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混沌之时,先天精气有九道,亦为天地的九重天,一缕精气化作一重无限生长的宇宙,九大宇宙永恒漂泊在虚空无法互相接触。
地球的某一个山颠之上有一个小道观,道观内很是简洁,四根简朴的大木圆柱和一些青瓦长木搭建而成。
此时是清晨,很少有人会在清晨爬那么高,武煌却爬了上来。院里研究养生的老头们对于爬山养生嗤之以鼻,他们告诉武煌“要像乌龟一样!一动不动的才能活的更久。”只有这时候久卧病房的武煌才会在消毒水刺鼻的房间里笑起来,同样是要死了,老头们洒脱的很,他们开心的走过了一辈子,但武煌很不甘心,内心充满遗憾,这十六年来,他却卧在病房里六年了,原本该出去见识广大世界的自己却整天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还好有老人们送来的书籍,以及老人们总是精力不绝绘声绘色讲述曾经的故事来打趣,那些故事描述的是另一个世界,所以武煌很多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武煌为何会来这处不见烟火人影的道观,一切都来自昨日。在医院的走廊旁的柱子下面连接着一块块的石板,武煌和孙爷爷摊开棋板开始下象棋,周围围了一裙笑嘻嘻不怀好意的老人,或拄着拐杖,或坐在轮椅叫嚷挡住了,或叉着腰,或别着腿盯着棋盘。当武煌最后一个子落下,孙爷爷的帅便被吃了,周围顿时瞪大了一双双眼睛,皆发出一声声惊呼和质疑孙老头是不是放水了的声音。武煌恨享受此刻,他叉着腰大笑起来,太憋屈了,总算赢了。
对面的孙爷爷仍旧在笑,从棋局到棋尾,从六年前到今日,武煌也深受影响,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是安静的微笑。
“六年啦!你挑战了我无数局了!这一次你终于赢了我!孩子,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孙爷爷瘦骨嶙峋,却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话很轻,但掷地有声极为坚定,语毕,周围的嘈杂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武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才十六岁,少年人被夸总是很羞涩的,他可不是威老头那么脸皮厚,都六十岁了还对着中年护士长死缠烂打,他嘴角微笑说道“孙爷爷,侥幸而已,我天资愚钝,在你手底下输了一千五百局才过去,也算是没有前人也没古人了吧!”武煌虽然欣喜,但对于过往可不敢忘记被孙爷爷统治的年代。
孙爷爷枯瘦的手拨弄起棋盘的“帅”,捏在空中说道“孩子!没有侥幸一说,你得记着,看看周围的这些长辈,他们可从没赢过我。”
武煌一愣,可从没听说过这些,他看了看围观的老爷爷们,十几个老爷们都如同之前武煌那般挠着后脑勺尴尬傻笑,气氛顿时有趣了起来。武煌支支吾吾的问道“孙爷爷?这些爷爷都没赢过你?”
孙爷爷点点头,缓缓念道“小武,你是我们看中的人,还记得我常和你说的那句话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吗?”他顿了顿,眼睛绽放出异样的神采,武煌能感觉到那目光的锋利,如同将自己看透了一般“六年了!你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孩子,你受的苦会为你铸成无上大道,将超越我等这些老朽。”孙爷爷目光锐利,语气坚定的说完后仍在微笑,周围的老人们却严肃的沉默起来。
武煌诧异,气氛突变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人对于突然陌生的见闻总是这样反应,但他很快的调整好状态安静的问道“爷爷!你在说什么?”武煌记忆起来某次病痛的折磨,他差点坚持不住就像放弃,那时候孙爷爷在他的耳边重复念叨之前的那句话。
孙爷爷看向棋盘外头的天空,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在说地球之外!银河之外!宇宙之外!还记得那些故事吧!”
