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好久不见!”色狼大方地抱拳。
“怎么?前夜偷袭我蕴诗阁不成今日又来此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我也在想,怎么又是你。你我还真是有缘啊,前夜没能杀了你,今日又在这儿给碰上了。”他低头瞄了一眼怀中的女孩,嘻嘻笑道:“难道是我坏了你们好事?”
“休要胡言……”
“对”女孩不知羞赧地道:“就是你坏了我们好事,还不快放开本姑娘,小心他一会儿抽你筋、扒你皮。”
澹台还诗懒于解释,想要就此离去,但又不忍心女孩被恶徒欺负,便压住心中的怒火,道:“放开那女孩,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听这话女孩嘻嘻地笑了起来,色狼气焰更加猖狂,“哟呵,跟我抢晨帝箫谱也就罢了,怎么,又想跟我抢这个小妞?”
“放开她——”他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过久,不耐烦的声音冷了冷,目光似剑,“放,还是不放?”音落,欲要跃身而起时那色狼已抱起女孩飘身而起,与此同时水汽氤氲的湖面上空飘来一袭蓝影。不用想他也知所来之人是南门箫寒,便大喊道:“南门兄,那女孩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南门箫寒应了,转眼身影消失在水雾之中。
望着他们消失在蓝天下的背影,澹台还诗手中轻摇的扇子顿在胸前,脸上慢慢敛了狡黠的笑容。此刻,他只觉自己全身舒展轻松,足尖一点飞身来到潭水对面,飘身掠入了疾速而下的瀑布中。
澹台还诗穿过瀑布踏入一个洞穴,一路疾步往前寻去。洞穴并不是很深,随洞壁流淌而下的水流映照着外面的光亮,泛着粼粼波光。往前数十步,前方洞口光亮更盛,他越发地加快脚步,几步跨了出去。
洞外豁然开朗,山峦秀木,层叠而盘,蜿蜒直伸,直至百米外山壑间出现了一道高崇的石墙,墙内隐约露出殿堂的青色瓦檐。
澹台还诗心下欣喜,几步来到石墙外,又掠身来到殿堂外的树荫处,左右回头,见四处无人后欲要动身前往前殿打探,却见一袭绯红身影从天而降,长发自舞,飘然落至殿前。
澹台还诗惊了一惊,待那绯衣之人转过身,才看清那张脸,一半被一张同他衣服一样颜色的面具挡着,一半美艳妖冶,竟是比他见过的在他心中最美的风吟雪还要美。风吟雪的美如雪山之巅的雪莲,清洁、冷傲;而这绯衣人美艳的犹如妖狐,眼眸眉梢处皆显妩媚妖娆。不仅如此,她手指纤长,兰指微翘,悠闲轻柔地抚摸手掌中一只雪白的不知是何物的小宠物。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那半张面具下的面容又该是怎样的魅惑人心?澹台还诗看得痴了,忽地被殿前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嚎声惊醒,安九阡从众弟子中大步走到绯衣女子跟前,他先是一惊,语声颤道:“这位……这位仙……仙子来我矟山不知何事?”
“说,晨帝箫谱是不是在你们衢天派?”声音娇软魅惑,直侵心骨。安九阡及众弟子身体皆颤抖了一下,安九阡身体几乎软了下去,但因为“得晨帝箫谱者得天下”这八个字让他硬是打起了精神,软声软语道:“怎么可能,仙子肯定是道听途说,我们衢天派怎么可能有晨帝箫谱!”
“真的没有?”她柔软酥栗的声音似加入了一丝冷气,不由地让人心中生出几分畏惧。
躲在暗处的澹台还诗勾唇露出一丝冷笑,收身转入身后的一座山壑,顺着山壑间的空隙来到一座殿堂前。
“容睿殿”澹台还诗望了一眼,来到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忽见里屋的门窗外闪过一道影子。他急忙敛步,回身躲到门外,静观那道影子的去向。
然而此时的南门箫寒遵守承诺,解救罢女孩孤身来到水涧。他并不着急寻找去往矟山的入口,而是回到那块石头上继续躺下,嘴里感慨道:“时光易逝,莫要辜负!”
他交臂作枕,一支碧箫横在掌心,双眸微翕,闲听水流淅淅,鸟儿鸣翠。浸香沐水之风徐徐而过,当头的太阳虽烈,却并不炎热。难得有这样的时刻,他疲倦的身心逐渐放松,突然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似乎快要睡着了。
蓦地,他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什么特殊的声音,但他并未立刻起身,嘴角微微扬起,笑道:“这么早来,打扰我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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