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8.肌肤之亲（下）

    维克托，为什么不说话了？

    直树用毛巾轻轻搓揉维克托的发顶，内心很是忐忑。这个角度他看不见维克托的脸。

    果然是太奇怪了吧？突然说想要抱抱，还不穿衣服什么的。

    维克托，会不会因此讨厌他？觉得他是个怪胎，从此疏远他……

    以前也是这样，他说话似乎总是不合时宜，身边的许多人也因此离开了。

    想到也许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和维克托待在一起，直树心底一阵抑制不住的惶恐，抓着毛巾的手开始发抖。

    这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维克托抬起头来，静静地看向他。

    “刚才的话……”就当他没有说过吧。

    直树本想这么说，但维克托突然笑了。唇角勾起，眉眼弯弯，整个人都显得很开心。

    “现在就试试，怎么样？”

    “啊？”

    维克托扯了扯浴袍，软绵绵的心形嘴笑容又露了出来。

    “现在我只穿着浴袍，你只穿了短袖。想要坦诚相见，这是最合适的时机哦。”

    什么、什么坦诚相见？维克托在说什么？

    直树愣愣地站着，头晕目眩，快要倒下去了。

    维克托的“坦诚相见”，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维克托攥着直树手腕的手稍一用力，少年身体一偏，栽倒在维克托旁边的沙发上。

    他刚调整好姿势坐正，维克托就压了上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维、维克托？”

    直树屏住呼吸，注视着维克托近在咫尺的脸，心跳越来越快。

    维克托凑到他耳边，轻轻往里面吹气：“闭上眼。”

    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仿佛有种魔力，直树顺从地闭上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的触觉反而更加敏感。直树能感觉到，坐在他大腿上的维克托似乎在做些什么，听声音，似乎……在脱衣服？

    这一认知让少年心跳更快了，红晕不受控制地在脸颊晕染开。

    “好了，我把浴袍脱下来了。”

    维克托头枕在他的颈窝处，声音中满是笑意。暖暖的吐息喷在他的皮肤上，有些痒。

    一双手环住直树的腰，将他牢牢圈住。

    “现在，我正紧紧抱着你。”

    维克托将直树搂在怀里，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年剧烈起伏的胸口，中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衣料。

    他赤♂裸的腿分开，跨坐在少年大腿上。同样没有被衣料包裹的臀部紧贴着少年大腿表面。

    从两人紧贴着的肌肤传递出的热度看，直树现在体温高的惊人。

    直树脸和脖子都红透了，他现在一定很害羞吧。

    维克托看着眼前闭眼脸红的少年，心底一片柔软。

    他又凑到直树耳边，轻声说：“你的身体很烫。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

    直树晕乎乎地想着，舔舔干燥的嘴唇。

    但即使会断气，有件事情，他也一定要说出口。

    直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开口说：“我、我还穿着衣服。”

    说好的“坦诚相见”，哪怕只穿着一件短袖，也不行。

    一定要全部脱光。

    一阵沉默后，维克托将直树的上衣掀至脖颈处，两人的胸膛终于“亲密无间”地紧紧相贴。

    “接下来，内裤也要脱掉，是吧？”

    维克托一只手勾住少年内裤一角，就要往下褪去。

    “等等。”

    直树出声制止了他。闭着双眼的少年双手环住维克托赤♂裸的后背，游走一阵后，攀上他的肩膀。

    直树第一次主动抱住维克托。

    “就这样，不要动。”

    直树近乎呓语地轻声说，脸上浮现出沉醉的神情。

    “咚——咚——咚”

    维克托的心跳从两人胸膛紧贴处，清晰传递到他全身。

    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眩晕感渐渐消失，从刚才起就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种切实存在的，无比强烈的，自己不是一个人的充实与心安。

    看来，他想的没错，亲密的身体接触确实能带来这种感受。

    闭着眼的少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婴孩般，单纯明净的笑容。

    维克托凝视直树的笑颜，眼中微起波澜。他能从这个笑容中感受到直树对他满满的依赖与信任。

    说起来，也是时候了。之前让直树闭上眼就是为了这一刻。

    维克托看向直树的嘴唇，朝那里靠去。两人双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灼热的气息落在嘴唇上，打断了直树沉浸式的心安感。

    他猛地睁开眼——

    维克托的脸凑得很近，嘴唇几乎就快和他的重叠在一起了。

    直树视线向下，看到对方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膛，胸前粉嫩的两个小点……

    心跳又开始加快，眩晕感重新席卷而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从未有过的冲动。

    直树盯着那两个小圆点，喉头上下滑动。

    “维克托，我……”

    直树艰难开口。

    “嗯？”

