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拉，不许看那，那么羞怯像个大姑娘，去天水市几点的车？”兰美芳轻声问。
“九点半。”张一帆看了看手机。
“走夜路不安全，今天晚间的出租豪华大巴？怎么晚间九点才走？”兰美芳轻声的问着。
“可能展销会的日子不能更改，所以就－－－－听肖姐这么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张一帆的话语显得有点局促安。
“看，站台上去天水市的前一辆豪华中巴车刚刚起步，我们赶不上了，坐下一班吧？”，兰美芳用拇指按了一下张一帆的手心。
“嗯嗯。我们到下班车上去坐坐吧，站久了挺累的，走。”张一帆握住兰美芳的拇指。
张一帆和兰美芳到达天水市，已经下午两点半，他们在肯德基要了十五元一份的豪华午餐，午饭后，坐在店里休息了半小时。起身来到天水市的风筝广场边的利客来商场，从利客来商场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半左右。
“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去旅社吧，到晚间八点半再回来集合。”。张一帆看着兰美芳。
“好吧，我也累了。”他们走进风筝广场东侧的一家银座嘉怡旅社。
“一晃半年啦，你总是说没空，也不来看看我，光留言，我真有点儿生气，到晚上我就打游戏玩扑克牌，自从离婚后，你大哥更不着调，整天就知道赌，我真后悔前年，帮他选这个村主任。整天提心吊胆的，不得清闲，村委的糊涂账也来找他，儿子没成人，我得忍。”兰美芳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一帆听后为之一怔，“你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去年九月五号，怎么了？”，兰美芳脸色很平静，
“不是，只是感觉有些突然，你那么快就作出决定。”张一帆有些不解，他的心里好像没有思想准备。
“是他先提出的离婚，他不好好做事情，赌博上瘾，改不了了，我也没法，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兰美芳的眉头微微紧缩，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那种困惑的表情让张一帆觉得特别的像自己。
张一帆觉得兰美芳是位勇敢地女人，为了儿子，他没有再嫁。可是他呢？生活中的无助使得他逆来顺受，可是他觉得自己活得太憋屈，自己这一生来到世上做什么，就是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你不要怕我如何如何，我不会去拆算你的家庭，我也不想你做‘陈世美’，可能是上辈子我们有所亏欠，让我们这辈子认识.”，兰美芳的话使的张一帆格外的尴尬，他觉得这种气氛老大的不自在。
“你兰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不要动歪脑筋。”，兰美芳突然板起脸，像是在告诫张一帆，不要胡思乱想。
“扑哧”一声，兰美芳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张一帆的局促动作，令她忍俊不禁想笑。
张一帆没说话，一直愣愣地看着兰美芳，那种眼神，好像要从兰美芳的眼睛里发现什么。
“我的几个好姐妹也早就劝我离婚，我老觉得还有点儿希望，现在看连这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看看兰姐这命，哪一辈子欠他的债，要这辈子来还。”，你不是说看过算命的书吗？你来给兰姐算一下，书上是怎么说的。
张一帆还是没说话，好像是在静静的思考。
“叶子的老公懒，夫妻一个德行，人家有啥他就必须有啥，没有钱宁可借贷，借款数额，不少于你大哥，但是他不赌，种地也能吃上一碗安稳饭。
小甄和老公差十多岁，年轻时图老公是酒店老板有钱，现在老公年岁太大，是不中用了，人嘛都有老的那一天，他外面有相好，听说是个干钢结构的小老板，姓吴，家里妻子蛮漂亮，只是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话题，吴老板常年不回家。
只有莉莉家里条件好，老公是包工头，可是她却嫌弃老公丑，在外面还有情人，还有了情人的孩子，在聊天时让老公发觉了，老公没发火儿，每月只给她零花钱。
你看你大哥赌的摘不下手来，还不让人说，我管不了他，兰姐给你的感觉是不是太没用了？”，兰美芳看着正在发愣的张一帆。
“嗯嗯，像个老太婆，我很希望有这样一位老太婆来照料我的下半生。”，张一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话让兰美芳感觉很是惊讶，“你没发烧吧？”
“快四十二度了。”，张一帆自己摸了摸额头。
“真的吗？”，兰美芳转过身呢来，用右手背试了试自己的头，又试了试张一帆的额头。
张一帆突然抓紧兰美芳的右手，顺势把他拦在自己的怀里。。。。。。
嘉怡旅社今天的旅客不是很多，接近傍晚六点三十分，也不见几个人来住宿。
“我想睡一觉儿，有些困了。”。（兰美芳）
“你睡吧，我看会儿书。”，张一帆打开小方桌上的联想电脑，重新翻看《人性的弱点》第一篇：待人的技巧
