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泥土形成的墙壁,在老人猛烈的斩击之下,轰然倒下。
千手佛间大骇,老人的长刃,在靠近他脖颈几厘米处停下。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位给那个年轻人?”
旗木元青冷声询问,他看着居高临下的老人,对于他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对答。旗木元青收起长刃,转了个身,向他挥了挥手。
“果然,死于火遁,才能让人信服,您是被宇智波一族的人杀死的。”
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温润,那声音让千手佛间心中燃起不祥的预感。他转身一看,少年一身狼狈,脸上却挂着笑意。他双手快速结印,一个火遁术的印。
千手佛间连忙伸手,打算结印防范,却发现自己全身流血,身上的皮肉无一丝完好,迟来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也导致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吐着舌的红色火焰,张口将他吞没。
“旗木,你们到底在策划着什么……啊。”
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原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眯着眼展开一份卷轴,将被火遁烧的焦黑的尸体,放入卷轴中。然后,塞入怀中,对着旗木元青行礼,说道。
“计划出现了失误,千手柱间出现在秦之城。”
“没关系,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只不过现在两大忍族族长皆死,一些小忍族定会乘机起事。千手佛间虽被火遁至死,但千手一族内,有个心思缜密的人,旗木可能会被怀疑。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坏人’来帮我们。”
旗木元青掀开衣袍,看着刚刚被土遁击伤的地方,血肉一片模糊,红色的血混着黑色的泥土,从伤口处流下。他深深吸了口气,合眼陷入沉思。他控制着查克拉,将其强行的逆转至伤口处,减轻伤口处的痛楚。
“嘶。”
旗木元青忍不住冷吸了口气,他睁眼看着那个伤口,血流的似乎比刚刚还有多了。黑色如同文字一般的咒文,布上伤口,他觉得传达痛感的神经被谁狠狠的掐住,却又再下一秒那人又松开了手,放过了他。伤口上的咒文,缓缓消去。伤口未好,血依旧流淌着。
这种状况是不是代表,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大人,请用。”
原叶捧着一卷绷带,送到元青面前。他看着那块流着血的皮肉,藏在袖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这个时候或许能够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长青就不会再痛苦。
可是,他是长青的……
“原叶,如果我死了的话,长青就拜托你了。”
“怎么会,大人怎么会死呢。”
又是违心违意的话,原叶低着头,在心中为自己的言不由衷,感到羞耻。
“也对,我怎么会死呢,不看到太平盛世我怎么能死呢。哈哈”
老人拿着绷带,将自己的伤口粗粗的缠了一圈。然后,举着那把令他不舒服的长刃,对着那轮红月大笑。
可谁知,那笑中包含了多少无奈与苦闷……
千手的村子,此刻成了废墟,火遁术引起的大火还在燃烧着木制的房屋,被烧尽的房屋前,失了父母的孩子还在嘤嘤的啼哭。
战斗在一个时辰前,结束了。宇智波斑带着为数不多的宇智波族人撤退,千手柱间阻止了扉间的追杀,不知他是怕扉间深追误命,还是想给昔日友人,一个反复思量的机会。
柱间看着身旁,不知何时换了身衣物的少年,眉头微皱。刚刚他到一族的村子时,白夜君的眼神实在怪异,但现在却正常的很。
“柱间,你在看什么呢。”
我扬着笑脸,轻轻抱起哭泣的孩童,抚慰着他们幼小的身心。柱间摇摇头,再次发呆。
“白夜,你去清点一下你们一族的人,大哥你去看一下伤员。顺便用分身给涡之国的漩涡一族传个消息,让他们派人过来。”
扉间拿着一本类似于花名册的东西,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脸上添得几道伤痕,皱了皱眉。
“扉间,你的脸怎么了?”
扉间应声抬头,看着面前一脸纯善的少年,眉头一颤。
“你忘了吗?算了不记得就算,你快去清点一族人数吧,你不是族长吗?”
扉间低头,但他还是忍不住扶额。刚刚看着那张天真的脸,真的是没有免疫力,差点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扉间看着少年有些欢笨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