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35.维克托（上）

    “维克托，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金灿灿的郁金香花海，直树追在白发男人身后，焦躁地喊着未婚夫的名字。

    “维克托！别跑了！婚礼要开始了！”

    穿着笔挺修身白色西装的直树，见维克托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心里一颤，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吼：

    “你不想娶我了吗？！”

    男人停下脚步，直树心头一喜，几步跨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肩膀，把未婚夫牢牢锁在怀里。

    “好了，跟我回去，维——”

    男人回过头。直树看到一张五官粗糙，浓眉大眼的脸，光岑岑的脑门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保镖安德烈朝他咧嘴一笑，脸颊上的横肉泛着羞涩的红晕。

    直树脑袋“嗡”地一下，瞬间松开手，往后撤了一大步。

    “你！”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娇羞的肌肉大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安德烈猛地向他一扑，凭着过人的吨位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胸口压着一个庞然大物，直树眼睛一阵阵发黑。

    “汪汪！”

    欢快的叫声从胸口处传来，直树眨眨眼，趴在胸口的安德烈不知何时变成了玛卡钦。贵宾犬朝他摇着尾巴，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伸出舌头想舔他的脸。

    直树闭上眼。一个湿热柔软的物体轻触他的嘴唇。

    “直树……”耳边传来低沉温柔的熟悉声音。

    直树睁开眼。维克托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视线向下，看到压着他西装的雪白胸膛，以及两个粉嫩小圆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维克托什么都没穿！

    直树手脚僵硬地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紧紧攥着身下的草坪。

    “直树、直树……我的小树苗……”

    未婚夫精致的面庞越来越近，一声声暧昧绵软的呢喃让他身体止不住地发热。

    两人的嘴唇即将重叠，直树胸口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克罗地亚狂想曲》突然响起，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直树眼前，维克托的面庞变得模糊。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席卷全身——

    ###

    窗帘闭合地不留一丝缝隙、昏暗的卧室内，红发少年睁开眼。

    枕头边，手机闹铃不间断地响着，《克罗地亚狂想曲》一遍一遍洗涮着他的耳膜。

    直树拿起手机，摁掉闹铃。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源，他看清了让他做梦的罪魁祸首。

    维克托趴在他胸口，头枕在他锁骨处，闭着眼，睡的正香。

    两人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棉被。棉被之上，还压着一个体型巨大的棕色贵宾犬。

    一人一犬一棉被的重量，全部压在少年身上，也难怪他会胸口憋闷，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直树揉揉脑袋，轻轻叫未婚夫名字：“维克托。”

    抵在他锁骨处的脑袋微微动了动，男人柔软的发丝磨蹭着皮肤，带来些许麻痒。

    “维克托，醒醒，该起床了。”

    “唔……”男人含混地哼哼，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静默片刻，待脑中混沌的睡意渐渐褪去后，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他正压在直树身上！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维克托忙撑起身子，紧张地去摸直树的右臂。

    “有没有压到你的右手？！”

    “没有。”

    维克托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他打了个哈欠，打开床头柜的台灯，立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随着他的动作，睡醒的玛卡钦摇着尾巴跳到地上，棉被也顺势滑落，堪堪搭在他的腰部、人鱼线偏上的地方。

    躺着的直树能看清棉被下的“风光”。他只瞟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喉结上下滑动。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糟糕。维克托等于是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腹部处。

    这样的姿势让记忆力超凡的少年不由联想到，前不久和兄长赤司一起观摩的“小电影”。

    更要命的是，未婚夫一直有裸睡的习惯。维克托现在和梦里一样，什么都没穿！

    直树小腹都绷紧了，竭尽全力想转移注意力。

    偏偏维克托没有一点自觉。

    他双手撑在枕头上，弯腰，压下身子，定定地凝视少年。借着台灯暖光的照射，他一双蓝眼睛中泛着晶莹的水光，少年能从那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维克托嘴唇弯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直树看着坐在他身上的未婚夫，只觉得男人的样子说不出的诱人。

    “早上好。同♂居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维克托低头亲了亲直树的嘴角，微笑着等待少年答复。

    他只想维克托快点从他身上离开。男人再这么一♂丝♂不♂挂♂地在他身上来回蹭，他就要忍不住做点什么了。

    脑海里回闪着“小电影”中的各种姿♂势，直树僵硬着身体，磕磕绊绊地说：“我、我饿了……”

