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奴婢见殿下与小姐都起了疑心,忙拉着小姐看那灯火通明的清凉宫,小姐你看,若不是皇上吩咐,谁人能在此大肆掌灯,还有香茶点心。小姐半信半疑的进了去,太子殿下却推托说在门外候着,奴婢见他们两人一里一外的,就倒了茶给他们俩,很快,他们俩都晕睡了过去。躲在暗处的张公公帮奴婢一起将他们抬到原先布置好的床上,然后在外叫着有刺客,引来禁卫军,也是故意惊扰皇上好处置他们。”珠珠仔仔细细地说着。
万乾帝听着是火冒三丈,大声问道,“既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为何今日又要说出来”
珠珠吸口气,将一封信呈上,“奴婢看了这封信,内心受到极大的挣扎,最终,那邪恶的自己还是被有良知的自己给打败了。”
侍女确认了信中无诈,方才呈给皇上。
珠珠,如今还能书信与你,真是件开心的事情。我的冤情已经诉不清,只是可怜你与我一起入宫,最终却落得无人依靠。我与皇上讨过为你选婿,可如今我已成了罪人,皇上又日理万机,不一定还能记起你的事情。珠珠,我对不起你等我的事情平息后,你去求求皇后娘娘,请她看在你是自幼到安家的份上,为你找个好主子处,等候着出宫的大赦。记得我每月都往那大匣子中放入一半的月银么那是我为你存的,原本是希望在你出嫁时为你风风光光的置办嫁妆的,如今,我已经定了罪了,那一天是看不到了,你自己好生收着,将来为自己置办嫁妆。珠珠,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我对你的歉意有多深,可说再多的歉意,也已经于事无补,时间不可能退回三年前我把你带入宫的日子,一切都迟了,可我希望你好生保重若有来世,让我伺候你珠珠,不多说了,我们来世见雪伊绝笔
、019五爪龙袍
万乾帝将书信看完,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信中虽没有说被谁嫁祸,可也说是诉不清的冤屈,难处此事真的与长玄有关“皇室向来立长不立幼,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五皇子有关,有何证据”
珠珠又叩了三下头,“奴婢对此事有过疑虑,张公公说,小姐与皇后娘娘同门,而四皇子殿下乃皇后娘娘亲生。小姐让皇室蒙羞,皇上仁慈不怪罪满门,可皇后娘娘与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定会受到影响,而二皇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都已封地为王,皇上的眼前人只有五皇子一人了。上元佳节夜,哪壶茶中有蒙汗药,奴婢想那些剩余的蒙汗药定在五皇子的宫中,皇上,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奴婢愿用自己的血来证明”猛速中,身子往斜前方的柱子上撞去。
咚身子顺着柱子滑落,跌坐在地靠在柱子上,那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流入眉毛中,又沿着眉角往下,一双眼睛睁的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大。
一名太监前去试了气,回复道,“皇上,没气了。”
万乾帝眉头紧皱,望着那柱子上的血迹,如一朵盛开的冬梅,“去将五皇子与张成业带来。”
“诺”太监听着皇上那低沉的声音,还有那带来两字,心中有着一百二十个小心。
余公公正与此时归来,伺候万乾帝多年,见他此刻紧皱眉宇间泛着怒气,又瞟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珠珠,自知事态严重,“皇上,众位大臣并无要事,已退去。”
“嗯,余海平,待五皇子到时,你带着人去明光宫差搜,可疑之物,一律不可放过。”
“诺”
轩辕长玄走出明光宫,正好五更天,城楼的钟鼓想起。五更天乃皇上早朝的时辰,今日却在养心殿见他,并且带上张成业,隐约间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可又碍于那公公一路跟着,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脚步刚踏入养心殿,只听见余公公一声诺字,袍摆一扬,单膝落地,“儿臣叩见父皇。”俯首间,目光轻瞄了一眼那靠在柱子旁的珠珠,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张成业是见过撞死的人的,珠珠那带着血的脸并不可怕,可那双眼瞪着似乎有着天大的冤屈,而且珠珠死在养心殿,这让他暗中抽了口气,双膝跪地叩首。
余公公在轩辕长玄进门时,已经离去,此时五更天已过,卯时一刻,带着人手往明光宫而去。
养心殿中,轩辕长玄跪在地上许久,也未听见万乾帝让他起来的声音,只好一直单膝跪着。
安静,安静中带着紧张的气氛,好像敲一下打火石就会立刻爆炸似。半个时辰后,余公公归来,后面跟着两名太监,一名手中托着一包不知名的粉状物件,一名手中托着铜质的箱子,还上着锁。
