想瞒着奶奶,可想到万一父母回不来,奶奶还是一样会知道,索性就哭着将奶奶叫到客厅说出实情。
谢奶奶听完好悬没晕过去,吓得谢芳菲和莫常一左一右将她搀住,谢芳菲坚定的道:
“奶奶,你在家照顾好冉冉。我一会就动身去北边看看,一有消息我会给您打电话,您就不要太担心了,我不想您在出事!”
谢奶奶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点点头。
看着奶奶六神无主的模样,谢芳菲心里难受,刚忍回去的眼泪就又就出来了。
莫常在一旁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一样……
而那边的清淤和红烛却开心的一路游玩。
遇到风景如画就停留下来赏个够,遇到荒山野岭就不分昼夜快马加鞭的赶路。
饶是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第八天傍晚就到了落霞山脚下的村子。
落霞山脚下的村子叫做落霞村,想要进村子首先得通过一条木桥。木桥下是落霞河,水是从落霞山上的泉眼里潺潺流下,围着落霞山大半个山脚,最后汇入江里。
远远的红烛就看见红黄相间的一座大山,美不胜收,牵着马走近了落霞河,踏上敦实又古朴的木桥,清淤也觉得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想不到人间还有如此美景。
他们二人一人牵一匹马。一前一后走在木桥上,远远的,有落霞村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伙子看到二人就大声冲着村里的呼喊:
“娘,有客人来啦!”
喊完了就冲二人使劲挥挥手,待二人走近了,也不认生,自来熟的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
“二位可是来看风景的?俺们这落霞山啊可是远近闻名的景点哩!二位这个时候来算是来对时候了,正是山上枫树最好看的时候!二位可是要待多久?”
红烛心情舒畅,说话间也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
“我们正是冲着你这枫树来的,这山上的风景还真是美啊”
那小伙子一脸的与有荣焉,挺起小胸脯骄傲的说道:
“那是当然啦,俺们这落霞山还没有人说过不好呢!二位不如来俺家住吧,俺家就在村口第一家,从窗户里就能看到山上的景色,俺娘的手艺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保你们住下就不想走!而且也不贵,一个月给俺们五两银钱就成!”
清淤有些意外,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做生意了!红烛却是眉眼弯弯的笑了:
“原来小哥是来做买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