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剑冢
睢无疏也不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被阏氏曌深情地吻着,口中有异物入侵,真的让睢无疏有些不习惯,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阏氏曌的手早已放在了无疏胸前的衣襟上,正想做些什么,却被无疏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双眼中写满了不要。
阏氏曌看懂了,也不再强求只是吻的比之先前更用力了些。
阏氏曌脸上并未显现什么真章,反观无疏脸上,有些魅惑重现。
睢无疏被吻的有些乏了,便伸手推了推将他环住的阏氏曌。
看着阏氏曌眼中的疑惑,睢无疏扭过头去,发出了浅浅的声音,“很热。”
听到此话,阏氏曌突然笑了,他家无疏可真可爱,这种理由也想的出来,不过这也倒是,上面的岩浆虽然是假的,可是他们边上的岩浆可是真的了,刚才沉浸于生死相依,还并未注意到这环境更热了些,师兄如今身上有伤,还是多注意些为好。
伸手环住了睢无疏的腰,腰如约素,想必不止洛神担得起这个称号,他家无疏也是可以的,顾眸回看四周,看着不远处悬浮在熔岩上的岩石铺成了一条道路。
看来出路定是在此了,手上揣着一个睢无疏便往那边走去。
站在一块悬空在岩浆上的岩石,并没有陷下去的现象发生,便安心地通过了这悬石道。
穿过较之先前更热的山道,阏氏曌和睢无疏来到了一个圆形的通室,同阏氏曌在微渃宫下面的大室相比,则更大了些。
大室的顶部是一口天井,看大小,就是刚进菡婳境时的那口井栏,透过天井,有淡金色的光渗了进来,在正下方的一方水池投下了深浅不一的碎金。
水池不小,方径十丈,碧水中央,菡萏正开的旺盛,红润的和鲜血可以媲美,一片荷花瓣上的露珠,轻轻垂了垂,许是重了些,那花瓣竟然未成接住,滑落到了池中,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咔咔咔,机械转动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整个通室。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哗啦,是水面被破开的声音,水中央的菡萏和叶子都被破开了,一朵直径两米的玉瓣菡萏现了出来。
这出场方式,够骚气。
睢无疏和阏氏曌也不说话,慢慢看着人家出来,这么骚气的出场,就让人家再装会,关键是头上的天井要怎么上去,这出口说实话到无疏他们所处的地面并不矮。
玉莲花缓缓盛开,正当睢无疏和阏氏曌注意着花中间的莲心上有什么东西之时。
一抹白色突然落到了莲心之上,白衣云袖,飘飘欲仙。
关键衣服上还绣了许多莲花,红线缠边,看起来就是满身的,满身的白莲花,嗯?
别人想着怎么上去,这白莲花就这么下来了。
白莲花也不说话,只是站在莲心之上,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轻摇玉扇,恭喜啊,这玉扇上也是满幅菡萏花开之景。
到底是多喜欢白莲花。
“公子可知如何上去。”睢无疏抬手指了指上面那口天井,白莲花也不能阻止他们俩上去的决心。
“是知呢?”白莲花刷地一声收起了玉扇,扇骨轻轻抵着下颏,然后对着阏氏曌眨了眨好看的睫,“还是不知呢,不如公子教教我,可好?”
