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傅开始准备炼制整个断峰,几人来了兴致,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战:“我说,应该将整个平台开出一道石阶,连通三门山,到时别人拜山,也好顺着石阶一步一步上来,以显拜山的诚意。”
花念雪:“十二铜人既然是守山之用,应该还原他本来大小,在平台两侧分次站立,以显威武之气。”
云龙:“听闻陈老哥有意多收外门弟子,应该再建几个石屋,炼制之时,顺便为外门弟子准备好居室。”
景山河:“听说有种矿物,加入金铁之中,可以使之变幻颜色,不如我们找一些来,将矿物铺设在平台之下,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悬于百丈高空时,下面的人看了,是不是更惊艳我们的神奇手段。”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慢慢的,丁晓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被挤出讨论圈外。
丁晓无奈叹了口气,非常理解他们为何如此上心。
这四人,各有各的人生经历,各有各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拜得名师,如果再不出头,弄点动静出来,人生就失彩太多,与其说他们想以此来光大太玄宗,不如说,他们想以此来提升一直以来的人下人的悲催人生,当然,除了云龙外,因为云龙一直都是人上人,不服他在人上,他会打得别人服。
陈战一直装成老农,躲避假父追杀,使他成为大陈国中笑料。
景山河追杀他亲爹,却无果而终,一众亲兄弟们,则耻笑他的不自量力。
花念雪虽说算是扶摇宗第四代弟子,可每次有客拜访,她就会变成琴师,弹琴以供他人消遣,而花家失了花权之后,一直没落至今,她有意学她姐姐,为花家出一份力,让花家人知道,自己并非无用之人。
云龙的想法则非常简单,我太玄宗为当世第一宗,自然有与其它门派有别,如果真的完成浮空岛的建设,也好去笑骂其它宗门只是山凹之中的小门小派。
群策群力下,进展飞快,方案制定很快。
过得十来日,一切按众人计划将该避火的地方避去,将要炼制五光七色的位子归整妥当,丁晓则安排几人,将御火符布满整个山头,而后让云龙一人独留五云宫中,以防止炼制断峰之时,有人夺取殿中秘典法器等,其他人则都全下得断峰,等待丁晓的命令。
试剑峰下,早已围满了无数想拜入太玄宗的人,要知道,能神念传音者,天下就那么几位,现在好了,其中一位山门刚立,弟子缺缺,想凭着此时门中缺人之际,或许能混入太玄宗内。
然而太玄宗太不讲就,已经开山许久,除了汉国两位大臣子弟,和大有国一位皇子外,再无他人能入此宗。
得到的回信,宗务很忙,等天路开启,便是纳徒之时,要求到时准备好家产报表,以便开山之时,核对财物这个基本属性,看是否能机缘入得太玄宗门墙之内。
何为天路?众人猜来猜去,猜不明白,最后只能解读成太玄宗为天下第一门,入他们的门墙,自然算是登天路了。
天路如何行,众人不知,但奇怪的,山门没入,几位只见其名,不闻其人的火道人徒弟们,反到全都下得山门来。
也不知为何,他们还在整个断峰之下,布满各种玉符。
丁晓此时,最烦这群围观群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炼火制峰秘法怕是也难留得住了。
再怎么无奈,丁晓还是让景山河通知了汉国,让他们派出兵将,将众人赶出十里外,以便炼制山峰。
执行这个任务是岺默,他不明白火道人要做什么,为何要清场赶人,不过还是执行他的命令,指挥着一众兵将,将人群往后推去。
等一切做完了,岺默来到断峰之下,见火道人已经就位,便上前行礼,将完成任务的情况说了一下。
丁晓随意“嗯”了两句,心思却放在御火符的阵眼之中。
天下阵法,无论如何布阵,得需要阵眼,因为只有阵眼,才能控制和放**阵的威力。
然而丁晓手中的阵眼虽是亲手所刻,与3600块御火玉符相联,却也有举棋不定,很难想象这小小一块阵眼玉盘,能受得住六丁神火的传导。
行与不行,姑且一式,将脸盆大的玉盘放在身前的土堆上,然后将腹中元婴之处的神火调了出来,开始时只有手指长短,片刻后,有拳头大小。
丁晓不敢一开始便使出全力去炼制断峰,因其根本不知道符书中所记载是否正确。
将拳头大的神火向着阵眼盘一指,神火犹如一道火线,向阵眼盘疾射而入,随后消失无踪,再看布满整个山体的玉符,中间出现微微火光。
丁晓心中一喜,叫道:“成了。”
再催生神火之力,3600块玉符立即闪过一道红光,火势明显大上不少。
随着时间推移,当鼓足三成法力时,整个山头再无一寸不见火光。
见此,丁晓一乐,将景山河、花念雪、陈战叫到身边来,说道:“神火即成,只需要法力灌输到阵眼之中,同样能幻出六丁神火。小龙曾经说过一番很有道理的话,有事弟子服其劳,现在是你们劳动的时候了。”
景山河苦着脸,说道:“弟子筑基期都不到,法力少得可怜,请师傅叫来那个愿意弟子服其劳的云师弟吧!我看法力通玄,肯定行的。”
陈战、花念雪不住点头。
丁晓脸色一板,指了指身旁,意思很明显,坐到身边来,不干也得干。
景山河无奈,拉了拉两人,三人一同坐到师傅身边,而后各自以心神为导,将法力灌输到阵眼之中。
见势,丁晓慢慢收回法力,观察几刻后,发现他们法力能支撑住六丁神火。
丁晓一乐起身,见众人苦着脸,丁晓则上前一一拍了拍众人的肩头,说道:“都别苦着脸,就七七四十九日而已,全当炼气修行了。”
花念雪无奈对两人道:“摊上这样的师傅,我们还是认命吧!”
陈战很想委屈的唠叨两句,不过师傅答应的本命法剑,都没个影,自然不敢多言。
景山河道:“云师弟说得对,有事弟子服其劳,怎么好劳烦师傅枯坐四十九日呢!”
两人本是不爽,听他之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花念雪道:“就你法力最低,不用出死力,所以专说轻巧话儿,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