    这句话莫名地熟悉。维克托想起之前第一次来直树家中，少年的那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像每次我一不穿衣服，你就会肚子饿呢。”

    维克托不经意的一句调侃，让直树脸都红透了。

    “我、我，就是，很容易饿。”

    维克托看着身下紧张害羞的少年，心里柔软似水。他摸摸直树的头发，食指尖勾起少年的一缕留海，轻轻将其绕在指腹上，来回卷着玩儿。

    “我的小树苗饿了呀。想吃什么？你的园丁给你做。什么~都可以哦！”

    直树犹豫一番，小声说：“我记得，你不会做饭吧？”

    维克托笑容不减，但身体却又压到少年身上，还不停往少年敏感的耳朵吹气。

    “你的园丁不开心了。你要做点什么，让他开心，不然他不会起来哦~”

    最敏感的耳朵被热气一阵阵吹拂，直树身子都快软了。

    他左手攀上维克托后颈，稍一施力，抬起头——

    “啾~”

    软软的吻落在维克托脸颊。

    男人笑着眨眨眼。

    “不行~你的园丁还不满意。”

    直树瞪着维克托。未婚夫微笑着静静回视他。

    最后，妥协的还是直树。

    他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维克托的嘴唇，停留了零点几秒就迅速退去。

    “满意了吗？”

    维克托看直树那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决定暂时放过他。来日方长。

    “满意了。我现在就去做饭。想吃什么？”

    “馅饼、沙拉、肉粥——”

    “就煎蛋、烤面包、热牛奶吧。”

    维克托打断直树的话，自顾自地决定了两人的早餐食谱。

    直树望着维克托穿好衣服，推门远去的背影，扭头和趴在地上的玛卡钦大眼对小眼。

    “他是不是只会做这三样？”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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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树倚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维克托围着围裙，颠着煎锅的身影，神情有些恍惚。

    自从8岁之后，就再没有人给他做过饭了。

    他看着看着，身心都充满了温馨、安心的暖意。

    这时，随着维克托一个动作幅度巨大的颠锅，扁平的煎蛋高高抛起，“啪叽——”落在地上。

    男人看着地上煎的金黄诱人的鸡蛋，皱起眉毛。

    “哎呀，太可惜了。”他蹲下身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尖捻起鸡蛋，犹豫了一会儿，嘀咕道：“给直树吃好了。”

    少年神情复杂地看着未婚夫。

    勤俭节约是好事。但是为什么，他内心还是有淡淡的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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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直树默默啃着面包，就是不碰餐盘里的煎鸡蛋。

    维克托疑惑地问：“你不吃鸡蛋吗？”

    难得他剪的那么完美，不仅没有糊，形状、色泽也无可挑剔。没想到直树居然不吃，有些失望呢。

    想到这里，维克托软着声音说：“味道很好哦，尝一尝嘛~”

    未婚夫期待的眼神让直树备受煎熬。

    他脑子里交错播放着煎蛋趴在地上的样子、维克托认真做饭的样子，时不时还有《食品卫生安全条例》冒出来。

    一番痛苦的斗争后，少年最终还是把煎蛋塞进嘴里，囫囵嚼了几下后，就匆匆咽了下去。

    他灌了一大口牛奶，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好吃！”

    维克托闻言，弯起眉眼，开心地笑了。

    直树看着维克托心满意足的笑脸，食品安全问题被他抛之脑后。

    只要维克托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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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后，直树跟维克托一起站在水池旁，用左手忙清洗餐具。

    饶是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干起活来还是比维克托快。维克托还在跟洗洁精较劲，他就已经把餐具全洗完了。

    维克托看着一池子洁净的餐具，又看看直树湿哒哒的左手，有些挫败地放下洗洁精。

    “你在家务这方面真的比我强太多。”

    “没什么，只是经验丰富。”

    直树将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揭过，擦擦手，眼睛发亮地看向维克托。

    “该去晨练了，我们一起吧。”

    维克托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直树，重点看了看少年绑着绷带的右臂。

    白发男人支着下巴，思索片刻，展颜一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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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静悄悄的小区内，一辆粉色自行车慢悠悠骑行在街道旁。

    直树坐在后座上，一脸懵逼地看着未婚夫的后背。

    载着他在小区里来回转悠，就是维克托的晨练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