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话方一说完,三人同时冷哼。
丁晓知道,云龙早就以老卖老,说是自己跟师傅最久,定然是大师兄,故而已经叫了三人无数天的师弟、师妹。
丁晓不答,将众人一一带回五云宫中。
待众人坐定,丁晓道:“名次我早已想好,以景山河为大兄弟,陈战为二师弟,花念雪为三师姐,云龙你自然就是老四了!”
云龙听罢,不可置信的呆呆的望着师傅,此时无声胜有声,恼怒之情不必言,更无数的疑惑在脸上升起。
丁晓没完,又宣布道:“景山河接任为《太玄宗》掌门,传我截教仙术。”
说完后,将师傅给自己准备的开山立派时一柄拂尘,和一件八卦法衣传与他,道,“既然我们修的是道,就按道家规矩来。”
想了想觉得差了些什么,思索半晌,才想到截教教主,圣人宝石还没传下去。
什么东西都可以不传,唯独圣人非传不可,因为也不知道通天老道几时回归,不弄个传承,到时连个跳草裙舞欢迎的人都没有,那就委实太可怜了。
为景山河戴上后,道:“此石名叫圣人,是我派圣人的遗物,也是我太玄宗传承的信物,失了谁,都不能失了它,它在人在,它亡人亡。明白吗?”
见景山河傻傻点头,丁晓又道:“既然你是我太玄宗掌教,便要担起我教团结友爱的宗旨,切不可使教内离心离德,内争不断。若出现上述情况,掌教应该以失职论处,自行交出道器,让有德者上。”
丁晓将俗得不能再俗的团结友爱讲给他听,无非是强调这个俗理的重要性,因为就是此俗理,却是每个门派都难办到的之事。
四名徒弟被师傅一通命令,弄得晕头转向,一旁陈战的女友好似听明白什么,问道:“神师,莫不是有所难事,提前交待后事?”
丁晓一脑门的黑线,这那里那啊?或许是她听岔了,以为丘石叫嚣天下,自己便要去跟他拼命,还真是她想多了
一旁缓过劲来的云龙抢话道:“你理解错了,那是师傅在甩锅!找人顶包呢。”
丁晓知道云龙气的是什么,不过此时并不好解释,也没法解释。
云龙虽然道出真谛,但好歹师傅有授业之恩,没人敢接话,大家闷不作声,场中一时安静得吓人。
云龙见此,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疑惑:“师傅,为什么?”
丁晓自然知道他的为什么指什么,无非心心念念的大兄弟现在飞了,心中愤闷不平。丁晓脸上展开和煦的笑容,道:“你猜!”
听到此言,云龙气着浑身发抖,可在师傅面前,又不敢胡闹造次,气氛一时很是凝重。
丁晓将云龙抓到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安慰他时总习惯摸他的头。
被如此一安抚,云龙想起过往,想到师傅好来,立时如同被雨淋过的鸟儿般,打蔫了。
丁晓以神传念道: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还有,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再提此时,云龙更加不明白了,按年龄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比景山河、花念雪还是要大上几岁,因此,师傅肯定不是以年龄排先后。
若按战力来算,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不够自己一只手打的,但为什么法力最浅的景山河反而当上了大兄弟,成了掌门?实力第二弱的陈战,当上老二,稍稍强点的花念雪却是老三?一切都太过诡异,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多年后,当景山河一书定乾坤,使出星辰灭之时才明白过,原来师傅当初定的排序,是按以后实力来划分的,而且从中看出,排序时师傅用心良苦,若当时自己为了大兄弟,一些灾祸怕是不能撑得下来的,所以,师傅一直以来,都是最为爱护于自己,已经早早为自己想好退路。
然而此时的云龙却不知道师傅的良苦用心。
即成事实,不好再变,为挽回一点损失,云龙连忙说道:“师傅安排,云龙不敢讳逆,不过徒弟跟随师傅多年,看在徒弟还有三分孝心上,请师傅赐下生生造化丹。”
丁晓头皮一麻,旋即炸开,暗忖这混小子怎么永远都忘不了宝物吗?转念一想,怕是他为了么妹才如此吧。
之前他得了无数宝物,张不开口再要,此时正失落着,想顺势拿过丹药,可惜此物太过邪性,给他只会害他,而且现在被他如此一透露,想到自己师傅因生生造化丹屠尽满门,不由得头皮发麻,暗忖:此物留在宗门,万一花念雪如师傅那般,来个屠门抢丹就麻烦了。
思至此,旋即将生生造化丹从红云中掏了出来,悬于指间,一股丹火油然而生,炙烤此丹。
云龙见师傅如此决绝,很想运用法力将此丹救下来,但是那可是师傅,岂敢造次?只得流着泪,闻着丹火中传来的焦灼臭味。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趴到肩头呼呼大睡的毛球炸开全身尖刺,不要命的向着生生造化丹扑去。
丁晓担心云龙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一直防着一手,不料防住了云龙,却没想到这小东西向着丹火扑来,电光火石间,丁晓还是收回丹火,让毛球扑了正着。
按云龙胡作非为的个性,丁晓担心的是将此丹喂给么妹食用,她现在还是**凡胎,别说造化之力,能撑过一时三刻都不容易能,到时定然闯出大祸。
要毁此丹,是想让他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现下,既然有这小毛球代为让云龙死心,自然就全了毛球的意,结果就看毛球有无造化之德了,承受得起生生造化丹的药力了。
妖兽有灵,能识得造化之丹妙用,已算天赋异禀,而且看它如此不要命的抢夺,不难看出此妖气运之足,足以逆天改命。
丁晓安静看着,想知道一只有着三魄的小妖,能得何种造化?
毛球吃完生生造化丹后,砸吧了两下嘴,舔了舔唇,志得意满后跑回云龙怀中,便就不动了。
丁晓拎着毛球的脖子研究了半晌,除了三魄更加凝实,却再无半点不奇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