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无奈,左想想右看看,想来想去,最后选择了檀月。选她是因为丁晓十分看好她的实力,就她那把乳白色的剑,花了数天,才想明白这把剑的材料是什么。
想出材料的时候,曾试探过檀月,当自己说出是灵炁所化时,檀月的眼神之中,立时有种杀人灭口的金光,不过当时大家打着正欢,真的到了鱼死网破时,谁都不会看着自己被杀,起码是在没选阵营之前。
炁为万物之本,更为造化之基,它能衍化万物,还能催生万物。
炁又分多种,凡人所吸者,为草木之气,谓之凡气。向上一等,谓之灵炁,灵炁乃修行者所需炼化为已的真元之炁。再向上,还有鸿蒙灵炁,乃天地初开之炁泽,此炁又称混沌灵炁,也就是万物之本源之炁,它造化万端,能生生息,创造万物,还能将万物化成本源。
当天地初成,此本源灵炁便不再存在,但万物造化之机皆有可能,檀月所持者,正是归本还源,由一股混沌元炁所化的灵剑,又称仙灵之气。因大道造化,储万物而机发,而孕育此股灵炁本源就是乳白色的炁体。
檀月听到丁晓一句灵炁所化,如同一把巨锤,敲打在胸口,使得自己半晌都说不出话,心里却有一个魔鬼,不停的说:杀了他,杀了他,这是我派最大的秘密。
虽然最后还是止住了不理智的杀意,但此后,对火道人却是处处提防,因为只有他才猜出此剑的来历。
现在火道人恬不知耻的向自己靠拢,还摸索自己的脚掌,一个劲的说:“找个好大脚,是每个修士的梦想。”
檀月心中升起杀人的冲动,不过火道人并无过错,无非只是摸了自己的脚掌罢了,以此说词杀人太过牵强,况且三招五式也杀不死他,倘若因此让他就此改投那几个老家伙,他们四人联手,就算自己有三十丈无坚不摧的剑气,怕是也拿他们没辙。
檀月非常无奈的问:“为什么选我?”
这个选择大家都希望给出合理的答案,因此众人一起瞧向丁晓,等着他的答案。
丁晓摸了一把檀月光脚,才道:“你们没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真是孤陋寡闻。”
大家都明白丁晓这是托词,不过他不肯说出背后的理由,众人拿他也是没辙。
丁晓心底敞亮,得神器者,都是有大气运之人,这类人一旦成势,必将势不可挡,而今她还是蛰伏阶段,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何况,她既然有仙灵之气所化之剑,必然还有口灵池,不然就算是混沌灵炁,没有灵池的滋养,早就逸散,化作虚无。既然有灵池,肯定是个灵气充足之所,今日打好交道,待以后真的需要帮助时,仅凭一口灵池,就算多一条性命。
关于这些,还是看一本手扎,瑶池本纪,才想起以灵炁化器的说法,不想一猜即中。
既然分好阵营,自然就是开干,可让檀月气恼的是,丁晓这人十分无耻,以之前受伤导致法力不继为由,拒绝参战,更无耻的,他还让自己揣上所谓的化灵真符,说是当自己打斗时,可以为自己增加百分之五的移动速度,金锐之气符增加百分之五的破甲等。
其实丁晓并不是有意划水(混经验),却是真的法力不继,他从未如此高强度的战斗过,之前一时兴奋,透支法力,现在真是手软脚软,不过在众人前面,却又不是敢表现出来,只得借些无耻理由,先旁观势态,想着再恢复点法力,再来干个痛快。
至于说增加檀月的个人属性,无非是将清风符,金锐之符借化灵真符之力,副加在檀月身上罢了。
决定作奶妈的丁晓懒得去看他们打架,他一心一意研究玄棺起来。对此众人到并无有异议,反正他们研究了数年都没法打开了,至于说丁晓会不会抢走玄棺,众人到不在意,仅凭丁晓一人之力,想从多数高手中抢走玄棺,那是不可能,而且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是脑子不缺根弦,才敢如此干。
玄棺材料十分坚硬,丁晓使出十分力道都掰不下棺材的一角,试着用圣石划了几个,这才发现,若不用十分力道,都划不出痕迹来,由此可见,玄棺质地何等坚硬。
圣石为圣人所造,坚硬异常,可这玄棺亦不差,难以留下半点痕迹,想那制棺之人的能力,还是差得圣人不少。不过就算圣石能划伤玄棺,对它并无多大损伤,倘若想用圣石强行划开一条缝来,怕是也得万儿八千年才办得到。
丁晓试着将它纳入红云空间,不想此物刚碰到红云,便被弹了开来,震得丁晓七昏八素,差点吐出三升血来,不难想象,此棺主人设下何等强大禁制。
不得已,只能从它禁制开始破解,丁晓暗想,无论是谁设计出此棺的,必然有个开棺的禁制,不然成一次封盖,岂不是永久将其封印?倘若如此,何不将它埋入千丈黄土之内,不再见人更好,何必还要在太虚漂流无数岁月?
然而棺中符号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就算认识几个也是无用,想要推导出其它符号的意义,同样得需要不知多少岁月,不过从中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符号,应该是玄棺制炼时,已经刻录在上面的,因此不难判断,符号的意义是保护玄棺。
想以符文打开棺盖的路被堵死,丁晓只得用最笨的办法,试着找寻玄棺上的机阔。
棺为长方形,四壁无缝,类同于地球上的石棺样式,却少了棺盖部分,而是一个纯四方体,上面除了符文装饰,再找不出多余的的点缀。
丁晓恼怒,这玩意如同狗咬乌龟,无从下口。恨得他一咬牙,一脚揣到棺材正面石头板之上。
不想这一踢,却看出端倪,只见那处有个清晰的黄泥脚印,而在那处脚印上,显现出一条不同的符号,这符号因实在太过简单,使得丁晓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丁晓试着抓起一把干灰,撒在踢出的脚影处,印记又清楚了三分。它就是一条弧形线条,两端有规则的弯曲,有些类似于阴阳鱼的中线。
由于暗线过于浅露,倘若不是丁晓这一踢下,怕是永远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但是此线虽然与其它符号有着极大的不同,却并没什么卵用,因为左看右看,它就是条线,或许是在雕刻符文时,手滑了一下,带出的痕迹也说不定。
另一边战得如火如荼,丁晓在这苦思冥想,恰恰就在这时,突然远方传来巨大的杀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