可惜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阏氏曌根本不解风情,不,除了他家无疏,他都不解风情。
“公子有话不如直说,怎么才肯放我和无疏出去。”阏氏曌也不想打哑谜,直接问道。
“和我打一场。”白莲花也不说什么废话,将玉扇刷地一声又打开了,脚步略移,一幅进入战斗的样式。
阏氏曌一把小弯刀飞了过去,速度迅猛,被白莲花一扇子打偏了。
那小弯刀深深定在了一盏琉璃灯上,好巧不巧,是个机关,除了那池菡萏,一切都变了颜色。
通室四周的墙慢慢褪去,变成了岩浆的暗红色,偶尔带着闪烁不定的红光,这四周的空间一下子变大了。
一眼望过去,除了暗红色,还是暗红色,空气被划破了,原本的静谧空气也瞬间被从天而降的万剑所扰。
各种各样的剑斜插在地上,参差不齐,有的剑华大盛,有的黯淡无光,有的还未打磨,有的刚刚淬火,还带着青烟。
每一把剑都有他的故事,每一把剑都有一个主人。
阏氏曌有万剑阵的符箓,可万剑冢远比万剑阵来的壮观。
万剑冢中有四方神柱,雕龙刻凤,好不壮观,菡萏池旁也围了三朵莲花柱,白莲花立在了其一上。
依旧玉扇轻摇,看着这突然变化的环境也并未说什么。
万剑中有两柄长剑,按捺不住这万年的寂寞,莹莹白光暗显,四周的埋着它们的土地有些慢慢地松动了。
白莲花不静则动,足尖轻踏莲花柱便便向阏氏曌和睢无疏袭去。
睢无疏被阏氏曌的掌风推出去了几丈稳稳落地,阏氏曌本人侧身一闪,以内力操纵着一旁黯淡无光的短剑,向白莲花心口袭去。
白莲花身手自是不差,可阏氏曌的灵力也上可,短剑自白莲花的腰间擦过,伴随着些许青丝和穗子的丝线,不多不少,正是五色。
这五色让人眼熟的可怕,穷奇姑娘手上的铜球不也坠着五色的丝线吗。
这个人十之便是离鹫,可是穷奇不是已经找了离鹫吗,那穷奇呢。
离鹫既然能锁穷奇五百年,必定也是有原因的,来两人杀一留一,倒是有趣了,一边教她杀人,一边又教她留德。
这五百年来,他到底在这里干什么,要对穷奇避而不见,看他对穷奇的做法,不可能不对穷奇有意思。
玉扇翻转,一片片莲花瓣,向睢无疏和阏氏曌袭去。
阏氏曌和睢无疏的长剑早就在万魂渊中丢了,这虽然是一对二,可是光离鹫这风骚的玉扇,就可以翻转这局势。
睢无疏踏地轻踩着莲瓣凌空而起,长发飘散,更添了几分妖孽。
两把长剑凭空而来,阏氏曌的那把光华正好,剑尖藏锋。
反观睢无疏的那把破烂不堪,喂,店家确定不是发错货了吗,这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一点都不配仙姿盎然的他好吗,但是睢无疏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拿它打,那就是只有等死了。
睢无疏因为双手皆受了伤,手上虽然涂了药粉,可还有残存的血液未干涸,别问岩浆那么热,为什么没有凝成血块,我也不知道哈。
血沾到剑柄上,倏地银光大盛,原本的斑斑锈迹,也不见了,变成了光鲜的剑身,滴血认主,自是修真界一项准则。
“哎呦喂,这下本公子的损失可大了,两把好剑就这么走了。”说完,玉扇往阏氏曌袭去。
以剑相抵,竟然生生擦出了莹蓝色的火花。
睢无疏也不闲着,这菡萏池中的荷花都是离鹫武器的来源,飞花摘叶,还真当是大能。
以气御剑将这菡萏池中的荷花破坏了干净。
阏氏曌牵制着离鹫,招招逼向离鹫的脸,说实话打到现在,阏氏曌和睢无疏还没有见过离鹫的脸,不过看着身姿,想来这张脸也是祸国殃民的,不然怎么就会吸引了穷奇,对他死心塌地。
薄纱遮面,还是一朵白莲花,离鹫你是花痴吗,那么多白莲花。
菡萏池中的花叶都碎了,浦满了菡萏池,除了正中央的那朵玉莲,刀劈不动,剑砍不伤。
许是被身后的睢无疏分了心,阏氏曌竟然一把抓下了离鹫脸上的面纱,这一下,可把睢无疏和阏氏曌吓坏了。
“还给我。”离鹫伫立在莲花柱上说道,不似之前的玩笑,声音中的寒意,冻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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