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噙着阴笑,片刻原形毕露,语锋一转,“还等什么!王爷交代好生伺候王妃!”。
“嘻嘻嘻嘻嘻………”!
一阵龌龊地贼笑传来,木嫣然瞬间被挤在了几名大汉的身后。眼见着一双双粗糙的大手伸向了榻上的人儿,她皱了皱眉,不过依然一脸的嘚瑟毒辣。
这几人臭男人还真是……饥渴!
“别碰我!走开。”
桑恋歌大惊失色,胆颤地看着无数只粗糙荒yin的魔抓伸向了自己,那刻,右手果断地摸向了身下。
“美人我们会很温柔的……”
这时,一个满嘴黄牙的大汉放荡的出声,烛光下那张丑陋的脸要多贱就多贱。
嘻嘻嘻!
“让我先来尝尝鲜!”。
另一个眼角一坨眼屎的猥琐男,饥渴地搓着双手,话间,两手一张顺势便要扑向桑恋歌……
“滚一边去!我先来………”。
又一个粗汉直接把他推到一边,yin荡的手开始肆意地扯着榻上人儿的喜袍。岂料,大汉又被一个灰袍老恶男推到的一角,厉声道:“你们都别吵!”。
几个大汉心急如火地盯着灰袍男,以为其要给他们安排一下次序,殊不知,灰袍男却说。
“还是我先来!”。
一时间,几个粗野大汉相互争起来!就差没打起来了。木嫣然又凝了凝眉,怒喝一声。
“都别争!一个一个来!”。
话毕,笑的无比欢畅满意,转身刚想离开,不料转身的那霎那却悴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堵肉墙!方想大发雷霆,突觉颈间一阵生疼,呼吸瞬间不畅,顷刻,她两脚腾空地被颈间的一只大手,力举了起来!跟着又跌进了一双戾气地鹰眸:“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来处置!即便是死,也由本王亲手送她上西天!”。
声音阴森可怖,直接震撼了木嫣然与几名荒yin的大汉!
那刻,大汉们沉淀了手里的龌龊动作,皆转过脑袋赫然地望着,宸王楚云残手里,脸色涨紫,要死不活的木侧妃,一个个面露忌惮恐惧!旋即颤抖着周身匍匐在地,一声一声磕头求饶:“宸王饶命!宸王饶命!是木侧妃假传宸王的命令,让小的们做的!若不然即使给小的们十个胆,小的们也不敢对宸王妃大不敬……”。
哼!!
随着一声蚀骨的冷哼夹杂在一起的便是“哐当”一声,只见木嫣然被楚云残挥手扔在了暗紫色的大门上。
见状大汉们更加忐忑,“宸王饶命!!宸王饶命!!”。
“该死的贱民!想替本王洞房是么?”。
话一落音,与此同时一条红绳自他的右手腕飞出,那条红绳仿若有生命般地瞬间变成剑气,直直射向那几个大汉。只闻几道闷声响起,地面上片刻多了几具尸体,红绳掉过脑袋佛像个听话的孩子,颇有灵气地旋即又缠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影!叫人把新房收拾干净!”。
“是,王爷!”。
门前不知何时立着名唤“影”的侍卫,此人衣着盔甲,腰悬佩剑,肤色黝黑,五官憨厚。他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离去。
登时,几个手脚麻利的奴才便将新房打理的一干二净,若非空气里隐约的血腥味,实在联想不到新房里适才死了几个人。
一切妥当后,楚云残阴鸷地睨着门前趴在地上的木嫣然,沉声道:“你说本王如何处置你?”。
木嫣然瞪大的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晚明明是王爷应许她的,为何今日就变了?自从半年前皇帝病好后,王爷就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脾气越来越怪诞!越来越坏!
“王爷你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她虽然有心致桑恋歌于死地,但若无王爷的命令她根本不会下手如此早,没想到只是一夜的功夫,王爷变卦了,他是身份高贵的宸王,又是她的夫君,她岂能岂敢质疑他!所以她唯有求饶,哑巴吃黄连!
“滚!!”。
“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地上的木嫣然忍着浑身的疼痛,唇角挂着殷红的血迹,狼狈地趴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缓缓淹没在夜色里。
吱!
一声关门声响起,卧榻上的人儿心里跟着一慌,终是没忍住侧眸打量起踱步而来的男人。
烛光下他一袭黑色蟒袍,腰系玉带,身形颀长。墨发以墨玉冠束在脑后,英气逼人的五官宛如刀刻般地清晰而立体,肤色白皙,剑眉入鬓,英挺的鼻骨,性感的薄唇紧抿成诱人的弧度。一双鹰眸如秋潭般的寒凉深渊。周身散发出狂妄不拘地气息。犹如狂奔的野马桀骜不驯!然,眉宇间那抹邪恣嗜血却时刻昭显着此人绝对暴戾恣睢。
此冷峻暴戾的男人便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只是今日大婚他为何不是一袭喜袍?故而适才他适时地救下了她,然而,他却残忍地杀了人!他的身手太快,快到电光火石间,因而她尚无看清那几个大汉是什么死的?不过,她还是应该感谢他一下。
红唇蠕动着,方想开口说些感谢的话,不料眼前的男人率先出了声。
“贱人!你费尽心思地想爬上皇兄的床,最后皇兄还不是把你赐给了本王!”。
声音低沉而磁性,性感醇厚,绝对好听,然则语气讽刺不屑,周身更是掀起了阵阵刺骨的寒风,仿若随时结冰上冻!
