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白天,阿晋多吃了点芙蓉糕,睡到半夜,口干难耐,起身斟茶水,这间屋,只有她一人,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李承应躺的位置,一片冰凉,显然人已离去多时。
她喝完茶,回到床榻上,睁着眼睛,正对着床榻的窗已经透出一丝浅薄的光。阿晋阖上眼睛,轻轻侧过身,门被轻轻的推开,其细微的动作。她能感觉有人站在床边,两道视线在仔细打量她,她气息匀称,脸上有一层因熟睡而生出的红晕,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一觉好眠到天亮。
然后一道清冷,略带晨露的气息传进她的鼻尖,然后是冷冽的怀抱从背后抱住她,发出安心的叹息。
阿晋被那句叹息弄得心软,什么都问不出来。
随后几日,李承应仍旧会瞒着她漏夜出行,她不问,他也不说,两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那日李承应从外面回来时,带回来一身的血腥味,她心慌得厉害,忍不住从床上翻身起来。
“你怎么了?”阿晋满脸担忧的看着他身上暗红色的血迹。
李承应眸色一冷:“你早就知道了?”
“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阿晋翻箱倒柜找屋里的药箱,手抖得厉害,李承应看着她穿着素白寝衣的背影,脸色缓和了几分。
桌上摆着剪,白布,和几个小瓷瓶。
李承应脱下染着血污的外衣,光着上半身,让阿晋敷药。阿晋用白布蘸上茶壶里的水,为李承应擦拭伤口,再将金疮药小心的倒在伤口上面,而后用白布条缠住,然后去柜里寻了件衣裳给李承应。
“这是内服的小金丹,吃了吧。”
阿晋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金色的小药丸给李承应,顺便倒了一杯水给他。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二人相顾无言,沉默得难堪。
“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好几天了。”阿晋眼里有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为什么要瞒住我?我不会害你的。”
“很多事,你不方便插手。”
阿晋急切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李承应忽然笑了,笑容里有丝心疼:“脏了,那些事脏了,你的手要干干净净。”
阿晋激动道:“我的手早就不干净了,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会干净,早就不干净了。”
李承应握住阿晋的双手,像是对待珍宝,拢在心口:“是干净的,你从来没有为了私欲去杀人,你镇守边疆,是为国为民,很干净,因为这双手,大华的边境才会安稳,怎么会脏呢?”
阿晋用执拗的眼神盯着他,“我要那么干净的手作甚?”
“手干净的人,命道顺遂,天亦不舍得欺她。”
阿晋气恼的红了眼眶,无论如何,他就是拿她当外人。
李承应哄道:“你信我,有朝一日,你会庆幸今日我如此爱护你,没让你沾手那些事,即便是愿意为我舍生忘死,但我不愿意。”
阿晋带着哭腔道:“可你受了伤。”
“这次大意了,被人暗算,下次不会了,而且你刚刚看到的那些血都不是我的。”李承应转头看了一眼背上一道较长的伤口。
“那我以后都在房里睁着眼睛等你好不好?装睡装得好辛苦。”
李承应胸腔里溢出笑意,突然他眉头一皱,喉咙上下耸动,嗓霎那就哑了:“你刚刚给我敷的是什么药?”
阿晋见他面色不虞,心立刻七上八下:“金疮药,上次二哥二嫂送的。我知道内服的药,”说到这里阿晋忍不住脸一热,“有问题,所以内服的药是我自己常备的,怎么了?”
李承应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老二忽悠了,外敷的药才是有诈。”
“啊?”阿晋慌张得不知说什么好。
上次洞房之夜,她恰巧来葵水,疼得死去活来,请了御医诊断,开了好些方,说时按方吃药时,不可行房事。吃完药之后,李承应似乎也无心房事,这件事便搁置下来。
今日却委实不是个好时机,李承应受了伤。
原本清俊的脸上染上****之色,一步步逼近阿晋,阿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腿已经靠在床榻了,尴尬道:“要不然,我渡内息给你压制住,毕竟你受伤了,不方便。”
“老二下的药药性霸道了,没用的。”李承应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湿了,目光灼灼看着她。
阿晋担忧道:“可你受了伤。”
李承应将阿晋狠狠压在床上,二人靠得近,那股灼热的气息喷在阿晋脸上:“这点小伤,不碍事。”说完后,扬手一扯,将床上的帘扯了下来。
李承应额前的发丝尖淌下一滴汗珠,“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阿晋抿着嘴点点头,为懂事的模样。
一阵之后,阿晋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出去好不好,痛。”
李承应耐着性停下来安抚的吻阿晋的嘴角,阿晋眼尾有泪珠,她十分不耐痛,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见李承应有所行动。
阿晋抱怨道:“责之,你君一点,好不好?”
李承应闻言,顿时脸黑得不像样,咬牙切齿:“看来你是不知道什么是不君的行为,才会用这种规范来要求我!”
“啊!”
阿晋难受得乱动,直想从他身低下爬出去。
李承应忍耐到了致,阴测测道:“要不是你把药涂在我伤口上....。”
适时的沉默令阿晋的僵住,确实是她,不然责之不会那么难受,况且他..。
李承应紧接着开口:“况且我还受了伤,内忧外患,你怎么好意思推辞呢?”
“我....。。”于情于理,她都说不通。
“挨过这一阵,就不痛了,我不骗你。”李承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第二日清晨,阿晋腰肢有些酸疼。
阿晋斟酌了一番,思来想去,夫妻间还是要坦诚:“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久?”
李承应:“....。”
阿晋昨晚过得水沉火热,试图将自己的酸楚伟大表达出来,“我都昏过去了,又被弄醒。”
李承应:“....。”
“这里疼。”阿晋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腰。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不经事了。”李承应漫不经心的开口,顿了顿又道:“我以后会注意迁就你的。”
李承应搁下手里的笔,“这几日,你留心一下,父皇过几日便要接我们我们回帝都,我担心要生什么变故。”
“好,你怎么知道父皇要接我们回去,帝都还没传来风声呢!”
李承应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晋,不点破。
阿晋想了想,也笑自己脑突然间没个掌弦的,他这几日的筹谋,多半和此事有关。责之,不像表面那样清贵无双,与世无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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