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逸道:“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这叫花开堪折直须折。”
杨过之道:“靠,耍流氓就耍流氓,还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大上,鄙视你,小僧的处事原则向来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徐天逸道:“真小人需要技术,伪君子需要脸皮,操作太难,我做不来,我还是当我的伪小人好了。”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飞升台上,玉离子看着羲和谷的一众少女,哈哈大笑,不住点头,伸手将峄城召了过去,拉到竹韵身前道:“峄城啊,快点过来,为师给你介绍,这个就是羲和谷的竹韵师太。”
峄城大大方方站到竹韵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竹韵将峄城上下一打量,顿时喜上眉梢:“哟,这就是峄城啊,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说着她身子一侧,把紧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女子让到峄城跟前,道:“仙若,快来见过你峄城师兄。”
“花仙若?”
所有人都被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力。顿时,那些围观的年轻弟子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这个女子身上。
只见她着一身鹅黄色的衫纱,体态端庄,身姿曼妙,一步一趋之间便似流风望回雪,如青云羞蔽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出尘气质。
可惜的是,她的脸眼睛之下以面纱遮挡,只能隐约看到鼻子,嘴唇的轮廓。然而光露在外面的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就足够让人心旌动摇了。
一时之间,所有年轻弟子均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款款身姿悠然而动,来到峄城面前,裣衽一礼道:“见过峄城师兄。”
声音便似幽谷响泉,又如莺雀划云。叫人听了,久久沉醉。
徐天逸与杨过之两位“高等流氓”都看得呆了一下,杨过之道:“喂,特等流氓,依你看,这个美女属于哪种水平?”
徐天逸半天才回过神来,道:“看不清脸,不过以我的理论,身材比例简直完美,无可挑剔啊,简直跟充气娃娃有的一拼。”
“充气娃娃是什么?”
“呃,是一种学习用品。”
“哦。”
人群中,这两个“高等流氓”继续议论着美女,飞升台上也是热闹不已。
竹韵身后另外二十三个弟子,听说是峄城,目光全部落在峄城身上,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有的发笑,有的摆弄发丝,有的低头显出羞态,大胆点的则歪着头露骨地捕捉着峄城的眼神,更有甚者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看看看,他就是峄城。”
“据说是七星宗年轻弟子里面长得最好,实力最强的。”
“长得是不错啦,可是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太正经了点,你看他目不斜视的,这么多美女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视而不见,太不解风情了。”
“人家那是正直,老实,不像那些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
“说的是,不这样怎么配得上我们的仙若师姐呀。”
“……”
竹韵师太听着身后弟子越来越大胆地对峄城品头论足,脸上颇为有点挂不住,尴尬地笑了笑道:“她们都被我宠坏了,全没半点规矩,让师兄见笑了。”
玉离子笑道:“哪里,哪里,这些丫头个个天香国色,纯朴自然,我喜欢得紧哩。”
此时,天璇峰的宋振宇,摇光峰的古力波,开阳峰的楚凌风,玉衡峰的郭奉化,天枢峰的李成基在其余首座的带领下均拥上前来,与竹韵一一见面。
其余首座什么用意?自然也是想让自己的得意门生在竹韵面前亮个相,争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而最终的目标自然是为了花仙若,说得更直白点则是为了万愈体。
万愈体之争,暗潮汹涌,从这时便已展开。
此时,徐天逸目光一瞟,突然发现了飞升台下一个角落的雪见纱。
远远地只看到雪见纱哀痛伤感的目光落在峄城身上,看着峄城与花仙若相互见礼,气得直跺脚,幽幽地落下泪来。
最终,她可能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沮丧地转身,掩面狂奔,离开了飞升台。
“她肯定是伤心了,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这个傻女人。”
徐天逸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忍不住为雪见纱担心起来。
天黑之后,徐天逸还是不放心雪见纱,怕她受不了打击,做出傻事来。鬼使神差地潜出了新人厢房,往雪见纱的闺房寻来。
来到雪见纱的闺房外,远远地便看到房间里面亮着灯光,灯光映照出雪见纱玲珑有致的娇躯,她的影子投射在窗棱上,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低低地抽泣。
徐天逸走近了几步,来到窗户之下,果然清晰地听到了雪见纱的哭声,她哭的很是伤心,声音颤抖着,让人心疼。
徐天逸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心痛的滋味,雪见纱那低低的抽泣声便像一把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刺着他的心房。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我一看到这小妮子哭,小爷的心就乱了,真是冤家啊。”
徐天逸感叹一番,终于是受不了了,他撞开了门,就这样地站在房门前,怔怔地看着雪见纱,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抹泪,看着她笨拙地收起手中的画轴。
这一次,雪见纱似乎忘记了责备他,也没有冰冷的质问声,她红肿的眸子里带着诧异,她没有想到此刻还关心自己的居然是徐天逸。
徐天逸道:“喜欢他就去表白啊,表白不成就下药啊,,你就只会在这里偷偷抹泪,只会看着他的画轴睹物思人么?”
