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求你,给无岸留下这个孩。”霰珠推开无岸转身跪到婂晋面前,她知道强人所难,但无岸那么痛苦,甚至想要毁灭一切来给她陪葬,如果有个孩陪着他,或许这辈他还会有所寄托。
无岸弯腰握住她的肩膀,猛地摇头:“只留下孩没有用,你也要留下来。”
霰珠痛苦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强求这么多,怎么行?”
无岸眼里散发出狂热的光:“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把你们都留下来,你相信我!”
清脆的一声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无岸白皙的左颊上浮起五道红痕,满脸错愕的愣在当场。
“是我不想留下来。你懂么?”霰珠捂住嘴哭了。
“....。。”
“你不累么?我真的很累了.。。很累了..”
“....。”
“有一个孩陪着你,会很好。”
霰珠拿通红的眼睛注视着阿晋,阿晋下意识的去看李承应的脸色。她喜欢的人是李承应,如果李承应不同意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李承应察觉到她的眼神,宽和一笑:“做你想做的。”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世事如此安排,并不是人力可以强求。
阿晋叹了口气:“我答应你。”
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时,每个人,从心底里,都生出不可名状的疲倦。
众人都走了,萧莫将一方天青色的锦帕放在无岸手里。
那方锦帕上是未绣完的山茶花。
无岸抬头。
“这是她给你绣的,没绣完,你留着,做个念想。”
说完,萧莫就走了。
他走了几步,听到后面传来呜咽压抑的哭声,他对这个人的恨到此刻已经变得很轻了,也许是怜悯更多一些。他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
阿晋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圣宫。李承应与她并排而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一夹马背,冲在最前头。
阿晋看着李承应的背景,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手劲一扬,追着李承应的背影而去。
“你去哪儿?”
“帝都。”
“我也去。”
“好。”
“李承应你等等我!”
“跟上!”
云锦站在高高地台阶上,远望那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她至今还是喜欢李承应,但是,有些事情,不可强求。如果那个人如今的开心,有她的一分力在里面,就够了。等到那两人走远了,她也离开了黑山白水。
曾经她离教主的位置那么近,可她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推开,并且背叛了大祭司,滇南是呆不下去了。但,天下那么大,何处不可容身?她怀揣着一份温柔的思念,浪迹天涯,倒也不觉得难受。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求而不得人,也许是一辈的劫难,但也因为年轻,还有长久的将来,不至于死心眼到没有期待。
八月之后,谢婂晋产下一,派人送到滇南黑山白水。
使者被人领到无岸居住的寝殿,空荡幽静,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和横七竖八摆放的空酒坛,形容枯槁,眼神灰蒙,使者注意到无岸始终用左手倒酒,然后再用左手端起酒碗喝酒。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使者的视线落在无岸空荡荡是我袖管,视线一下拉直了,小心翼翼控制住自己吃惊的表情。
整日酗酒的大祭祀支起手臂,看着襁褓里睁着纯净的大眼睛的奶娃娃,垂下眼睑,寂寥一笑。用仅存的左臂抱过柔软的娃娃,眉目清秀的孩朝无岸咧嘴一笑,露出粉嫩的牙床,蹬手蹬脚,很有朝气。
无岸俯身用脸紧紧贴着婴儿粉嫩的面颊,低沉问道:“谢姑娘有为孩取名字么?”
使者恭敬的答道:“谢姑娘说这孩跟她没有丝毫关系,全由大祭司做主。”
无岸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的孩,醉意朦胧的眼眸逐渐清明,昔日的飞扬神采在孩澄明的眼睛中显山露水。
这是他唯一仅有的珍宝。
是过世的妻,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梓枫一身白衣已染污秽,躺在稻草堆里。无岸放过云锦,是还李承应人情,但梓枫,绝对不可饶恕。
无岸站在牢外,一贯的冷酷与尖锐。
梓枫无奈的从干枯稻草堆里挣扎着爬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无岸有千种办法折磨他,事实上,无岸也没有手软。
“大祭司,此次,又有什么新花招?”梓枫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无岸的气息不同于平常的易怒和浮躁,往日那个喜怒莫测的大祭祀恍惚间又重新回来了,梓枫猜不准无岸的心思,警惕往后退。
霰珠死后,无岸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梓枫身上,连黑山白水的事物也很少涉手,全靠两位圣女里外操持,但声名到底没有无岸管事时响亮。
“我真正失去霰珠的原因就是因为黑山白水,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的夺权,算计我,霰珠也不会为了救我丧命,追究根本,不过是一个权字。”
无岸很少这样连续说一段话,梓枫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盛,难道大祭司要杀了他泄愤?他的后背已经抵到墙边,退无可退。
“我没打算杀你。”
但说这话的时候,无岸嘴角浮起残忍的笑意。
会是比死还要糟糕的惩罚?
纵使受过数不胜数的皮肉之苦,梓枫此刻的恐惧也不会因为习惯而缓减。
“给贪者以权,呵,你还在做座弟的时候,就敢谋算我,等你当上大祭司呢?地位小,**小,你现在犯了错,是我来惩罚你,你的心没有惩罚你,但,当权力的猛虎真正驾驭你的时候,你会被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番话里,有转机?梓枫被乱发掩盖的眼睛重新亮了一下,自动忽略了无岸话里的险恶。
无岸面带微笑,高贵如神祗,“如你所愿,你继本座之位,我想,你步步造就的惩罚,会比我狠毒倍。”
“什么?”梓枫从墙根一下冲到栏杆前,失声问道。是幻听么?顷刻之间,从囚犯变成大祭司?权欲之色在眼睛里若隐若现,想拼命掩饰住,但那流露的一抹底色,又怎么能逃过无岸的眼睛。
“本座如你所愿,黑山白水祭司之位,此刻,便由你正式接任。”
梓枫好容易稳住心神,才没有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
“代价是什么?”梓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殷切的问道。
无岸浮起一抹轻蔑之色:“没有代价,或,还没到你付的时候。”说完之后,衣袖一挥,铁栏杆消失了,无岸径自走远了,剩下面对自由和权势,不晓得怎么应对才好。
无岸带着襁褓里的孩归隐,与梓枫在牢里一面之后,再没有人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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