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什么,扉间君。”
“孩子呢,那些孩子都没事吧。”
“什么孩子。”
少年歪着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天真,一双黑眸中荡着清澈,而不是刚刚战斗时的浑浊。扉间心里起了一丝疑惑,他咽了咽唾液,试探性的询问。
“小院的孩子,你一直欢喜的孩子们,你不记得了吗?长青。”
“我的记忆里,没有孩子额,还有长青是谁,你新的友人?”
不记得了,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扉间挥手,示意他赶快去办他的事,少年有些不满的朝他扮了个鬼脸,惹笑了一旁正发呆的千手柱间。扉间用眼神狠狠的给了柱间一刀,顺利的让柱间陷入‘安静‘的低潮期。
我走在千手的村落里,朝着一族的驻地走去。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手不自觉的抚上心脏,那里空荡荡的。
小院的事情,那些孩子的事情,不是不记得,是无法记得。明明是一个时辰前的战斗记忆,仿佛是几十年前的记忆,不。那不能被称为记忆,只能被称为‘回忆’。
‘回忆’里的我,明明是在那个充满血腥的下水道里,昏厥过去的。可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身体里的血在燃烧着,在兴奋着。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召唤出那只凶兽。**、意识还有行动,就像被人控制了一般,空荡荡的心中只回荡着一个字‘杀。’。
看着凶兽残忍的吞食着宇智波族人的尸体,心里是想阻止的,可是口中却念着操控巨兽的言灵。对战宇智波泉奈时的玩乐,挖去宇智波一族的双眼时,明明心中在哭泣着说‘不要’,可是手上的动作未消停半分,脸上的笑意未能消减。不受控制的身体和行动,就像加冠之礼的那夜一般。
我猜想着:莫非,我入了初代白夜的魔障。
沥沥细雨洒向大地,那轮红月不知何时被乌云挡住,我看着天空,细雨逐渐变大,冰冷的雨水,泼洒在身上,淋在了我的心底。
终究,这一切的是因我而毁。
那日,我不知怎么完成了扉间交给我的工作。只知,我从那之后,就一直窝进了我的破屋内,窝了整整两天,直到祖父的归来。
听说祖父受伤,看着祖父的一脸惨白,我觉得问了就是废话。祖父问我族内损了多少人,我只能以摇头作回答。祖父问我,千手损了多少人,我还是摇头。最后,祖父看着我,摇头叹气。
这个时候,正是一族需要振作的时候,我被祖父强行换上袴服,去告慰旗木一族与千手一族的牺牲者。千手损伤的人,比旗木还有多上一赔,连那个千手一族的族长都未能完好归来。
我在葬礼上看着一身正装的柱间,他朝我笑了笑,我则是点头回应。目的达到了,却无法感到愉悦。我拜祭了一族的亡者,重新穿上了那件五纹和服。
背负亡者的意志,生者的期望吗?
我……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背负吗?
“长青,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