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拿出自己的所有,似乎想向大地倾诉一下自己,只记得路边绿油油的叶子不知道藏了几只高昂的蝉。
乔牙一如既往的短裙ktv,陆期然一如既往的讲着林亦,杨扬,岑秀一如既往的和乔牙吵闹,让原本烦心的房子更是肮脏。
我们仿佛都是小丑,戴着各种面具哭笑吵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自己演戏。
下了一场雨,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砸到地面,发出"啪啪"的响声。
"沫沫!"等待着手机响了多声,陆期然的声音如炸雷一般传入耳朵,"生日快乐!礼物送到你家了哦!"
今天是生日。"嗯,谢谢。"
拿着陆期然的礼物,原来是一叠海报。"今天是生日。"乔牙。
我拿起一把伞,迈着去找乔牙的步子,一步一步踏入不深的积水中。网吧,ktv,亦或是她经常去的酒吧,都没有,好像消失了一般。
不时有路边的小车迸溅的泥水扬到腿上,穿好的白色短裙到是干净。
"乔沫"身后有人,而且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转过身。
"你好。"杜远函。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乔牙呢"他还是那轻狂,一副痞子样,浓眉大眼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我摇摇头,雨越下越大,脚底已是一片湿润。我转身欲走,他却在这时拉住我,"你去哪儿"
"买东西。"我叹了口气,心情忽然变得好了起来。
他还是放开了我,"嗯,"我再次一步一步的踏入水坑,不时有泥水漫过鞋子,脚底一片冰凉,撩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真冷。"刚巧,我也要去,一起吧"
"嗯。"大雨,大雨。杜远函给我一种类似乔牙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乔牙,才让我有了勇气生活,这是杜远函唯没有的吧。
"你要买什么"他问到,带有好奇的眼神以及清脆中略有少年沙哑的声音。
"生日礼物。"
"哦。"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陆期然"
我有些诧异,抬头望向他,精致的下巴,白皙堪比女生的皮肤,余光中看见一身白色运动衫,"是乔牙的生日。"同时也是自己的。
"那也是你的吧,生日快乐。"平淡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乔牙也没有回来。岑秀将房门拍的"咚咚"响,骂到:"乔牙这小崽子是不是不回来了啊有没有她这样的女儿,像什么话是不是她爸又回来了活该她和她爸一个贱样!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他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够了没!"我将门打开,一眼便看见岑秀穿着睡衣,那副愤怒,不甘,厌恶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
我不允许她这样说乔牙和爸爸,即使这个人是我爱的母亲。
"好呀你,你敢顶撞我了我没说错,你爸爸就是个人渣!他还是第三者!"
"你胡说!明明是你当初勾引夏远,他才是第三者!是你不要脸!是爸爸不要你!"
"啪!"这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一道声音,巴掌此刻作用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岑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极其愤怒,"我跟夏远才是一对,你爸爸是第三者,要不是你爷爷,我才不会嫁给他!"半晌,她又叫道:"你滚,你滚!你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不要你!滚!"
"你疯了!"身后传来一道雄厚的男声,一个中年男人跑过来,抱住岑秀,"别哭,他是第三者,他才是!我们才是夫妻!我们是夫妻!"岑秀埋在他怀里抽噎,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夏远复又对我说道,"沫沫,你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你快回去睡吧,生日礼物在房间里,快去睡吧。"
我没有说话,他们就像是最恩爱的夫妻一般展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没有爸爸,或许我和乔牙会是个好女儿。突然间感觉原本不那么痛的脸在一霎那痛了两倍,我看着夏远,觉得自己很可笑。
那栋房子被我抛弃在身后,我如同一个死尸一样行走在城市的一角,对,我们只是被遗忘在城市的一角。
————整个灯红酒绿,都是上帝留下的失望。而我们,有什么理由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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