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15.跟踪

    “你先冷静下来，维克托应该不是和喜欢的人约会。”

    听直树讲完事情的缘由，波波维奇忙着安慰焦躁的小年轻。

    “你的话没有任何根据。”

    电话那头，直树清冷的声音因为紧张都走音变形了，音调比平时高了好几度。

    当然有根据。他喜欢的人是你啊，小笨蛋。

    但如果这么说了，直树肯定会问[你怎么知道，理由呢]。跟榆木脑袋解释不清楚，波波维奇决定先顺着直树的话说。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我要知道维克托到底约了谁见面。”

    “没问题，这种事情我最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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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动物风格装修的咖啡厅外，街边的一处拐角。

    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扒着墙壁，往外探出一小截身子，朝咖啡厅张望着。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做这种事情啊？！只不过碰巧在街上遇到你们而已！”

    比另外两人矮了一大截的娇小身影大声嚷嚷着，言语中充斥着不满。

    “你对维克托的八卦不感兴趣吗？我可是已经热血沸腾了！”

    “谁跟你一样啊，跟踪狂！”

    “哈，说到跟踪，”和娇小身影拌嘴的平头青年翘起大拇指，比了比自己，“我可是大师级的！”

    “有什么好得意的？！除了跟踪女友发现她劈腿以外，你还有别的收获吗？”

    平头青年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小孩子不会明白的。”

    “可恶！”

    “安静。”

    一直紧盯咖啡厅，最为高大健壮的身影冷冷开口，带着寒意的金色眼睛看向一直叨咕的两人。

    “你们很吵，我听不清咖啡厅里的情况了。”

    娇小身影撇撇嘴，“离的这么远，还有墙隔着，你能听清就有鬼了。”

    “在这儿待着也不会有收获，我们也进去吧。”平头青年拍拍高大身影的肩膀。

    “不会被发现吗？”

    平头青年卸下双肩包，蹲在地上翻找起来。

    “我说过，论跟踪我可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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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咖啡厅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

    穿着印有q版长颈鹿连衣裙的服务员站在门口，向每一位进门的客人露出热情洋溢的笑脸。

    “叮铃铃”门口挂的风铃响了，又有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服务员热情的笑容僵在脸上。

    三个头戴棒球帽，脸上挂着巨大墨镜遮住半张脸，下巴长满蓬松白胡子，怎么看怎么可疑的人推门走进来。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各式怪人都见过的服务员小姐，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热情地迎了上去。

    “三位是吗？坐那边角落的位置怎么样，风景不错哦。”

    三人里个头最高的环视一圈咖啡厅内部，随意地指了一个位置。

    “就那里吧。”

    “好的。请问三位要点些什么吗？”

    “咖啡，谢谢。”

    “可乐，多加冰！”

    “白水。”

    最为娇小的大胡子一脚踩在高壮大胡子脚背上，“没有白水！”

    服务员面皮一抽——看上去好疼！

    高壮大胡子却毫不在意，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一样。

    “那就柠檬汁吧。要鲜榨无糖的。”

    三个大胡子按高矮顺序慢悠悠朝里面走去。

    经过一张桌子时，高壮大胡子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正和一位女士相谈甚欢的白发男子。被墨镜和胡子遮盖的脸看不出表情，但气势颇为恐怖，有种下一秒就会把白发男子揪起来打一顿的错觉，直把其他客人和服务员看得心惊肉跳。

    维克托不明所以地抬头和高壮大胡子对视——他不觉得大胡子吓人，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好？”他友善地笑笑，漂亮的蓝眼睛暖暖地注视着高壮大胡子。

    只见高壮大胡子的胡子一阵颤抖，似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了。他身后稍矮一截的大胡子使劲怼了怼他的腰，尖声尖气地朝维克托说：“对不起，打扰了！”

    说罢，推搡着高壮大胡子的背，继续往前走。

    在他身后，娇小的大胡子压低棒球帽檐，迅速从维克托身旁掠过。

    维克托若有所思。

    这三个大胡子，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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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刚一落座，尤里就忍不住抱怨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我们差点就暴露了！”

    直树把玩着下巴粘着的白胡子，声音轻快：“抱歉。看到维克托的笑容我就忍不住。”

    “你这个语气可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墨镜遮挡下，尤里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没救了。

    波波维奇打起圆场：“看到和维克托见面的人，直树松了口气吧？”

    “是的。”连随着话语一起一伏的白胡子仿佛都透着欢快的气息，直树明显心情不错。

    尤里把腿翘到桌子上，松垮垮地坐着。

    “那人和维克托的关系，很明显吧？”

