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我不得不没话找话,比如问问她家里的情况,她也如实回答了,期间提到和丈夫的关系并不融洽,关键是他们想买一套商品房,可上有老下有小,夫妻二人又都是工薪族,哪怕再努力20年也未必买得起。
我也知道没钱的家庭都会有各种矛盾,而有钱后矛盾更多,反正,维持一个家庭真的很不容易,偏偏,他们的婚姻又正在经历七年之痒,但我又不想无缘无故的给她钱买房,毕竟,我不是个烂好人,再怎么有钱,也舍不得乱花。
“我老公要和我离婚!”她哭泣道,“我就担心,离婚后不但会失去家庭,还会失去孩子,因为离婚后我没能力抚养孩子,法院是不会把孩子判给我的。”
“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吗?”我蹙眉道,“你老公也太绝情了吧?”
“他也不想的。”柳彭聪道,“可生活的压力太大了,加上我和婆婆的关系并不好,在婆婆的挑唆下,他开始冷淡我,嫌弃我,甚至觉得我在家里是多余的……我们都一年多没同房了,有时候哪怕我厚着脸皮挑/逗他,他也无动于衷。”
“那你是怎么挑/逗他的……不是!”我暴汗道:“我是说,你是正牌医生,工资也不低啊,他干嘛要嫌弃你?”
柳彭聪摇头道:“我虽然是医生,但只是个打下手的,每个月也就几千块工资,又没什么外水,加上我是从农村来的,爸妈又体弱多病,哪怕现在出嫁了,也有义务赡养父母,所以这点工资哪够填啊?”
我恍然大悟道:“你老公是怕摊上你爸妈这个累赘,所以才想和你离婚?”
柳彭聪点了点头,希冀的望着我,又不好意思说让我养她的话。
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却不料,这时候姬姐忽然打电话来,说打伤明明的那个老头愿意用他的老房子作为医药费赔偿给她,因为老头实在拿不出一百万来,而那房子虽然老旧,但地皮却值一百多万。
姬姐还说,医药费是我出的,那房子也该归我。我神色一喜道:“那行吧,房子归我,医疗保险的退款归你们了,算起来我还小赚了一笔。”
“可以啊!”姬姐笑道,“我也知道不在乎那点钱,那么,等事情谈妥后,我打电话让你来办过户手续啊。”
“好的。”我挂了电话,兴冲冲道,“看来你运气不错,这正说房子呢,我就凭空得了一栋,那房子虽然老旧,但地皮价值有一百多万,你要是离婚后没地方住,我就把那房子转让给你。”
柳彭聪一脸蒙圈道:“可我没钱啊?”
我白眼道:“我没说要你的钱啊?”
柳彭聪心跳加速道:“那我怎么好无缘无故的要你的房子?”
我想了想道:“或许以后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就当交个朋友,反正那也是一栋砖瓦房,除了地皮没啥值钱的地方。”
柳彭聪呼吸急促道:“你真要送给我,没其他要求?”
我怪笑:“那你想要我有什么要求,不会想以身相许吧?”
她大羞,鼓足勇气道:“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啊?”
这算是把话挑明了,事实上,她有些忐忑,觉得自己是个过婚嫂,还能勾/搭上有钱人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知道女人也是有自尊心的,没有直接拒绝她,笑嘻嘻道,“那以后有时间了我去找你。”
“嗯……”她羞得抬不起头了,鼓鼓囊囊的胸部还剧烈的跳动着。
之后,我们正儿八经的吃了起来,直到酒足饭饱后才离开酒店。
因为时间还早,她又有心和我做些什么,支支吾吾道:“快元旦了,听说江边挺热闹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想着回家也没啥事做,就点头答应了。
她试着挽住我的胳膊,脸蛋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我只是笑了笑,和她走走逛逛到了江边,准备找个夜摊喝茶,正好看见前面的有对年轻夫妻在争吵,还有一些人在冷艳旁观,我忽然想到这江边是犯罪的高发区,就牵着柳彭聪走了过去。
“特么的,你个溅人,要滚自己滚,但必须把孩子留下!”男子抱着孩子,凶神恶煞的踢打女人。
“我不认识你,快把孩子还给我!”女人不顾疼痛,发疯似的抢夺孩子,而孩子则哇哇大哭。
我看男子虽然衣冠楚楚,但眼神阴鸷,对孩子也异常粗/暴,顿时就起了疑心,喝问道:“干什么,抢孩子啊?”
“你谁呀,少他妈多管闲事!”男子怒喝道,“这是我儿子,这女人是我老婆,她背着我偷/人,还想把孩子带走,你也是男人,能忍吗?”
“是啊是啊,这女人真不要脸!”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居然还附和起来。
“大哥,他不是我老公,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女人惊慌的辩解道,“我只是人家的保姆,这孩子也不是我的……大哥,快报警啊,他是人贩子!”
“你他妈胡说!”男子恶狠狠的把女人踹倒在地,暴跳如雷道,“你特么不认老公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不认孩子,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毒呢,难道你还想把自己孩子抱去卖了,好跟着那个野男人跑吗,休想!”
