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婉催促,丁晓却借着晨光看着怀中美女。
她生得美丽不凡,长长的柳眉,可人的樱桃小嘴,腮红衬托着瓜子脸,配上三分英武的气质,这不是画中寻了许久,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吗?
见丁晓好似点了穴般不能动弹,娄婉只有强撑身体,想从丁晓怀中挣脱出来。
“别动,别动,如今你失血过多,再乱动,会崩开伤口的。我们还是赶紧找个无人的地方,躲开他们再说。”
娄婉心中叹息:好嘛,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人如此木讷,活该被太玄宗擒了去,做他们洒扫童子。
正准备再次开声,失血的身体一阵头晕目眩,便晕了过去。
丁晓思来想去,这处荒郊野岭的,还是回山洞之中为好,做什么事,那里有自己洞中方便行事呢?!不对,是方便为她疗伤呢!
回到洞中,先在洞口设了禁制,以阻徒弟撞破行藏,而后才回到石洞,为她一一检视。
其实娄婉的伤并不重,只是失血而过多而已,丁晓稍一考量,觉得做戏做全套,不好用法术为她疗伤。
寻得陈战,拿来刀伤之药,交待近日参悟人间大道,不得令者,不许进入洞口。
陈战不疑,只是问了句几时制器,谁知道师傅好似有什么特别紧急之事,说没话完便匆匆离开。
回到洞中,丁晓蹑手蹑脚为娄婉宽衣解带,片刻后,她胸前只剩下一块四方巾的肚兜和一条亵裤。
看着玉体横呈,感觉有一股鼻血既将控制不住,喷发而出。
“福生无量天尊!魔障啊!魔障!”默念了两句太上感应篇,压制心火,才为她抹上伤药。
娄婉只觉魂不附休,身体轻飘飘的不能着物,本能对死亡的恐惧告诉她,此时性命危在旦夕之间,一股救生**犹然而生,快点醒来,不然就会长眠不醒了。
张开眼,进入眼帘是那白发男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这人正是救下自己的男子。
男子生得有股说不出的韵味,给人的感觉是安然、闲逸,配上不俗理的外表,让人天然想亲近的感觉。
不过在这姿态背后,他那双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明显是双色眼,与他卓然不群的气质,正好相反。
再看自己身上衣物,立即明白过来,为何男子如此色相,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脱得精光。
“你混蛋!”娄婉将身边的衣物往怀中一遮,怒道。
此洞不大,虽然下了禁制,却也不隔音,丁晓做贼心虚将她嘴捂着,小声说道:“声音轻一点,此处已然是太玄宗门内,让他们听了去,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啊!”娄婉放下手中的衣物,赶紧将手捂在丁晓手上,担心他的手无法完全隔绝声音。
其实娄婉没听出话中漏洞,什么叫我的麻烦可就大了?不是应该我们吗?
丁晓第二时间觉察出话中不妥之处,但又见娄婉此时如惊弓小鸟,难以悟出其中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
将手收了回来,坐到床边,轻音解释道:“你受伤颇重,一时半会寻不得好的去处,只得将你带回太玄宗内,还好,此处是个静室,平常就我一个在此居住,只要你不自露行藏,没人会知道你在此处的。”
娄婉点头不止,但又发觉不对,此时基本祼身,与个陌生男子就这样对话很是不妥,红着脸推开丁晓,想将衣物穿回身上再说,谁知道,稍稍动身,一股伤口撕裂的痛传来,只得停手,不敢再动。
娄婉伤痛配上娇羞之色,丁晓几欲成魔,不管不顾扑倒再说,或许是之前念的心咒起了点作用,手伸向她肚脐之处时,还是转了个弯,向着身旁衣物抓去。
因娄婉伤口还有疼痛,丁晓很是怜香惜玉的只为她套了件内衣,便就停了手。
娄婉并不多说之前的事,起码比之前无衣遮体来得好,而后便让丁晓扶自己靠坐石壁。
稍一坐定,开始打量起山洞来,洞中有一张石床,石壁上两盏油灯,角落之中有把长弓,正是自己的穿云箭,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暗忖,此人好生可怜,一身不俗的武夫,却被太玄宗擒来做个洒扫的奴隶,住得如此简陋的石屋,不由升起七分同情来。
更何况,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自己带回太玄宗来疗伤,万一被那人妖般的男子知道了去,肯定落不了好来。
娄婉不习惯说感激之词,师父常言,大恩不言谢,自己一直将其举为金科玉律。
“麻烦你帮我将长弓拿来吧!”娄婉打破沉闷。
丁晓依言将弓从角落之中拿了起来,正准备交于她手时,这才发现,此弓原是件法器,不想,这江湖中人,居然法器在手,不由脱口而出,问道:“你不是江湖中人吗?几时弄得法器在手?”
娄婉见话题扯开,正合心意,解释道:“此乃穿云弓,为我穿云门历代掌门所持神兵。因射箭之时,精神灌输于内,久而久之,此器生灵,有了法器之相,正因为如此,十方门、白虹门才一意夺之。”
左右无事,丁晓又坐回床头,闲聊起几门恩怨起来。
原来,三门山上的三门,都是江湖门派,不过,他们的江湖比每天只会砍杀江湖有所不同。
三门是介于修行者与江湖之人的门派,要说有修为,还是有一点点的,可惜功法的缺失,真正的修行者,从不把三门当成修行门派来看。
三门虽知道点修行中人之事,却又不知其中厉害,特别是两位门主,既然已经知道仙门方立,就在身边,还敢如此妄为,倘若真的得了事,有朝一日此事败露,太玄宗碍于严面,必然会找他们旧账,以此来立威仙门,所以,他们的做法愚蠢至极。
穿云门较之两派势弱,门中只有一师一徒,而且师父早些年有旧疾,后伤于云龙枪下。
但她师父的死因并非云龙而起,真正的原因是老疾而亡,不过娄婉与师父相依为命,无论是不是云龙的主因,反正一切都推于云龙头上,起码仇恨能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知晓云龙为火道人徒弟,还在断崖建立道门,便十分不爽所谓的道门,几次与两门门主交谈,不自然表露出来。
现天下将乱之势,两门有感之前独立门户,势单力薄,有意三门合一,建成一门,而后功法共享,再大收弟子,充实门派,借此方能在乱世中苟安。
两派根本没把只有一人的穿云门当一回事,所求者,无非是她派中法器穿云弓。
然而,三派已立五代,几百年的交情,就算别人再势单力薄,也不好起无义之事。
办法总比困难多,有坏心思者的办法更多,他们以娄婉敌视太玄宗为由,假说她拉拢各派,建立反道联盟。
两派说词,为使人间道门长存于世,设下困局,请她入瓮。
岂料穿云弓杀伤力惊人,几番打斗点,使娄婉逃脱生天,为不使恶行败露,才追赶娄婉于太玄宗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