武煌看着孙爷爷的侧脸,若不是周围的老人都沉默起来,他都想立即叫护士来看看孙爷爷是不是出了精神病,或者一大群爷爷们都出精神病了,武煌不可思议的幻想道故事毕竟是故事,大概老人们模糊了现实和虚幻吧。
“小武,今日你会看到一座山峰,登上去,哪儿有你该去的地方,记住了,你是诸天神佛青睐的人,可不要轻易死在争霸之中啊!”孙爷爷笑着说道,其余老人们也流露出笑意,六年的陪伴见证了太多,他们同样承认了武煌具备这样评价。
“孙爷爷!”武煌身躯前倾,有些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终于说道“爷爷你们等着,我去叫护士。”他内心焦急,怎么会一大群爷爷同时病了呢?这个疑问开始回荡在心间,让他四肢颤抖着准备转身叫护士来看看。
“别急!离开之前我们有一些小礼物送给你。”孙爷爷握住他白皙的微微颤抖的右手掌说道。“我送了你一卷练体神通,威老头送了你一卷灵魂神通,赵老送了你一卷基础大道之法,别急别急,还没完……。”孙爷爷见武煌更加的颤抖便轻拍武煌的手背继续轻声说道“……呵呵,还是贵老头阔气,把他的无尽生域送给了你,看来他是准备舍弃过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不待孙爷爷说完,武煌蹦了起来,大叫“爷爷你们别急,我去叫护士,这坑定是突发的精神传染病,应该能急救过来。”
武煌转身的那一刻,听到厚脸皮传遍全院的威爷爷粗着嗓门大神说道“孩子!我们在神域等你,可不要挂了啊。”又听见众人的呵呵小声和孙爷爷的一句“再见!”而后生出奇怪的预感,或许?他一瞬间转过头,那一群爷爷们面带笑脸的开始淡化,走廊里除了他们和武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监控,武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疼,血管破裂,血液在脑袋里头乱窜起来,武煌眼前一黑,想要抓住旁边的柱子,却如同一个弧形一样从石板上栽倒到走廊外的草地里。
当天地球最大的报业是这么形容这个奇异的现象的“青山疗养院里,众人奇异消失,是ufo还是阴谋策划,或者是一场计划好的旅行,没有目击者,没有踪迹可寻?”它们乐观评论道或许是一场老人们呆久了的旅行,而后隔天又放出下一篇报道道“又是青山医院”大大的标题“卧床六年的少年,那群老人的忘年交,同一天突发疾病后抢救无效死亡,唯一的线索消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也被列为国内ufo和神秘事件爱好者的心中前十大奇闻,常有人去青山医院看望,而国家也因为没找到那些老人,把这件事列为了秘密研究档案。
哪一天里,武煌眼前一黑又一亮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便到了这座山的山脚下。
抬头看是无尽的阶梯通向云雾缭绕之上,武煌坚毅的登了上去,便在半个时辰后登上了这阶梯,来到了一个小道观门口。
终于,武煌深吸一口气,终于迈了进去,奇迹或许就在这一刻了。
道观里面有一尊石质神像,和一个盘坐在蒲团上闭目的小道童。
武煌看了看一身青衫的小道童后道“你好!道长!这是哪儿!”由于之前见的奇怪事情,武煌已经有所免疫有所接受力了。
原本闭目的道童睁开清澈的双眼,黑瞳深邃的说道“天尊观,接引天尊的一处道观。”道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给武煌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被一个老怪物盯着一样。
“哦!”武煌吱唔一声,而后身躯摇晃起来,他从上山到现在一刻也没有停,之所以不停休是因为脑中总是传来阵阵刺痛,武煌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昏迷过去,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面目清秀,眉似短剑,眼似繁星般清澈明朗,但此时却是眼眸黯淡,眉毛微微蹙起,脸色如同吸血鬼一样苍白,他着实被那无尽阶梯折磨了个惨。
武煌呆站了半响,终于稳定了身躯,空气中满是古松的清香和枯木枝叶的苦涩气味,前者让他想起了医院花园里那株高大的雪松,还有青葱繁茂的丝棉木,这都是医院里面种的树,无絮无毒无异味,只有一股股悄然弥漫全医院的草木清香。终于,旁边盘坐在蒲团上的小道士又开口说道“这样的人可不能与天骄们争霸。”小道士心平气和,此时的小道士如同一个坐了几年的禅师那般气质非凡,打断了发愣的武煌。
