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乐天派的谢灵筠自然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让自己心情不好,整顿好自己的内心波动,她及其自然的转移话题:“嗯,冰疙瘩,我问你,咱们太宗有没有什么桃色新闻啊?”
这话唠丫头简直让他头疼。
“不知道。”
这算个什么问题。
哪知谢灵筠一本正经的说:“不对啊,刚刚我做了个梦,梦见隆虑长公主和太宗了,好像有什么内幕的样子。”
刘子裕捏捏眉心,叹了一口气:“那是梦,梦又不是真的。”
“我有预感,”女子又躺在暖炕上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咱们太宗跟这位长公主有故事。”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如此,但此梦还是令她不得不在意,它早已经真实到直入谢灵筠心间。刘子裕见她还是没有睡觉的意思,忍不住央求:“劳烦郡主入寝,在下着实困的很。”
谢灵筠笑道:“咱们打个赌,若是你半盏茶的时间中,话里有个‘好’字,就得陪我说话,好不好?”
“……”
谢灵筠又道:“好不好啊?”
“……”
这家伙是有多精啊我的天,臾凰郡主内心崩溃了。过了好一会,谢灵筠也不知道究竟多长时间,反正比半盏茶时间多了几倍,刘子裕才开口:“不好。”
谢灵筠长叹一口气,蹬了蹬被子道:“你不跟我说话,那你听我说话总可以了吧?”她想了想,道:“我梦里啊,太宗与长公主关系不一般,似乎他不大喜欢在后庭呆着,一闲来无事便往长公主那跑。有一次司马皇后与郭淑妃闹了争执,太宗这时候正在长公主这里,听到如此情况,太宗貌似有点尴尬,然而长公主却……”
刘子裕道:“她却怎么?”
谢灵筠摇了摇头,往刘子裕那边瞥了一眼,继续说:“记不清了,好像说了什么话惹得太宗不大高兴,好像情绪也有些激动,自此以后便甚少见面了。”谢灵筠撑着脑袋,侧身对着刘子裕:“但这又说不清。太宗明明和司马皇后恩爱得很,虽司马皇后一直无所出,二人还一直伉俪情深,除非太宗在世人面前隐藏了一切。若太宗真跟长公主有什么的话,也太……”
她想了想,欲继续说下去,谁知一旁沉默着的刘子裕先开了口,声音清润至极:“长公主大婚之时,下嫁当朝宰相季佰师,你记不记得太宗送了什么大婚礼物?”谢灵筠答道:“铁券丹书。”刘子裕接口:“铁券丹书唯有立下大功的重臣才能有,当初太祖隆庆皇帝一统三国,发明出这丹书为的是后世长安,可一旦这样的物件给了女子,其影响之大,不言而喻。”
听到此处,臾凰郡主又忍不住坐了起来。可一时间动作幅度太大,扑通一声差点整个人掉到地上,在一声无奈的叹息之下臾凰郡主又开口说:“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连嬴大哥来,人家不争不抢,对谁又都那么好,若不是东华六公子叫着不顺口,连嬴大哥早就跟你们齐名了!”
连嬴的大名在东华城也是响当当的,虽是个跟华琰相似的性格,却有着华琰没有的好动与平易近人,相对来讲,华琰显得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谢灵筠来了兴致,呼啦呼啦又说了一大堆:“记得有一次花会上我失足掉进了小溪中,因不会凫水闹得差点昏死过去。连嬴大哥啊,他当即跳下水中将我给捞了上来,这种大义可不是谁都有的。”
刘子裕本就不是太过张扬的性子,谢灵筠一说他便想起来仿佛的确有这么一件事,不过不是臾凰郡主失足,是世家小姐有心罢了。那时他还在一旁纳闷是哪个傻里傻气的倒霉女子成了落汤鸡,又是哪一个舍生取义的救美主义者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救人。
原来是他。
本想着刘子裕听了这故事后会说些什么,哪知人家非但没有反应反而看似更困倦了,臾凰郡主的虚荣心受到了严重打击:“喂,你听没听见我说的?”
翻了个身,刘子裕闭上眼睛:“什么?”
谢灵筠咬着牙:“我说连嬴!”又重重的强调:“连嬴大哥!”
刘子裕把头蒙在被子里:“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
臾凰郡主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