第一章：如欲采蜜，勿蹴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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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三十分：“哥哥你走西口。。。”，张一帆的手机铃声。
“你好，小弟，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肖玉琴）
“好的，过会儿，我们也去风筝广场博物馆门口左侧等你们。”。（张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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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到点了吗？”，兰美芳睡眼朦胧的样子。
“没有，兰姐，你接着睡吧，肖姐一小时后到。”，张一帆站起身。
“我做个噩梦，吓坏我啦.村里的人都追着我要钱，艾伟藏在傍边的一个破小屋里不敢出来，哦我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个梦，会不会是真的，睡不着了，不睡了。”兰美芳站起身，拉开半开的窗帘。透过二楼的窗户，出神的看着楼下来往的过往车辆，夜暮已经来临。
八点五十分，张一帆和兰美芳从嘉怡旅社走出来，夜已经完全沉寂下来，都市的霓虹灯令张一帆，有点眼花缭乱，他已经习惯了仙河镇宁静的夜景，嘉怡旅社离天水市风筝广场，只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
天水市风筝博物馆旁边有两辆金龙22－52座豪华大巴车，车的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手拿皮包的那男男女女。
张一帆拉着兰美芳的手，在风筝博物馆边的台阶上坐下来。
“有点凉哈”，张一帆关切的问？
“没事，司机咋还不来？”，兰美芳有些埋怨的口气。
“小弟几点过来的？”，肖玉琴的声音。
“十多分钟，怎么还不走？都快九点半了。”。（张一帆）
“还有欧老师，王玲老师几分钟就过来，就出发，奇好，来了，还有天水市的刘老师也来了，走了，上车，”。（肖玉琴）
两辆金龙22－52座豪华大巴客车缓缓的驶出天水市，在郊区石桥村的一个岔路口，上了‘金水’高速路。
车上将近大半的人是中青年女人，男士仅占总数的四分之一，两辆大巴车都是满载。
兰美芳的座位紧挨张一帆里面，肖玉琴坐在张一帆前排斜对面。
在直销界，人与人之间的称呼最常用的词汇是‘老师’，‘大姐’，‘小弟’，的确，这样的称呼使人觉的倍加的亲切和温馨，张一帆开始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毕竟是两个圈子里的人。
在现河市沃泰机械有限公司，车间里张一帆常用的词汇‘师傅’‘主任’‘领导’，称呼的改变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从生硬古板到敬仰亲切，有点舒服的感觉。
“这次开会的主题新产品发布会，刚好给我发过几种样品。这是治烫伤的全健牌‘紫草精油’，昨天我切菜时，手不小心被割了一下，看看现在恢复的奇好。”，天水市全健自然医学集团直销托运处的刘长明，张一帆第一次去天水市见过。
“刘老师，新产品存了多少，先给我调过一点儿去，中啊吧（方言：行不行），”肖玉琴说话带着一口浓重的天水市话味道。
“刚好，你在天水的‘全健’三个分店都给你留的样品。”，刘长明的样子很殷勤。
刘长明，原来是天水市政府办公室公务员，他与张一帆相见时微微一下点头示意，听肖玉琴说过他的妻子患过股骨头坏死，开始并没有看好全健自然医学（集团）这个直销公司。
公务员时间充足，交际面广，可是妻子得病让他头痛，几经医治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重，医生警告股骨头坏死最后的结局，令刘长明恐慌，接触过全健火燎，产品骨正基还有些活血化瘀的产品柠檬40，他就是这给妻子尝试，有奇迹般好转。
顺水推舟，他做起全健自然医学（集团）托运部生意，真的赚了不少钱，他的妹夫远在昌吉市见了眼馋，于是也借光开了一家托运站，生意红火。
“肖姐，这两位是你的队员。”王玲长得有点胖，那种胖让人感觉有点替她担心。
“嗯嗯，王玲你又发肤了，把包放到上掰。”肖玉琴帮王玲把包放在头顶部的行李架。
“俺赶不上她胖。”王玲把手里的杂志封面给肖玉琴看。
“哈哈。。。”肖玉琴看了杂志封面是沈殿霞。
“王玲开始一身病，头发白了将近三分之一，接触全健自然医学（集团），吃了不少的*，现在不用染发，她头皮根部的颜色出现了黑色。”肖玉琴低声告诉张一帆。
王玲的老公也不务正业，不做正经事，麻将，牌九扑克牌，众多嗜好，王玲的业务收入数额与肖玉琴相差无几，可是这几年不但没有存款，可还时不时的跟肖玉琴借钱。
“小弟，这是偶老师，以前做过实业，身价上千万的鞭炮制造兼批发商，偶然接触到我，也加入到我们团队，现在是对团队的骨干，有自己的团队了，销售业绩比我还厉害。”。”肖玉琴指着一位个子矮矮的瘦瘦小小的男人。
第三十四章 再次去天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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