“是了,孙爷爷说我会登上一座山,见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武煌苦笑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朝面目稚嫩的小道士示意,他已经见过了奇怪的事了,他能够在痛苦下而焦躁而是努力克制着颤抖回应道。果真非常人也,小道士内心评价。
“孙老头他们既然看中你,我接引天尊怎么却没看上!哈哈哈!少年,走吧。”小道士面目平静的说完,便盘屈腿坐下,继续盘坐在角落的蒲团上,闭上了双眼,不准备开口了。
武煌内心一颤,原本心中经历这些奇事之后所出现的一缕光芒悄然熄灭,再也不能淡定,怒叫“为什么?为什么?”它心中浮现出“人面异心”一词。
武煌与小道童模样的接引天尊只有十步的距离,他冲过去药揪住小道童质问,但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扫出道观,霎那间道观的门便关合起来,同时也关闭湮灭了武煌最后一丝希望。
武煌“呜呜”的捂住胸口哭泣,任他六年修身养性,凭借冷静思考赢了孙爷爷也受不了这般折磨,他感受到四肢在剧烈的颤抖之中力量极速的流失,武煌靠着道观的木门座着,此时山中的云雾都已经散开了,露出一朵灿烂大日,阳光和微风开始出现,武煌有一种死亡临近的感觉,却又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也好,在风中死去,死在自由里,死在大日之下。
武煌想到了和自己同年的小孩,他曾见过很多。
“多好的年纪啊!无忧无虑!可你并不知道我承受着什么,也不会懂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会懂。”武煌靠在门口是以为小道士能开门,但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他可不会卑躬屈膝的去求对方,孙爷爷他们珂没有教自己这个。揉揉发胀的眼睛,不由有些伤感,内心苦笑,而后脑中又是一阵阵的刺痛,从他的大脑皮层到后脑勺,武煌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一只昆虫在啃咬一般,他捏着拳头紧咬牙关默不作声的伫立承受,许久,刺痛如潮水般退去,武煌松了一口气,四肢变得有些无力,像是经历了短暂而剧烈的运动,接着他深呼吸了一分钟左右,在脸色恢复平静后便向着小道观的出口走去。
穿过一株遮盖太阳,笼罩这小院子的银杏树后到了门口,武煌望着从山顶到山脚一段一段的长阶梯忽然发觉这山有很多的奇怪之处,通往山顶的路只有这一条青石阶梯,铺在地面上的青石条共有上千个,而山顶的道观却只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还自称接引天尊,好奇怪,一切都显得好奇怪。但武煌却又是一阵精神恍惚,扶着一颗古树坐在了石梯上面,他没有时间想太多了,再不去医院接受治疗估计就危险了。还没来得及等武煌站起来,脑袋感觉被人重击了一下,他眼中的景物变的模糊,按照本能他半屈的腿又使他坐了下去而不是滚落下山,武煌心中骇然,纵使往日如此安慰自己,纵使往日装的如此洒脱,只是为了不像那些被断定只有三年可活却在数月活活吓死自己的人并乐观的活了六年,纵使听信那个孙爷爷的话把无多的生命寄托在渺茫的神话之中来这儿寻找契机,我武煌只是想要活的更久不愿意就这么死去,但天意如此么,我能耐如何。武煌悲戚的想着,紧紧捏着拳头的他晓得如果这刺痛还不消失,自己便会如在医院那般昏倒,然后被人急救,但在这儿晕倒,便是自己大限已到,武煌觉得这肯定是自己的潜意识决定自己要去死,他也受够了对吧,如此想来,这至少是自己的决定,自己想要解脱罢了,不免觉得好受些,他又想到自己的死相会被道童看到,武煌内心对孙爷爷掠过一丝歉意,还暗藏一股艳羡,为何,为何我不能如他,如那些普通孩子那样安然成长,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武煌眼角流出温热的眼泪,滴在石板上,终于在这一秒,同时和世界上千个人走向了人生的终结。
武煌突然苏醒,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经过了一个神秘的黑洞,但摸摸自己的脑袋,掐了下手臂的肌肉,发觉自己还在,并且脑袋那蛰伏的细微疼痛感也烟消云散了。