“……我,我想你误会了,我叫桑恋歌,并不是你的新娘,也不是你口中的她……”。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轻声地道出了事实。
始料未及,话一落音,眼前的男人顷刻癫狂地笑起来,一声声笑地抖索失控!笑地肆意猖狂!一张英俊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辗转狰狞可怖!
遽然,笑声戛然而止,一时间他挥手一把勒住她的衣领,俯下身凛冽地睨着她,“是啊,你叫桑恋歌!是水性杨花的桑恋歌!背信弃义的桑恋歌!攀龙附凤的桑恋歌!!!!”。
话到最后几乎暴吼起来,失控地摇着她的衣领,摇的她眼冒金晶!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心悸地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不正常的疯子!
“放开你?本王偏不!”。
撕!!
只听撕拉一声,她突觉浑身一凉!片刻便见衣着的喜袍瞬间变成碎片,洒满了一室,在烛光下漂浮着凌乱亦华美的弧度,接着一片一片飘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疯子!”。
她一声吃惊的大叫,张皇失措地扯着榻上的红被褥,企图遮掩一下仅剩的红肚兜与红亵裤,不料眼前的男人直接制止了她的动作,鹰眸且下流了游走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下流!下流!……”。
她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有解下她肚兜的趋势,那瞬鼻子一酸,大眼睛溢出了羞辱的泪水,“我求你别这样,我才十六岁,你这样做是强迫,是犯fa的………”。
她哽咽地出声,语气无助乞求。
“本王强迫?犯fa?……”。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顷刻亦大笑起来,“你是本王的王妃,今晚本来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再者,整个楚河国皆是本王家的!何来的强迫!何来的犯fa!”。
言完她一个呆滞,楚河国?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国家!
“请你放了我,我真的不是你口里的桑恋歌……”。
她镇静的晓得当下并非考虑这些事的时候,然而,她的话尚未言完,榻边癫狂的男人骤然坐在了她的身边。
“滚!滚开!”。
她心下一惊,面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她,突然一阵锥心的疼痛自下颔传遍全身,“你就大方点承认自己是桑恋歌亦如何?放心,本王既然救了你,即便你桑家满门抄斩,皇兄也不会为难你的!何况皇兄怎舍得为难你……”。
“什么满门抄斩?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我只求你放了我………”。
“啊!不要!”。
下颔带来的疼痛方能忍受,然眼前的疯子居然肆意地扯着她的肚兜,用意再明显不过。
“你在继续下去,我便死给你看!”。
她自身下拿出尖细的发簪,毫无畏缩地抵在了自己颈项的大动脉上。
“想死!没这么容易!你欠本王的要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来还!”。
楚云残冷冷地盯着榻上的人儿,她的眸里盛满了泪水,然却无比坚决,好似他在进一步动作,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她何时变得如此英勇果决了?
他危险地眯起了鹰眸,大手仍然留恋在娇躯上,他就不信昔日珍爱生命的她,这会宁死不屈了。
“你想清楚了,倘若真死了,你皇后的美梦从此便支离破碎了……”。
“你耳朵有毛病么?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是你口中的桑恋歌……”。
她语气寒凉讥诮,话毕,抵在颈间的簪子决然的刺了下去。
楚云残不加思索地挥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眸里闪过寓意不明的光色。假如他速度慢一点,恐怕此刻已血流不止了。
“好!本王会让你求着本王要你!”
他咬牙说的下流无耻,然鲜明退让了一步。一时间,桑恋歌轻吁一口气,心里瞬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殊不知,她方安心落意登时亦提心吊胆起来!
只见,她身边的男人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一双鹰眸喷火似地盯着她的玉臂,突然暴怒一声,“贱人!你的守宫砂呢?”。
他嗜血的锁着她,仿若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是现代人,怎么可能有守宫砂!
“说!你的第一次给谁了?是皇兄么?还是另有其人?”。
她挂着未干的泪痕,怔怔了视着他,不知如何回复。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倘若一再强调她并非是他口里的她,估计只会挑起他更旺盛的怒火。
“**荡妇!贱人!贱人!!!”。
他一声失控的怒吼,放佛新房都跟着颤了几颤。那瞬他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直冲房门,一道强劲的关门声响起,他彻底消失在新房。
桑恋歌诧异地看着他离去,暗讨,早知如此早点骗他她并非第一次,也不必受这番侮辱了。
她费劲地撑起了身子,往卧榻上靠了靠,此刻力气倒是恢复了些许,希望他这一走就别回来了,她也好找机会逃跑。经过刚才的对话,她隐隐觉得那个宸王并非不爱与她名讳一致的桑恋歌,想必是桑恋歌做了什么事,伤了他的心。不过桑恋歌本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极其笃定她不仅与她名讳一致,相貌不言而喻也一致,若非如此宸王怎么能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