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21.出柜

    短暂的庆祝后，重新开球。勒沃库森门将大脚将球开至中圈附近，在下落途中被哈维截了下来。

    他抬眼观察一番前场敌我球员站位，将球一蹉，足球径直飞向直树所在的方位。

    贴身防守直树的勒沃库森后卫死死黏住少年，确保少年持球后不会轻易突破。另外两个后卫也向足球落点包夹而来。

    三人联防，这小子死也别想进球！

    黏住直树的后卫双眼喷火。刚才直树的一记穿裆球让他颜面扫地，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防住他！

    直树双目如鹰隼般紧盯飞来的足球，敏锐的听力让他能清楚听见足球鞋与草地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有人正向他奔来，多半是勒沃库森的后卫。

    如果等到足球完全落下后，他持球被三个后卫包夹，插翅也难飞，将球传出也是困难重重。

    但身为前锋，他不愿错过任何射门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完成进球，就只有……

    少年大脑飞速运转，刹那之间就得出答案。从耳朵听到后卫向他跑来，到他做出决断，一切只花费了零点几秒。

    直树在距离球门10米远的位置，背对球门，迎着飞来的足球原地起跳，上身向后倾至极限，双腿向下弯曲蓄力，姿态宛如一张绷紧的弓弦。

    他全身几乎与地面平行，整个人完全处于腾空状态。

    这个姿势，让他能看到球场顶棚露出的，德国繁星闪烁的夜空。

    就在同一片星空下，维克托告诉他，要坚持自我，不管别人怎么看。

    直树看不见足球的位置，但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冥冥中的一种预感告诉他，是时候了！

    他绷紧的腰部猛然发力，左腿一个加速，头下脚上，在空中做出向前踢球的姿势。

    左脚背结实的触感告诉他，命中了！

    足球擦着防守后卫的脸颊飞向球门，穿过门将的五指关，扑在球网上。

    教科书一般的倒挂金钩，球进了！！！

    “难以置信，距离上一次进球还不到两分钟，他又进球了！上场还不到五分钟，就为球队扳平比分，樱井直树状态火热！看来最近的风言风语并没对他的竞技状态有任何影响！”

    主场解说员止不住地惊呼。少年潇洒飘逸又力量感十足的倒挂金钩，让他差点为敌对球员鼓掌欢呼，好在最后一刻，他忍住了。

    解说席上的俄罗斯解说员可没那么多顾忌，他直接踩在椅子上，一记天女散花将解说稿抛至空中，在纷纷落下的雪白纸张间，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吼大叫。

    “golllllllllllllllll~~~~~~球进啦球进啦！！！真他娘的精彩！！！倒挂金钩！！！这就是樱井直树！这就是我们的16号小将！！！泽尼特的球迷们，你们看到了吗？！！”

    一旁的同行无奈地扶住额头：“列夫，你冷静点……”

    列夫完全不听劝，抓起同行桌子上的解说稿，往后一抛：“好不容易当次现场解说，我爱咋咋地！”

    同行笑了笑，表示理解。

    作为唯一力挺直树的报社记者，列夫这段时间也顶着外界和上司的巨大压力，直树精彩的表现，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莫大鼓舞吧。

    球场内，直树仰躺在地上，在全场球迷的巨大嘘声中，向天伸出双臂，左右手各竖起一根食指。

    第二个进球！一切才刚刚开始！

    ###

    守门员将球捞出，待裁判示意重新开球后，又一个大脚将球开至中圈附近。

    两分钟前他才做过类似的事情，希望队里的后卫能给力，别让泽尼特再进球了。

    中场球员接球后，想将球传给前锋，但传球出现失误，球被丹尼断了下来。

    “噢！一个不该出现的失误！球被泽尼特中场球员丹尼断了下来！泽尼特队的进攻机会！”主场解说紧紧捏着话筒，心悬在半空中。

    丹尼将球传给高速前插中的哈维，后者略一调整姿势，直接一脚大力抽射——

    守门员挥拳将球打了出来，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等他的冷汗褪去，让他绝望的事情就出现了。

    足球飞行轨迹的前方，站着那个熟悉的红发小子！

    “泽尼特队的射门没有成功，幸好有我们的守护神在……哦，不，哦，不！他怎么会在那里？！”主场解说员激动地站了起来。

    在全场勒沃库森球迷们的注视下，直树迎着来球，一脚凌空爆射！

    他的身体在空中极致地舒展开，看似放松，但腿部的肌肉线条，每一块突起的肌肉，都释放出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倒在地上的门将徒劳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向高速接近的足球扑去，但终究还是差了一大截。他的指尖离飞入球门的足球，还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这几十厘米，就是天堑。