“皇上,此两件物品均在明光宫搜出。”
万乾帝一手狠狠拍在椅子靠手上,怒道,“长玄,你告诉朕,此两件物品是何物”
轩辕长玄双手作揖,颔首:“禀父皇,儿臣不知。”
“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前来,查验后,禀了皇上是蒙汗药,非宫中之物。随后离去。
得知是蒙汗药,万乾帝再也坐不住了,大步走到轩辕长玄前,吼道,“孽障”一手指着那铜制的箱子,“来人,给撬开,朕今天要看看,到底是何物”
轩辕长玄低着头,面色凝重,那箱子根本不是明光宫中之物,“父皇,蒙汗药与这箱子非儿臣之物。”
“事到如此,你还想狡辩此两件物品都是从你明光宫中搜出,岂能假了不成。”万乾帝怒目瞪像一直跪在那里的张成业,“张成业,太子与安贵嫔正是你下的蒙汗药,此事还不从实招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张成业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死一次也是死,死两次还是死,一头重重磕在地上,“皇上,奴才招,此事与五皇子无关,是奴才也想成为那大内总管,犯下的滔天大罪,请皇上处罚”
“你居然做出如此勾当来”轩辕长玄怒斥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张成业一直跪趴在地。
那锁一直撬不开,余公公无可奈何,只好禀明皇上,“皇上,那锁乃刚石所制,无法撬开。”
万乾帝怒视着张成业,“好个奴才,你说是你的,把钥匙拿出来。”
张成业一震,“禀皇上,钥匙丢了。”
“丢了,真是巧啊”万乾帝讽刺的说着,目光转向轩辕长玄,“余公公,带人去明光宫好生的找,就算将明光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钥匙来。”
“诺”
又是半个时辰后,余公公不负所望的将钥匙带了回来,“皇上,在五皇子殿下书房的书中寻出。”在得到万乾帝的认可后,打开了箱子,箱盖翻起,目光触碰到里面的物品,余公公双膝噗通的跪下,手发抖,“皇上”
万乾帝疾步上前一看,那五爪龙袍映入眼中,双手拳头捏的咯咯响,回头一脚踢向轩辕长玄,“孽障居然敢私制龙袍。”
龙袍轩辕长玄心中狠狠撞击了一下,爬起来双膝跪下,“父皇,儿臣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断然不敢私制龙袍,这不是明光宫之物,定是有人嫁祸于儿臣。”
万乾帝一副要让轩辕长玄无可抵赖的态度,“嫁祸余海平,你是在何处寻得”
见龙颜大怒,此事又牵连到五皇子,余公公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是在五皇子殿下的寝宫中寻得。”
“父皇,儿臣出明光宫时,还不得见此物,请父皇明察。”
“传五皇子贴身侍女。”
不多时,一名侍女叩见了万乾帝,言道,“启禀皇上,此物殿下确实不知,是五更天后一名宫人说是洁绒郡主命她送来。奴婢便将其放入寝殿显眼之处。”
洁绒郡主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万乾帝命人立即去将洁绒带来。
皇上召见,洁绒心中明白,脸上却一副好奇的模样问着余公公,“公公,皇上怎么这么早想与洁绒对弈”
余公公望着她一副天真的样子,又是一个刚金钗之年的岁数,心中纵然知道这深宫人心叵测,可他还是不相信洁绒郡主与此事有关,因为凡事都有个目的,“郡主到了便知。”
、020处心积虑
沁舒面上带着微笑,甚是开心的模样。一步踏入养心殿,看着轩辕长玄和张成业跪在地上,目光再扫到珠珠时,身子一颤,脸上瞬间僵化,甚至还有着恐惧之色,双膝噗咚跪下,“洁绒叩见皇上。”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骗过任何人首先要从心底正真的认定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关键。
余公公将沁舒的一举一动看入眼中,这会又见她脸上有着对死人的恐惧之色。心中想着,可谓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这也是正常反应。
万乾帝的目光从沁舒进门之时就注意着,看她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后来被珠珠吓的颤抖,这会双膝跪在地上,似乎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对死人的恐惧,见她如此,语气也压低了许多,“洁绒,殿上箱子,你可识得”
沁舒面上一愣,余公公在一旁用眼神指引着她往那铜制的箱子望去,她目光仔细的辨认着,“皇上,洁绒认得,这箱子铜制的,洁绒寝宫中有两个,与这一模一样的箱子。”
虽答问所谓,却是及正常的回答,万乾帝走下座位,“明光宫中人说此箱子乃是你派人五更天时送去明光宫的,可有此事”