雪见纱又拭了拭脸颊,撒气道:“不用你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天逸无奈苦笑,两手一摊道:“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东西,但我起码是个男人。我这个坏东西今天是来安慰你的。”
雪见纱转过身去,不去理他。
徐天逸嬉皮笑脸地走进房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道:“小爷上辈子没谈过女人,也从来不会哄,你是第一个,你就给点面子。”
“谁要你哄了,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就趁早出去。”
徐天逸忍耐着不跟她一般见识,清楚自己此番的目的是来安慰她的,于是也不生气,死皮耐脸地道:“我有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帮你,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方法?”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瓶鹤顶红,你现在就把它喝了,然后这个世界就清净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混蛋……”
“怎么,舍不得死?那看样子你也没那么爱你的峄城师兄啊,亏得你还暗恋了他十多年。”
这话似乎是碰触到了雪见纱敏感神经,让他忍不住顺着往下想,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对峄城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可惜这种自问却没有结果。
徐天逸看着她这个样子,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突然道:“既然你自己下不了手,那只能由小爷来帮你了,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绝对有效。”
雪见纱道:“什么方法?”
“听他们说,玉离子宗主会采取竞争的方式决定花仙若的另一半。我现在也算是首席弟子,这个争夺的资格我肯定有。”
“可是你……”
雪见纱本来想说“可是你毫无修为,而且是人卒脉,怎么与峄城师兄争锋?”,但考虑到徐天逸的感受,还是没有说出口,又见他一心一意想要帮自己,心里有点感动,心情也好了很多。
徐天逸自信满满地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徐天逸保证帮你搞定,你就不要伤心了。”
雪见纱泪中带笑,认真地看着他,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恍惚,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徐天逸跟以往的徐天逸很是不同,似乎自己并不了解他。
许久之后,她才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徐天逸嘿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乃一介好色之徒,那女人长得这么好看,我岂肯拱手让人?非得把他弄到怀里婉转承欢不可。”
雪见纱彻底被他逗乐了,啐道:“你真是死性不改。”
徐天逸见他终于展颜,心情也是大好,道:“现在我带你去做一件无法无天的事,你敢不敢?”
“什么事?”
“你喝过酒吗?”
“酒?”
“对,就是酒,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相信我,此时此刻你最需要的就是一坛子烈酒,越辣越好。一坛子酒下肚,保证烦恼全消。”
“真的这么有效?”
“比万艾可还有效,放一万个心。”
“你说得我真的想试试了。”
“你知道吗,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喝酒了,像男人一样地喝酒,大口地喝酒。每当我有心事的时候,我就从老头子那里偷出一大缸酒出来,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痛快地喝,一直喝到天昏地暗,半死不活,半身不遂,那种爽快你是不知道”
“然后呢?”
“然后老头子自然会发现酒被偷,但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即便他打我,我也是感觉不到痛的,再然后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总是睡在自己床上,原来却是被老头子抱上床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打我。”
雪见纱见他浑然忘我,天花乱坠地说着自己的“英雄事迹”,禁不住被他感染,越发地对“酒”生出好奇心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喝过。”
“没有喝过才要尝试啊,不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喝醉了,多半是不好看的,你肯定是不愿意了。”
“不,恰好相反,我今天就要喝他一次。”
“那你等着,我去食堂偷一点。只是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食堂里有没有酒。”
“我估计是没有的,七星宗弟子不允许喝酒的,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一定有。”
“什么地方?”
“自然是师叔的避世轩了。”
“看来师父与我是同道中人啊,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偷吧。”
雪见纱高兴地点了点头,暂时忘记了忧伤,整个人都有了精神,收拾了一下妆容,与徐天逸奔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