    灰白色头发，蓝色眼睛，相似的心形嘴。她很明显就是维克托的——

    “私人医生。”

    “时尚顾问！”

    直树和波波维奇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很不屑于对方的答案。

    “看她让人心安的笑容，能让人放松警惕的柔和声音，明显就是经验老道的私人医生。”

    直树分析的有理有据。

    “看她的妆容和穿着打扮，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考虑到维克托的性格和收入，很明显，她是维克托的时尚顾问！”

    波波维奇很不服气。

    尤里忍不住了，抄起菜单往两个蠢货头顶一人打了一下。

    “她是维克托的母亲！你们不会看长相吗？！墨镜下的眼睛是吃干饭的吗？！”

    “哦！原来是母亲吗？”

    两人恍然大悟，下巴的白胡子一阵颤动。

    直树侧耳倾听片刻，点点头。

    “嗯，确实是母亲。尤里你真厉害。”

    “是你们两个太白痴了！”

    直树坐正身体，不再和尤里交谈，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维克托和他母亲的谈话。

    “他在干嘛？真能听到他们谈话不成？”尤里自己试了试，除了隔壁两个大叔轻声谈股市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不清楚。”波波维奇纠结地盯着刚端上来的咖啡，揪着自己的白胡子。“胡子会被咖啡弄脏的，怎么办。”

    “谁管你。”

    尤里悠闲地叼着吸管，畅快地喝着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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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树的样子越来越奇怪。

    他的背脊弯了下去，身体抖个不停，露出的耳朵尖尖泛起好看的嫩粉色。

    最后，他直接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里。

    “你在害羞吗？！”尤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那个一副娇羞模样的大胡子。这个木头居然也会害羞？

    “是听到什么了吗？”波波维奇摸摸胡子。

    “嗯。”直树臂弯里，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怯和喜悦。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波波维奇八卦地凑到直树跟前。

    “……不告诉你。”

    “我好歹是帮你出谋划策的人，偷偷告诉我嘛~尤里就算了，可以不跟他说。”

    “太狡猾了！我也要听！”

    三个大胡子玩闹似的打成一团，周围的顾客纷纷表示辣眼睛。

    这时，直树的手机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来电话了；叮铃铃~叮铃铃~来电话了”

    清冷平淡，毫无声调变化的年轻男性声音回荡在咖啡厅中。

    维克托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是直树的声音！

    他猛地站起，朝声音的发源地，三个大胡子所在的方位看去。

    尤里在桌子下方，狠狠踢了直树一脚。

    “居然拿自己的声音当来电铃声，你是有多自恋？！”

    波波维奇一巴掌糊在直树脸上。

    “我们这是在跟踪！你不晓得把手机调成静音吗？！”

    直树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列夫。

    他就这么任由波波维奇手糊在自己脸上，淡定地接了电话。

    “喂？列夫？”

    “直树，事态紧急，你听我说——”

    电话那头，列夫的声音满是焦虑。

    “直树！你怎么在这里？”

    维克托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高壮大胡子，终于认出来，那是直树。

    “你周围有人？”列夫声调提高了。

    “嗯……有很多人。”

    “赶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列夫焦急的情绪直树都能感觉到。他决定听从好友吩咐。

    高壮大胡子看了站起的白发男子一眼，转身往卫生间跑。他的同伴，另外两个大胡子懵逼地坐在原地，祈祷不要被维克托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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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托重新坐下，打算等直树从卫生间出来后，找他问个清楚。

    “那就是你说的人吧？”

    母亲温和的目光轻柔地望着眼前，自己疼爱的儿子。

    “是，他就是直树。他平时没有胡子……应该是临时粘的。”

    维克托看似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眼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和你父亲绝对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提。”

    “暂时没有，以后可说不准。”维克托目光转向母亲身边的大包小包。“这么多东西，提回家很累吧？待会儿我开车送你。”

    “哈哈，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体贴。”母亲的心形嘴弯了起来，眼角也露出些许鱼尾纹。“是因为他吗？”

    “也许吧。”

    维克托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

    他大概真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变得稍微体贴一点了吧？

    因为，哪怕是他一点点微小的关心帮助，直树都显得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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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的一个隔间内。

    直树将门锁紧，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对电话那头的列夫说：“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圣彼得堡日报》公司内，安静的楼道间。

    列夫坐在楼梯上，不停吞吐着烟圈，神情憔悴。

    似乎是要安抚电话那头的少年般，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直树，你暗恋前队友的事情，被媒体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