沁舒面上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道:“皇上,这铜制的箱子在宫中极为平常,五皇子殿下教洁绒马术,洁绒岂能随便送他一个铜制的箱子作为答谢。”
万乾帝走到沁舒面前,一个眼神,让她先去看看箱子。
沁舒疑惑的眨着眼眸,爬起来走过去。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映入眼中,她往下身子,将头低到箱子口处,似乎要将箱子中的物品研究个透彻,突然,她惊讶出口,“五爪”双膝曲地,吓得抿着唇,不敢再言语。
万乾帝明白她是看清了龙爪,“此箱中装着龙袍,五更天送去明光宫,若不是你派人送去,那为何送去之人说是你派去的”
沁舒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皇上,私制龙袍乃死罪,洁绒受教与五皇子殿下,断然不可如此害他。”
“如此说来,你也觉得此事是有人嫁祸五皇子”
“皇上,私制龙袍的罪,连洁绒都知晓,何况是五皇子殿下,请皇上明察。”沁舒恭恭敬敬的给万乾帝叩了头。
万乾帝目光扫了一眼轩辕长玄,见他也是不肯认罪的,如今又听洁绒如此说,他对私制龙袍之事也起了疑心,回到座位坐下,思考了片刻对他们道,“长玄,洁绒,你们都说此物非你们的,那么如何证明”
沁舒眼眸一闪,抢先道,“传送之人查起,只要找到那名将箱子送去明光宫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出真凶。”
轩辕长玄一直旁听着,他见过沁舒那股狠劲,绝不相信此刻的她是正真的她。可她说的也并无道理,何况,她与他无冤无仇,她用不着如此害他。再言,她虽有狠劲,可她毕竟刚入宫不久,何况龙袍岂是说制就能找到人制的而如今,她和他的立场一样,需要证据证明那龙袍与他们各自无关,“父皇,儿臣觉得洁绒所言甚是。”
张成业将他们说的话仔细听着,他刚才认罪的时候,已经若怒了一次皇上。如今还真是后悔,没有想到里面是龙袍,主子没做的,他为何要认罪
“余海平,带她去翎羽宫,将所有的宫人让她辨认。”
“诺”
余公公带着那五皇子殿下的贴身侍女离去。沁舒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腿也麻了,难受得紧。却强撑着端正的跪着。
万乾帝想起天牢中的轩辕长逸与安贵嫔,让人赶在饮毒酒前去将人接来。
一个时辰后,余公公带着那名侍女回来。
“启禀皇上,翎羽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叫了出来,可却没有找到那名送箱子的人。”
“那人你可看清”
“回皇上的话,那宫人面生的很,当时灯光朦胧,看的不太真,若能在奴婢面前,奴婢还是可以认出的。”
“这宫中宫人甚多,一个个看下去,太慢,你们可以其他办法”万乾帝问着,目光却是看着洁绒。
洁绒抿了抿唇,眉宇间微皱,低头不语,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着。
轩辕长玄一心想着找出嫁祸与他的人,双手作揖,道:“父皇,绣制龙袍,绝非易事,是否可请尚宫局前来辨认出自谁手”
万乾帝默认点头。余公公立即去请尚宫局李尚宫,李尚宫对自己尚宫局的任何一个人的手法都了如指掌,可她辨认了又辨认,最后言非出自尚宫局人手。
一件龙袍案,查了半天,却没有一丝线索。
万乾帝依然看着许久不说话的沁舒,见她还是那样在想着什么,“洁绒,可想出办法”
沁舒抬起头来,又底下,“皇上,洁绒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只是不知可否”她明白万乾帝其实心中也不希望轩辕长玄私制龙袍的,可是她要的结果与皇上相反。
“说。”
“宫中皇子皇妃制定衣裳,那量身的尺寸也只有尚宫局、还有本人与贴身侍女知晓。所以洁绒想,将那五爪去掉一爪,为五皇子殿下试穿。嫁祸与人的龙袍必定有不合身之处,这才是最关键之处,虽不是好办法,可却是证明五皇子殿下清白的最直接办法。”
万乾帝目光转向余公公。
“皇上,四爪为蟒,洁绒郡主所言,可行。”
“准。”
余公公亲自扶起轩辕长玄,带着他去更衣。
洁绒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轩辕长玄啊轩辕长玄,前世我与你共度七载,你的尺寸,对我所言,算得了什么
这时,一名公公恭敬的前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与安贵嫔已在门外候着。
“宣。”
轩辕长逸被人扶着,一身锦袍,全身上下干净贵气。安贵嫔梳妆得益,干净利落。他们可都是从阎王门口回来的。
“儿臣臣妾,叩见皇上。”
万乾帝见他们两人好好的站在面前,“没事就好,赐座。”
“谢父皇”轩辕长逸遂身坐下,目光瞄向跪在地上的沁舒,没有躲过的停留,随即收回。
安贵嫔从一进门就看见了珠珠,忍着行了礼,看了一眼坐下的轩辕长逸,面向皇上跪了下去,“皇上”
“这是作何”万乾帝略显惊状。
