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战帖
三日之后,曲凰归的那一封战帖,被送上了华清门。
同时,除了华清门,其余两宗九宫,皆收到了来自曲凰归的战帖。
至于约战之处,却未曾选在华清门,而是选在了同为三大修真门派的云上宗。
妖族与修真界的一战,定在了三月之后。
“这地方选得还真是,出人意料,我以为他会选在华清门的。”睢无疏看着那战书的内容,一字一句说道。
阏氏曌破笑,略作吃惊的模样,“怎的,你还希望他在华清门了。”
“自然不是。只不过这日子定的有些远了,三月以曲凰归的性子,怕是有了把握。”站在华清的主峰上,睢无疏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景色,自从上次一战,华清的士气便有些低落。
“梨袖仙人,门主请你前去商议这战帖一事。”有一蓝白道袍的弟子见无疏话落,便斗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退下吧。”睢无疏点头说道。
“走吧,茯曦怕是也想要说这战帖了。”睢无疏继而说道,“你身体受得住吗?”眸中满是担忧二字,就差未曾盈溢出来。
“我还好,我们走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总有解决之法的。”阏氏曌摇头示意自己的身体不碍事,就是灵力萎缩地厉害,修为连降了好几层。
睢无疏抬脚上前扶住了阏氏曌,让他将重心压在自己身上。
刚入主殿,茯曦将高台之上的座位让给了无疏。这主殿之中,并不止茯曦一人,还有各座山峰的峰主。
“有何看法,对于这战帖。”衣袍轻掀,坐在了太师椅上,俯视着台下众人,睢无疏也不拐弯抹角,将大家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这三月之期,何时动身去云上宗。”执剑长老之间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睢无疏端着一副架子,坐在堂上,眉宇间满是清冷,“总归还是迟些去才好,万一曲凰归来个声东击西,我华清已遭受重灾,又怎能再承受一次那种灾难。”
显然,这一句话,戳中了众人心中的那块担忧之地。
“华清的护山大阵还在,曲凰归只有一枚核心弟子的令牌,想来也只能进来几个小喽喽,留下一部分弟子便可解决,况我华清门人才济济,制符师也是众多,多留些攻击符箓和防御符箓便可。”有人提议道,华清的生死存亡掌握在每个人手中,都不曾扭捏,藏着掖着,将自己内心真实所想表示出来。
睢无疏听完这话,觉得有理,可随即又问了一句,“若是来的那人是曲凰归,那这些东西,又有何用,一人单挑了一千八百余人,你以为他真是吃素的?”
“那要如何去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坐以待毙吗。”情到激动处,这声音之中,都透露出几许恨恨之意,不知是恨曲凰归这人,还是恨自己无能,亦或是两者都有。
“自然不会是坐以待毙的。”睢无疏说得斩钉截铁,他若是都不信能赢,这华清的这股士气便要散了。
“曲凰归既然敢给各门下战帖,自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对此,这次去云上宗,华清必须留下半数之人,这样如若有人来了,也可以抵挡一翻。”指尖轻叩高台之上的桌案,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与无疏的说话声相互衬映。
思索了一会,再次开口说道,“至于时间,按照茯曦的安排便可以了,”既然睢无疏这样说了,他人也不会多嘴一句。
茯曦担任那么久的华清门主,手段自然是有的,既然有个现成的策划案在你面前,干嘛劳心劳力再去做一份,而茯曦就是那份行走的策划案,真是将懒惰发展到极致。
其实睢无疏还不曾说,那锁清渊下面便是通往妖界的一条要路,要是真从这个地方进来,那还真是防不胜防,那日下去便花了许多时间,更不用说上来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防着些自然是没错的,所以便让茯曦往锁清渊那处安插几个人,可以及时观察到有何异样。
“那地方,不应该会有妖族上来。”阏氏曌的语气中带了几丝确信不疑。
事实证明,说的越是肯定,打起脸来便是越发得疼。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爬得上来,只不过,这是妖族,你还不能不准有鸟修成妖吗?”若是那样,便可以直接载人上去这锁清渊上方了,根本费不了多长时间。
阏氏曌只觉得睢无疏这理论说得,他脸莫名地疼。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便多派些人手吧,我也怕曲凰归向我们那日在妖界中一样,声东击西,若是真的发生了,别人是杀鸡儆猴,他是杀猴敬鸡。”阏氏曌盯着远方的天空望去,思绪渐渐有些笼络了。
“哎,从来没有想过与曲凰归对上,这下好了,因为你,我还要去打他。”睢无疏说得轻松,可是笑容之后隐藏的无奈,怕是也只有自己才知晓。
“那就多谢夫郎看重为夫了。”阏氏曌收拢了自己游离的思绪,翩然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
“终究不是一路人,无疏,你不杀他,他便杀你,你是个好人,有时候想想天下苍生中被血瘟害了的人,或许便可以不让自己那么难受些。”阏氏曌接着那句话,继续说了下去,其间只微微喘了一口气。
“不用你说,答应梨袖之后,我加之你又被他所伤,我和他自然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的。”睢无疏感慨道,没想到事情转变成了这样,他一直以为曲凰归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却未曾料到他会
“好了,别想太多,回去就去闭关吧,你与曲凰归虽然只差两阶,可是其中还是差了远去了,你还是当心点为好。”阏氏曌插话道。
无疏不再言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未再言其他。
各门的登天梯口,都有一群人集中着,那是从血瘟中解救出来的人,都往登天梯上爬着,不知要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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