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宫主——”
风吟雪站在殿檐下,她们一齐跪拜。风吟雪并不叫她们立刻起身,而是推掌凝气,使出回雪掌,将双掌间飘浮的雪花掷入她们眉间,打上印记。此后,凡是度阡宫人眉间都印有一朵晶莹的六瓣雪花。
“参见宫主——”她们将身体伏得更低,参拜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整个危弦峰。
翌日,太阳从峰顶露出半边脸来,金辉洒地,衬得巍峨曲绕的度阡宫越发壮丽宏伟。朱红色的宫门外,裳依牵马肃颜而立。少时,风吟雪一袭白衣头戴幕篱从大门出来,行至马前接过裳依手中的缰绳,跃身上马,“驾”的一声,马顺着山路绝尘而去。
此行,她便是要回雪山看望师父。这一次回去,再回来,从此她便要以江湖人自居,而度阡宫便是她的住所,更会是江湖中名气响当当的门派!
蕴诗阁
澹台还诗端坐在阁楼窗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茶,书童墨茗端来一碟桃子,笑嘻嘻道:“公子,国湾流的的桃子,可好吃了,快尝一个。”
“国湾流是什么地方?”澹台还诗依旧目视窗外,神态慵懒。
“咦,公子怎么这两日没了精神,是在想念什么人么?”墨茗将碟子放到桌上,一脸关切地注视澹台还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澹台还诗几乎蹦跳起来,明显是被说中了心事。墨茗急忙躲开了,立马求饶:“小的见公子这两日茶不思饭不想,小的以前在公子的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想着公子肯定是在思念哪位美人儿了。”
“你小子倒还能记得几句诗经中的句子”澹台还诗瞪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得是谁……那位风姑娘,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也许……也许以后再无缘相见了!”
“小的可没说是什么风姑娘,是公子自己说的!”
“好你个小子,竟然打趣我。”澹台还诗扬手就要去打墨茗,可是墨茗这小子倒十分机灵,早就躲到一旁去了,“小的去帮墨书姐姐准备午饭。”说着一溜烟地出了门外,却被澹台还诗叫住,“等等,你将这桃子端下去你们四个吃了,我不吃。”
“哦……”墨茗撅着嘴怯怯地走到桌前,端碟子时又问道:“公子真不想尝一个了?”
“不了!”澹台还诗又懒洋洋地卧倒在椅子上,随口问:“最近有没有听到江湖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别的倒没有,只是都城内的酒肆饭馆相传……”墨茗垂下头,声音渐弱。
“相传什么?”澹台还诗将手中折扇盖在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相传是公子您杀了蕴诗阁主,衢天派的安大掌门也是您所害。”墨茗俯身看看澹台还诗的表情,见他闭着眼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又继续道:“他们还相传,蕴诗阁有闲梦居二公子相助,还有一位武功十分了得的白衣女子相助,怕是以后会称霸武林。”
“武功十分了得的白衣女子?”澹台还诗突然收起脸上的折扇坐起身,一本正经地问:“他们也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是谁?”
墨茗差点吐血:“原来公子关心的是这事!白衣女子不就是风姑娘吗,公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是知道她叫风吟雪,但是不知是何门何派、住所又在何处,以后该到哪里找到她!
澹台还诗突然感到一丝失落,心中也感疲惫,身子又躺回到椅子上,无力的语气吩咐墨茗:“你先下去吧,告诉墨书只准备晚饭即可。”
“是,公子!”墨茗唉声叹气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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