“皇上,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可臣妾已无颜活在着世上。本想饮了那杯毒酒,可又不想落个抗旨的罪名祸及安府上下,故而跪在皇上面前禀明意愿。”安雪伊说的声音很是平静,她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经过这一场牢狱之灾,她发现自己活得很荒唐,既然她改变不了安家的命运,为何还要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身边活活的煎熬
万乾帝的声音也柔了几分,“案情已经查出你们被人陷害,无需再言方才的话。”
“皇上,案情虽查清,可臣妾的清白已经无法挽回,臣妾是皇上的贵嫔,可臣妾那夜衣衫不整的被众多人看去,臣妾失了女儿家的贞洁,更是失了皇室的颜面,如今,只有臣妾死了,方可挽回皇室的颜面。”安雪伊说着,望着,眸中带着微笑,突然,起身往珠珠那边的柱子撞去。
咚
万乾帝本以为她女儿家的矫情罢了,不想她真的撞了上去,伸手想去拉住,却也已经晚了,“雪伊”
轩辕长逸转头望去,愣住了
沁舒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只能说,安贵嫔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让自己死的有价值,至少对她爱的男人有价值。
血顺着柱子往下流,身子被万乾帝一把抱住,半卧在地。额头的血往眉角流去,微眯的眼眸望着万乾帝,那虚弱的手往上,往上一直往上,最终在半空中落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眼脸缓缓闭上,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雪伊”万乾帝握住那要去抚摸自己脸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悲愤又带着怒气的唤着她的名字。十八岁的安贵嫔,在他众多的后妃中,容貌算不上出众,文采也算中庸,是最年轻的,却不是受宠幸的,而如今,却是最懂得士可杀不可辱的。
张成业双腿发软,娘娘死了,皇上必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目光望去,正看见主子和余公公走了出来,那明黄的蟒袍合身一点不差,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沁舒目光落在轩辕长玄身上,还真是合体,一点不差。
“皇上”余公公小心的唤了声。
万乾帝悲愤中回头,望着轩辕长玄时,目中凶光毕露,一扫旁边的佩剑,将安贵嫔往地上一放。一手抽出利剑,往轩辕长玄而去
轩辕长玄看着利剑朝自己而来,也更加知道自己不可躲。
“父皇”轩辕长逸起身,不顾自身的上前,一把推开轩辕长玄。
哧利器穿过胸膛,轩辕长逸反应过来,望着万乾帝手中的那把剑在自己的身体里。
、021身边之人
沁舒瞳孔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太子居然替轩辕长玄挡了一剑
“长逸”万乾帝吼叫着,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要你性命,你却舍身救他。”
“父皇”轩辕长逸只觉得说话有些困难,“母后教导儿臣儿臣虽是太子需要替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还需要爱护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母后说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儿臣兄弟们相争因为儿臣们都是母后的儿子”
“别再说了,太医,快传太医。”万乾帝听着大儿子的话,心中暖暖的,却又悲意四起,“去,快去请皇后来”
一时间,忙成一团。轩辕长玄也没有空,随即将轩辕长玄抱至龙榻躺下。
沁舒本想站起来,却双膝酸胀,缓缓才起身。咚什么东西落地,轻轻的声音响起。沁舒放眼望去,见两面太监正将珠珠的尸体抬出去,而那声音却是从珠珠袖中掉落的东西落地响起,仔细看着,那东西形状稀奇,而大家乱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走了过去,拾起,发现是一贝壳形状的东西,非装饰也非挂饰,却是青玉质地,好奇怪。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道声音,沁舒将东西放入绣着,抬眼看着皇后娘娘一身素服,脸带忧色急匆匆的赶来,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顾,急奔到龙榻前,望着脸色惨白的轩辕长逸,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怕,母后陪着你”
轩辕长逸看着玉康皇后,点头,努力给皇后一丝笑容。
轩辕长玄望着那带着无限母爱的手紧紧握着的是轩辕长逸的手,那样温柔充满爱的声音,眸中闪过一道看不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