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晓想说,莫让云龙听了去,他没事都能起三尺浪,如此好玩之事,岂会放过?如果他参与进来,恐怕到时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叫嚣男子与娄婉同是一惊,不想追了大半夜,鬼使神差的跑到了此处。
两人都三门山的两位门主,火道人是谁自然清楚,更清楚火道人的徒弟云龙。这混小子五年前云游至此,以校技为由,打遍三门高手。
当年娄婉时值十七岁,清楚记得师傅被云龙一枪扫到脸上,揦开了老长一道口子,使得师傅至此后,羞于出门见人,最后含恨而终。
娄婉之前见火道人渡劫之时,并不知道云龙是他徒弟,之后各派传来消息,才知道,原来混蛋小子的师傅,正是此火道人,可惜此人高高在上,又是当世至尊,报仇肯定是不行了,只得隐忍,不料今天逃无可逃,居然跑到他的道场来了。
娄婉还没来得急表达恨意,场外又走进一人,那人道:“路兄,这穿云门与火道人为敌,建立反道联盟,不正是他们的敌人吗?现下来到他的道场,正好将她拿了,交予道门,算是帮道门除了一劲敌。”
听到来人唤叫嚣者为路兄,丁晓想起之前景山河禀报的拜山的名单,中间就有娄婉,其中一人正是姓路名怀远,既然来人叫他路兄,必然是平级身份者,猜想肯定就是十方门的席常了。
对于这群小人物,丁晓并没有放在上心,不过是与景山河商量建造天路时,谈起得借道三门山,才勉强记下几人来。
奇怪的是,这三门,不是一山之上的门派吗?同气连枝才对吗?如今为何弄得刀兵相见呢?还有,反道联盟是什么鬼?天下叫道门者,只有自己的太玄宗,明显就是冲着道门而来。娄婉与道门有多大仇,多大恨,为何以建立一个同盟来针对道门?
不过就她那点修为,怕是十百个娄婉都不够云龙打的。
猜测或许是云龙又那里得罪了她,小女子才如此记恨在心吧!
丁晓心中感慨:宁得罪小子,莫得罪女子,不然你都不知道错在那里,让她记恨在心。
大致清楚了整件事后,丁晓有些为难了,两位门主显然站在太玄宗的一边,要为太玄宗除害,若是自己也站到他们一边,岂不是要一同参与到群‘女干’之中?
娄婉还一味的拉着丁晓的衣袖,把他往外推,让他快些离开是非之地。
丁晓心里感动,这小女子可能非常小气,为了一点小事,便与太玄宗为敌,不过看她此时如此讲义气,恰逢大敌,还要将自己置身事外,定然是个心地不错之人。
在左右为难之际,路怀远与席常终于忍不住,同时向娄婉攻来,所使招式也极尽下流,一手抓胸,一手取胯。
娄婉之前已经受了数道剑伤,一身血污,她凭着最后一口,将丁晓往旁一推,而后展开双臂向两人扑去,显然,她想以此拖住两人数息时间,以便丁晓快些离开此地。
丁晓见此,摇头叹息,一个飞跃,跳入两者之间,向着俩人平推一掌,吼道:“见龙在田。”
看其来势,路怀远、席常猜想他是同盟中的一员,不再留手,鼓起浑身真气,与丁晓比拼起内劲来。
丁晓双掌对四掌,一声闷声,两声骨折后,路怀远、席常随后被震飞数丈之外,撞到一棵大树下方才停下。
“吾纵横武林三年以来,一招降龙十八掌,败敌无算,有敢与针峰相对者仅寥寥数人而已,英雄无敌,本欲不理江湖之事,可,尔等好不知耻,杀人不过头点地,居然欲在本座面前,大行苟且之事。”丁晓正气凛然的道。
俩人一口老血吐着正欢,眼见一切的娄婉惊奇的问,“你莫不是太玄宗门下?”
有此一问是她太知道此处左右,并无此类高手,能一掌震得两人同时吐血。
丁晓没想到娄婉会把自己直接联想成太玄宗的门人,本来还想多看看热闹,搞清楚几人的来龙去脉再说,不得已,学着扶摇山上的江湖架势,“吾乃江湖夜雨一盏灯是也,只是太玄宗洒扫小厮而已”
话没说完,两派小弟顾不得许多,举着剑刀便冲了上来。
“唉!没认清现实,就敢喊打喊杀,那来的勇气?”话声一落,丁晓便冲入人群,灵巧的躲避攻击,不时一指一指戳中小弟们周身穴道,当气血被制,周身气力立即化为乌有,而后便难以动弹。
片刻后,轻松搞定众人,走到还在吐血不止的路怀远席常旁,丁晓满含怒容道:“下次记住,要行苟且之事,得找个没人的角落,别把旁人当个死物。”
俩人眼中尽是惊惧之色,那敢说出半句话来。
对于此等凡人,丁晓无意杀之而后快,实在太脏自己手了。
“滚!”
俩人如蒙大赦,捂着断臂,连滚带爬,只愿早早离开此武林高手的视线,其他人则相互扶持,一步三趋离开此地。
等人走尽,天也放白,一缕阳光爬过山峦,照射在两人身上。
丁晓走娄婉身前,好意将她扶起,为她检查伤口情况。不料娄婉并不受好意,将扶来之手轻轻推开,一脸恨意瞧着丁晓。
丁晓对于女人心理活动没有研究,反正眼下弄不清楚,明明救了她一命,为何还如此不满自己?真的是她恨透太玄宗之人才会如此吗?
是也不是,只得先撇开关系,解释道:“我是江湖客,因得了一场大病,来汤谷寻药,不料误闯太玄宗山门,被一个女生般的男子下了禁制,只得为他们每日洒扫庭院,供其差遣,日日劳心劳力,夜不得眠。拂晓时分,见他们都睡着了,便想下山找些草药,调理身体,便偷偷爬下山来,正巧碰到落崖的你。”
娄婉联想丁晓一头白发,与汤谷药场而得名,好似一切都顺理成章,立即转了怒容,露出一丝微笑,随后体力不支,向一旁倒去。
丁晓见此,下意识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女人在臂,一股幽香传入鼻腔,此时的她,浑身软弱无力,好似一团棉絮。
娄婉虽然很想推开此人,但大难刚过,面前白发男子又非敌手,早已透支的身体,那还能动得分毫,只得由他抱个满怀。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此地,莫让太玄宗人、白虹门、十方门再寻来,不然到时就麻烦了!”娄婉催促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