    维克托这一声“嗯”让直树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陌生的冲动越发强烈。

    直树移开目光，不再看向维克托。

    “我肚子饿了。”

    “……”

    有那么一瞬间，维克托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怀疑。

    直树拿起沙发上的浴袍，披在维克托身上。

    “起来吧，我去做饭。”

    维克托起身后，直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厨房，拉开冰箱。

    虽说没吃晚饭，但也不至于饿到这个地步吧？

    维克托望着直树的背影，慢条斯理地系上浴袍的腰带。

    差一点，就可以亲到了。

    白发男人长叹一声，有种窝里的白兔蹬腿跑走的失落。

    直树，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吗？

    ###

    厨房内。

    直树抓着冰箱门把手的左手臂青筋暴起，额头上大汗淋漓，急促地喘息着。

    太可怕了。

    他刚才，看着维克托的胸膛，居然想要一口咬下去。

    这种想要咬维克托的冲动，一定是因为他没有吃饭，肚子太饿了！

    直树努力平复心绪。

    总之，先做点什么吃吧，吃饱了，就不会产生那种可怕的念头了。维克托应该也饿了吧？

    他看向冰箱内部——

    除了瓶装的矿泉水，几罐啤酒外，什么都没有。

    维克托家的冰箱，好空……

    直树扭头看着斜靠在厨房门框上，神情慵懒的维克托。

    “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餐馆或者外卖。”

    白发男人一手插♂进额前的发丝间，玩耍似的撩拨着。

    “为什么不自己做？”

    从8岁起就包揽了外婆和自己一日三餐的少年，不能理解维克托的生活习惯。

    “原因很简单。”维克托漫不经心地看着直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不会做饭。”

    “你如果肚子饿的话，我们可以出去吃，我请客。”

    赤♂裸着双足的维克托走到直树身前，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怎么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他们的炖牛肉味道很好。”

    酒也很纯正。

    维克托眼神一暗，动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心思。

    直树盯着维克托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盘算一番自家冰箱里的余粮，做出决定。

    “我的衣服应该烘干了。你把浴袍换下，我们去我家，我来做饭。”

    直树蹲下身子，很自然地摸了摸维克托的脚。

    好凉。

    “地板很凉，不要光着脚。你的拖鞋呢？”

    “不想穿。”

    非常任性随意的回答，是维克托一贯的风格。

    直树站起身。

    “你的衣柜在哪里？”

    “二楼的卧室。”

    “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你坐在这里，”直树敲敲旁边的餐桌，“等我拿衣服过来，就在厨房换衣服。”

    “我可以自己去二楼。”维克托眨眨眼。

    “你没穿鞋，不行。”

    “好吧好吧，那第二个选项是什么？”

    男人无奈地耸耸肩，好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少年。

    直树背对着维克托，弯下腰。

    “我背你去换衣服。”

    少年弯着腰，安静等待维克托做出选择。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催促道:“你不觉得脚冷吗？快点吧。”

    维克托猛地扑到直树背上，双手环住少年的脖子。

    没做好准备的直树被撞得向前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后，他双手向后，托起维克托的腿，将男人固定在自己背上。

    “看来你选了选项二。明智的决定。”直树背着维克托，慢慢向楼梯走去。

    “从卫生角度来讲，我不建议在厨房换衣服。由我背你去卧室，是最佳选择。我体力充沛，负担你的重量绰绰有余。就像现在，虽然我背着你在上楼梯，但我一点也不累……”

    “真的？可是你的呼吸很重哦。”

    “那是因为你紧贴在我背上，还往我耳朵里吹气，很痒。”直树不受控制地红了脸，“我、我现在可能有些害羞。如果、如果你停止往我耳朵里吹气，我保证……”

    维克托变本加厉地嘴唇覆上少年的耳垂。

    “不～要～我不会停下来的～”

    直树的耳垂也开始泛红。

    “那、那随便你吧。”

    他轻声嘀咕着，紧了紧托着维克托腿部的手臂。

    维克托恶作剧似的往直树耳朵里轻轻吹气，直到少年耳垂完全变红，他才停下来，抬头哈哈大笑。

    他边笑边将脑袋枕在直树肩膀上，闭上眼睛。

    “直树～”

    “什么？”

    “我想吃炖牛肉。”

    “没问题。”

    “还有水果沙拉，煎饼，土豆泥，蒸鱼……”

    “统统做给你吃。”

    “哎？真的？”

    “但是你要全部吃完，不能剩下。”

    “好~”

    直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

    “维克托，玛卡钦呢？”

    “睡着了。放心，它吃过了。我家里别的没有，狗粮很充足哦。”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