说着,他抱着孩子就走,而路边已经有一辆面包车在等候了……
“慢着!”我一把拽住他,眼神如刀道,“你说她是你老婆,孩子也是你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呀?”男子有些慌张了。
“我是孩子的邻居!”我诈唬道,“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孩子,找死啊!”
“尼玛的!”男子本就做贼心虚,一听这话,慌忙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刺溜一声钻进了面包车,大叫道,“快跑!”
一看这情况,围观者们也醒悟了过来,纷纷吼叫咒骂,却没人敢上前拽住该男子。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顺手把孩子递给柳彭聪,一个虎扑,就拽住了车门把手。可这时候面包车已经发动了。
危机关头,我猛一跺脚,宝箱果然没让我失望,在我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加持了我的体能!
大喜之下,我来不及思考,腾身爬上了车顶,怒喝道:“停车!”
人贩子不知道我的厉害,以为很轻易就能把我甩下去,不但不停车,还加大油门往前冲。
尼玛,怎么和上次的情况有些类似啊,我紧紧的趴在车顶上,双手扣住两边的边缘,先稳住身体再说!
柳彭聪已经吓傻了,惶然喊叫道:“别追,危险,快回来!”可她也知道,我是骑虎难下了,急忙打电话报了警,而保姆也用柳彭聪的手机求救,只是,能不能帮上忙却是个未知数。
“特么的,不知死活!”面包车里的两个人贩子也是怒了,暴跳如雷道,“老三,把他甩下去,看他还管不管闲事!”
“老大,甩不掉啊!”老三抹汗道,“他就像牛皮糖似的黏在车顶上,我也没办法了!”
“岂有此理,你把车开稳了,看老子怎么弄死他!”老大抄起扳手,摇下车窗把上半身探出来,挥起扳手砸我的手。
却不料,我眼疾手快,反手抓住了扳手,一拧一拖,居然把扳手夺了过来,反手一插,居然用扳手把扎穿了车顶,牢牢的固定了身子。
“卧槽!”眼看着扳手破顶而入,两名人贩子吓了一跳,居然有点束手无策了。
“把他撞下去!”惊慌中,老三不顾一切的冲向迎面而来的轿车,打算接着汽车的摩擦把我震下车顶。
生死关头,我紧盯着飞速而来的轿车,一只手死死攥紧了扳手。
嘎查……
一阵火星乱窜后,我依然牢牢的固定在车顶上,而那辆被擦伤的轿车来了紧急刹车,破口大骂道:“你特么不长眼睛啊!”
可惜,面包车已经急速而去,根本就不搭理他。
“再来!”老三还不死心,又一连磨蹭了好几辆车子,有一次还差点翻车了,吓得他出了一声冷汗,怒骂道,“特么的,这小子真的是牛皮糖吗?”
“既然甩不掉,那就先逃离酒城再说!”老大紧张道,“动静闹大了,估计已经惊动了警方,我们逃命要紧,到时候,再找个地方弄死他,我还不信了,我们两个人弄不死他一个!”
“只能如此了!”毕竟自己的小命也重要,老三担心没把我甩下去,自己反而车毁人亡了,不敢再冒险,一路狂奔,不多时就出了城。
“不行!”老大道,“前面路口肯定有交警拦截,赶紧拐入乡间小路!”
“明白!”老三心慌意乱道,“我们估计被摄像头捕捉到了,这下乐子可大了!”
“怕个毛!”老大恶狠狠道,“能逃就逃,逃不了坐几年牢就是,反正拐卖儿童罪不至死!”
“也是,老子又不是没进去过!”老三也豁出去了,把油门一踩到底!
两边的树木飞速倒退着,时速估计已经达到了一百多公里,但我却并不慌张,也没打算冒险打砸挡风玻璃,反正,他们终究会停下来,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进入乡村小路没多久,前面就被山体滑坡挡住了去路。
这下,二人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人抄了一把铁家伙,叫嚣着钻出面包车。
刺啦!
我抽出扳手,挺身而起,站在车顶上威风凛凛道:“跑,怎么不跑了!”
咣当!
老大暴躁的砸了下车顶,怒气冲天道:“你特么下来,看老子不弄死你!”
“下来下来!”老三也叫嚣着,太阳穴还青筋暴跳,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勇斗狠之辈。
“哼!”我冷笑一声,纵身扑向老大,来了个力劈华山!
当——
老大手里拿的是一根拐弯扳手,慌乱间居然没能躲开,只能用拐弯扳手招架,结果,他手中的扳手被我砸得磕在锁骨上,顿时骨断筋折,惨叫着跌坐在地。
“找死!”老三趁虚而入,手中的铁家伙凶狠的砸向我的脑门。
原本,我从上往下扑,还来不及拿桩站稳的,更遑论躲闪了,可就在那一瞬间,一股电流再次加持全身,紧接着,我眼前的一切都停滞不前了。
不对,应该是变慢了,慢的犹如时间停止了一般。
愣了一下后,我再不迟疑,偏头,旋身,出脚,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嘭的一声,脚后跟抽打在老三的腰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