这是哪儿,武煌内心欣喜的同时疑惑着。面前是一道道的青石条搭成的石梯,向上望去,那终端是自己昏迷的那个小道观,但是山和树已经泥土全都消失了,四周是迷蒙的白色雾气。眺望远处的道观脑中不由浮现那个小道士稚嫩的脸庞在重复说道“接引天尊,接引天尊。”武煌怪异的准备继续下山。
“想知答案就上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接着咳了一声,声音并不威严,反而夹杂着一丝沙哑像是重病将死之人一样。
武煌内心敬畏且惊异,这完全不是道童的声音,他一步一步再次走上石梯,孙爷爷的话像是洪钟般敲响“小武,今日你会看到一座山峰,登上去,哪儿有你该去的地方,记住了,你是诸天神佛青睐的人,可不要轻易死在争霸之中啊!”。
依旧是那个小道观,但外表已经变得斑驳破损,像是历经岁月一般,与之前大不相同。怎么这样了?武煌内心惊讶,他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了那里面那个天尊石像竟然都化作而成了一堆灰尘。武煌迈了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了小道士的所在处,但眼前的情况却大出意料,那个蒲团还在,只是变得残破了,但上面盘坐的却不是那个稚嫩可爱小道士,而是一个清瘦的青衣老人,他面庞白皙慈祥,那对凹陷的眼眶更是让人影响深刻,不似其他人那般奇怪,出现在他的脸上,结合那长长的白眉,活像一个老神仙。估计就是在山脚听到的那个苍老的声音了,武煌不由尊敬的问道“您好!”
老道士看着他,缓缓摇头道“呵呵!差点回不来了!刚刚就一愣神,差点就被心魔混过去了。”
老道士微微抬起枯瘦带白皙的手掌,食指和无名指并拢,点了一下前方,并不威严的脸庞此时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充满神采的眼睛。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但我时间无多,你且安静的听着就行了。”老人说完,看见武煌正认真聆听,领会其意,并不打扰,便继续平静的说道“亿万年前的战争中,三清已经失败了!其他的人也失败了,无论是天庭还是佛祖,或者是方外仙人,都已经失败了,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缘分之人来助地球渡过此次大劫,亦是帮助这个宇宙渡过这次的大劫。”武煌内心震动,但依旧认真聆听。道人似乎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把手指放下后才继续说“你在小道观看见的那个小道士是我两千年前的幼年状态,是我的“过去”,一直封印在地球等待着你的出现,好去接引你,但我幼年状态的本体肯定出现了突发状态,变做了心魔。”
“而你既然能找到我?就证明你是缘分之人了,我忘了是谁把我封印在这儿了,唉。”
“而此时便是现在了,地球曾经封神封仙的人,估计就我和其他几个方外仙人用手段逃脱了灾难,准备发挥着余热,而其他的人,过去,现在,未来,三道印记我都感受不到了,如今我的现在身重伤,未来身也消亡了,过去身在渡厄难,你若能够顺利的成长到祖灵之上的境界,那时候我过去身能渡过劫的话也就会明悟一切去找你,你也倒是能够帮我的过去身重塑现在未来身的,但这一个时代,变数太多了,即便是仙道八卦门的预测也会有大误差。”老者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粗重,武煌看在眼里,就如同他躺在病床上拒绝接受化疗而选择静心顺其自然那样。老人继续说道“变数那么多,既然你是那缘分之人,也是这宇宙最大的变数之人,想来未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希望你能够成为祖灵之上的存在,我会送你去另一方天地,在哪儿,你能够快速的成长。”老人说完,从他的额头浮现一个拳头大的光团,飞到了武煌的额头里面。此刻,做完这些,老人仿佛用尽了精气神一般,气息变得愈来愈弱,清瘦的身子也缓慢佝偻。
那团光芒似乎洗礼了武煌全身,让他异常的舒服。
这道观开始摇动,下方的石梯解体成上千块石条,每一块都悬浮起来,竖着嵌入了虚空,被莫名的力量摆成了一个圆形的奇异法阵,而那道观,便是阵眼,此时,这片空间的能量都在往那一根根独自悬浮的石条汇聚,白色的雾气渐渐被吸收,雾气渐渐散去,这是在一片云端上空的奇异空间,此时却失去了本愿力量显现了出来。