    随着他狼狈地又一次摔在地上，足球越过了球门线，时隔三分钟不到，再一次回归球网的怀抱。

    “哦，上帝啊，又进球了……”主场解说员声音有气无力，观众席上的勒沃库森球迷们或是捂脸瞪眼，或是大张着嘴，无法接受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总共还不到五分钟，泽尼特的红发小子，就完成了帽子戏法？！

    列夫简直想来瓶伏特加开party。狂喜的俄罗斯壮汉站在桌子上熊舞，嗓子都喊哑了。

    “帽子戏法！！！而且还是欧冠历史上最快的帽子戏法！！！直树打破了记录，创造了历史！！！他和他的三个进球，将被载入史册！泽尼特球迷们，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多激动，因为我也是！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同行笑着拿过话筒，替列夫完成解说任务。

    “观众朋友们，您正在收看的是欧冠小组赛圣彼得堡泽尼特客场对勒沃库森的比赛。比赛进行到第56分钟，场上比分3:2，泽尼特领先。”

    “泽尼特队在下半场比赛开始后连入三球，使比分反超。最大功臣是他们的16号小将樱井直树，他在五分钟内上演了帽子戏法。是的，你没听错，五分钟。”

    “年轻的19岁小将打破了欧冠记录，前途不可限量。”

    “让我们一起期待他今后的精彩表现吧。”

    遥远的俄罗斯，圣彼得堡，当地的一处酒吧。

    泽尼特球迷们聚集在此，一边大口灌着伏特加，一边看着酒吧大屏幕上的比赛。

    当看到直树一脚爆射，完成帽子戏法时，所有人都扯开嗓子嚎叫起来。他们高举着酒杯，与身边的每一个人碰杯庆祝，伏特加被晃得洒出不少，淋在身上，但没有人介意。

    酒吧老板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大声说：“这杯敬直树！”

    酒吧内的所有人都端起杯子。

    “敬直树！”

    他们豪迈地将伏特加一饮而尽，以此表达对16号小将的敬佩与喜爱。

    这一刻，所有泽尼特球迷都忘却了外界四起的流言。

    这一刻，直树就是他们最爱的球员，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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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勒沃库森球场内。

    进球后的直树仰倒在草地上，伸出左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恰好竖起的是三根手指。

    少年仰望星空，探寻那颗最亮的星星。

    勒沃库森球迷的嘘声，解说的惊呼，队友激动的面容，他都不在意。

    维克托，看到了吗？他如约完成帽子戏法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完成帽子戏法如是，向维克托告白如是。

    他喜欢维克托，就是要和维克托在一起。不会受到外界干扰，也不存在其他选项。

    媒体的口诛笔伐，球迷的失望谴责，有本事，就统统冲他来吧。他全部接受。

    只要能再一次看到维克托的笑脸，再一次感受那温暖的怀抱，他就无所畏惧。

    直树站起身，挤开围在身边的队友，朝球场边的摄影机跑去。

    在摄影机前站定，直树深吸一口气，掀起球衣，露出下面的白色背心。

    看到那上面写着的文字，解说员倒吸一口冷气，偌大的球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那只身一人，却满是倔强的红发身影镇住，内心的惊愕宛如惊涛骇浪。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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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巴黎，酒店内。

    维克托看完直树送他的日记，想到少年此刻正在相距不远的德国比赛，还是没忍住，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正放着直树的比赛。

    他看着红发少年推开队友，朝镜头奔来，越来越近，直到他的身影占据整个屏幕。

    少年直视镜头的眼眸中是炙热的情感，与不屈的倔强，仿佛正透过屏幕，与他对视。

    “直树……”

    维克托伸手，指尖轻触屏幕。

    电视中，少年紧抿的嘴角，让他有些心疼。

    在维克托疼惜目光的注视下，屏幕中的少年掀起球衣，将背心上的文字展示给全世界。

    维克托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中的少年。

    屏幕中，掀着球衣的少年，突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温柔、愉快交织，还透着一股小得意劲的俏皮笑容，眉眼弯弯，露出两颗虎牙尖尖。

    维克托看着直树的笑颜，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到难以抑制的感情充斥心间。

    那个那天告白失败后，蹲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年，此刻似乎正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的脊梁，火红的头发，一双坚毅执着的眼眸。

    少年挠挠头，朝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