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45.庆祝

    “goalllllll——！！！”列夫放开嗓子大声嘶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了不起的射门，了不起的进球，了不起的小将！”

    “连过6人的长途奔袭，拖着一条受伤的左腿，他做到了！”记者先生的声音哽咽了，“他在球队陷入绝境时站了出来！这是一记铭刻队史的进球！”

    观众席上，小树苗之歌再次响起。

    【你是旗帜，雨打风吹傲然升起

    你是战士，浴血奋战不知放弃

    你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小树苗】

    “直树，你做到了。”维克托擦着眼睛，袖口浸湿了一片。雅科夫默默递给心爱弟子一包纸巾，陪他一起站在广告牌后。

    老教练压低帽檐，轻声说：“如果他的母亲看到了，一定也会为他感到骄傲。”

    球场内，直树仰躺在草地上，望着球场上方露出的夜空。

    直到现在，左腿和右臂的疼痛才重回他的注意。这是属于胜利的痛楚，值得细细品味。

    直树看着看着，哈维蓄满胡渣的脸突然出现在正上方。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直树摇摇头，撑着草坪，自己站起来，中途突然一个趔趄。就在他快倒下去时，一双坚实的臂膀将他扶起。

    哈维架着少年，轻轻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别逞强了。偶尔朝我们撒个娇也可以啊。”

    “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少年吸吸鼻子，低声说：“那以后每天训练前，你们能陪我练射门吗？排人墙的那种。”

    “……哈哈哈，我们给你开个庆功宴怎么样？”

    莱诺站在球门外，看着那颗静静躺在地上的圆球。

    直到裁判开始大声催促，他才把球捞出来，一个大脚开往中圈附近。

    年轻门将望着那高高飞起，越来越远的足球，红了眼眶。

    是他输了。

    勒沃库森的欧冠之旅，结束了。

    球场中圈，拉斯·本德刚停好球，裁判就吹响了整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泽尼特和勒沃库森1:1战平，两队小组积分一样。根据欧冠晋级规则，两队交手的两场比赛中，泽尼特1胜1平，胜过勒沃库森。

    因此，2014-2015赛季，成功杀入欧冠淘汰赛阶段，入围16强的是——圣彼得堡泽尼特！

    泽尼特主球场在哨音响起的瞬间，就陷入一片狂欢。

    嗷嗷叫着的球迷们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翻进球场中，朝泽尼特球员们扑去。

    一个肌肉大汉奔放地撕开上衣，露出他发达的胸肌，第一个跑到门将鲁迪锡坚跟前，一个大力熊抱！

    鲁迪锡坚埋在壮汉的胸肌里，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每一个球员身边，都至少围着上百个热情的球迷。

    数百球迷们自发形成一个“人肉地毯”，把功臣直树高高举起，托着他的身体往场边移动。

    直树仰躺在几十双坚实有力的臂膀上，开心地大笑，清冷的声音染上欢快活泼的色彩，让听见的人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球迷们托着直树来到球场边。

    脸上画着泽尼特天蓝队徽的壮汉大声对脸上画着嫩绿树苗的园丁一号说：“园丁们，你们的小树苗到货了！”

    200多号园丁围过来，齐齐伸出双手：“卸货吧！”

    几十双臂膀一齐用力一甩，小树苗笑着扑进他的园丁们围城的“大网”上，被那张大网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

    维克托站在人群外，看着最中央，那个在空中一上一下的红发身影，弯弯的唇角和眉眼间刻满了柔情。

    园丁一号注意到人群外，伫立不语的白发男人。

    他轻声冲园丁们说了些什么，几秒后，他们齐声说：“直树，你未婚夫来啦~”

    正在大笑的直树一愣，扭头看去。在和白发男人温柔视线对上的瞬间，他脸红了。

    他之前，当着全场球迷的面，亲了维克托。

    当时一心只想着让维克托不要流泪。现在回忆起来……他还想再亲一次。

    园丁们放下他们心爱的小树苗，轻轻把他推到维克托身边。

    直树看着维克托，刚想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嘿，直树，跟我交换球衣好吗？”

    莱诺已经把他的上衣脱下，光着膀子在瑟瑟寒风中发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跟他交换球衣。

    直树很开心，两下把上衣扒下，放到莱诺手中。

    年轻门将看着少年红通通的脸颊，轻声说：“明年，我一定打败你。”

    直树一挑眉毛，骄傲地咧开嘴角：“胜利的还会是我。”

    两人对视着，同时笑出声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别淘汰赛第一轮就被打败了！”

    “不可能！我们会是冠军！”

    不远处，拉斯·本德把脱到一半的球衣默默穿了回去。

    他也想换球衣，但被莱诺抢先了。

    勒沃库森队长眼珠一转，盯上了一边被球迷围住的泽尼特队长。

    “嘿，季尔科夫！和我换球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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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树光着上半身，肩上搭着莱诺的球衣，在寒冷的夜风中轻轻颤抖。

    维克托看着小爱人冻得发红的鼻头，轻声说：“你冷吗？”

    “有点。”直树老实地点点头。

    男人解开风衣的扣子，冲着小爱人敞开大衣，笑着说：“来吧，我这里随时为你开放~”

    直树疑惑地眨眨眼。维克托笑容不减。

    “天这么冷，钻进我怀里，取个暖怎么样？”

    直树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环住男人风衣下纤细的腰身，头枕在维克托颈窝里。

    维克托将风衣一围，把少年牢牢裹在怀里。

    “怎么样，暖和吗？”

    “嗯。”

    波波维奇看着相拥的两人，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了。

    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啊，你在哪里呀？！他现在急需你的温暖啊！

    老教练拍拍弟子肩膀：“别哭了，女朋友迟早会再找到的。”波波维奇一声呜咽，俯身抱住一旁的尤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在金发少年肩膀上。

    尤里瞬间就炸毛了，龇着牙一脸嫌弃地抵住波波维奇的脑袋，不让他再靠近。

    “恶心！你离我远点！”

    “呜呜呜，安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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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阿斯看着面前静静相拥的两人，有些不自在地挠挠脸颊，最终还是轻轻咳嗽一声。

    “咳咳，直树。”

    少年耳朵尖尖动了动，抬起头来看他。

    “准备一下，和我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直树张张嘴，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让他几乎站不稳，整个人瘫在维克托怀里。

    维克托搂着直树的腰，被压的快要站不稳了。

    直树太重了！

    “直树，怎么了？”

    “……我、我紧张……”

    想到闪烁的镁光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紧紧黏在他身上的视线，直树胃都在微微抽搐着。

    患有阿斯伯格症的19岁小树苗，即将迎来他人生中，第一次新闻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