阵眼里,道观中,巨大的能量因子已经实体化缓缓如巨蛋一般包裹向武煌。
武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他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这是回光返照的梦,也许此刻自己被小道士发现了,而后正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拿着电击器正在努力施救呢。但他依旧喊到“前辈,您是何人。”
“第二代接引天尊,苏仰天。”
武煌听着,眼前一黑,便与巨蛋消失在了道观之中,而此时,道观与那些石条汇聚的能量也消散开来,道观和石条也在数分钟后随风飘散,如细沙一般被风带走。同一时间,地球各国,某些实验室或者某些国家科研机构,都不约而同的探测到了泰山这一地方的能量异动。
有一名国内科学家甚至高呼“天啊,这么大大能量,足以造成通古斯那样的灾难了,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消失了,奇怪。”
不久,距离地球无数光年的另一处星球的某个角落,一个光团降临一个古老的祭坛,当里面的武煌跌落下来的时候,那个古老的祭坛连同构建的法阵都烟消云散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传奇法阵大师留下的遗物了。再也没有人能如同他那样布置出各种神阵,至少在他之前,比如这个能跨越无数光年甚至都无法用光年计算的法阵。
法阵烟消云散之前,武煌还没来得及熟悉四周,就被另一个小法阵将他传送出去了这片奇异的空间。
“啊!”眼前突然出现开始旋转的景色,武煌从低空掉了下来,还好有一颗低矮茂盛的常青树帮他抵消了很多下坠力,但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刚站起来,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无法说话。“想来,就算是梦境也不可能那么真实。”武煌盯着那高大的城墙看了好久,这才看见人群都依次绕道了另一边去了,自己的这棵树却正好在拐角。
武煌见那些人们身着古装,并且面色平静,有些男女还在笑骂打趣,老人也是安详之色,不由放下心来,这不是战乱的地方,于是小跑着插进了他们的队伍。
武煌虽然衣着怪异,但亏得他去泰山寻生的时候穿的是白衬衫,所以在长长的队伍里面并不显得眨眼,但身旁的几人却议论起来了,有个小女孩试图询问,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所拦住,弄得武煌浑身都不自在了,心里只想进去后赶紧弄一套衣衫才好。
“哎!你的着装怎么这么奇怪!是否是那巨木国的奸细。”武煌正上下打量着那身着黑色甲衣,全副武装的守兵,不料对方持着矛子就到了近身,如同武侠小说里的轻工一般。正思考着怎么对答才好的时候,那面色严肃的守卫又说到“速速回答。”语音落下,另一人也是欺身而至,是同样的守卫,短暂打量后说道“巨木国的奸细倒没有如此大胆的,他额头也没有那一族的特征,估计是别国的奇装异士,但检查还是有所必要的。”那武士正要继续说。武煌便感觉一道波动扫过全身,就像做ct核磁共振检查脑袋的感觉一样。
“通行吧!我已经查看了,无灵力与异族气息的人类。”一道声音在哪波动消失后接踵而至。两个守卫朝背后拱拱手“是,大人。”武煌从两人的间隙看见对方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他正盘坐在一辆马车的小板子上的蒲团上,安静的闭着眼睛,衣着简单的青衣,心脏部位绣着“八卦”二字,想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腰间别着一个黄澄澄的葫芦,上面刻画着一个与地球八卦一样的图案,
两个守卫脚掌轻点地面便跃出百米回到城门,武煌被放行后,安然的步行进了城池,眼前就如同古装电视剧里面那般,他看到了一条布满青石的长街,两边是各种搭起棚子的铺子,只不过很少叫卖生活用品和吃食的,大多都在叫卖“灵丹妙药,灵气宝经之类的。”街的这头有一块石碑,刻着“修道街。”而随着他一同进来的凡人却是转到了另一条叫卖着生活用品和吃食的街,武煌一眼便看出了区别。感慨过这城里的奇妙之处后,思索了一下,他就兴致高昂的走进了修道街,自然要先了解下这神奇的地方,毕竟他还要去诸天神域见老爷爷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