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其笃定她不仅与她名讳一致,相貌不言而喻也一致,若非如此宸王怎么能认错人。
“哐当”
骤然间,房门一脚被去而复返的男人踹开,她大惊失色地看着他手里的铁链,一张绝美的小脸惨白一片。
他拿铁链做甚?
“贱人!你不是想死么?本王便成全你!”。
楚云残极度残忍地睨着她,一双鹰眸布满了血丝,手里的铁链下一秒便恣意地铐在了她的手腕了,将她拴在了床榻上。
“你想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本王要活活地饿死你!让你生不如死!”。
“疯子!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惶恐地挣扎着手腕的铁链,入耳的只有金属尖锐的撞击声。
哈哈哈哈!!!!
一时间,他猖狂地大笑起来,一声声让她绝望!让她惊骇!
“疯子!!!疯子!!!”。
她跟着也是一声撕破喉咙的大嚷,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变了整张脸。然而,楚云残并不理会她,带着肆意妄为的笑,身影最终淹没在新房。
留下呼天抢地,被铁链铐着的桑恋歌,她并不是真正的桑恋歌,为何要替她承担这种非人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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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在了火红的卧榻上,桑恋歌眯着眸感受着这一丝温暖,从昨晚到此时她没喝过一口水,没进过一粒食。穿着肚兜拴着铁链在榻上冻了一宿,固然这里是春天,可到了深夜依旧天寒露重。
吱!!
房门又打开了,估计是那个疯子,她瞬间阖上眸子,眼不见心不烦。
“恋儿!恋儿!………”。
果然是那魔鬼的声音,只是,恋儿?让她很不解?并且语气不似昨夜那般冰冷戾气,这会儿反而柔和亦夹杂着忧伤?
“恋儿,云残怎么能如此对你………”。
登时,便觉一只暖和的手抚在了她的脸上,那刻心里油然升起一抹憎恨。
“你这个疯子!别碰我!”。
说话间,她不禁睁开眸子,狠狠地瞪着榻边的男人,眸子跟着一滞,皱了皱眉。
“恋儿,是朕,是朕,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么?”。
“你是皇帝?”。
她讷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万分狐疑,此人有一张与宸王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非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与怜爱的神色温柔的语气,她当真错以为是昨晚的恶魔。
“恋儿,你不要吓朕,朕是楚云轩,是你云轩哥哥啊………”。
楚云轩!原来那个恶魔叫楚云残!
“皇帝,你教楚云残放了我,我并不是你们口里的桑恋歌………”。
她瞅着他,无论如何看,都觉得两人是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一身服饰,换了一种口气而已。
“恋儿,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桑丞相企图谋反,朕乃一国之君,不得不将你们桑家满门抄斩!你恨朕,怨朕,都可以,请不要假装不认得朕,如此朕只会更痛心………”。
不管她如何说,两人都铁了心地认定她就是桑丞相的女儿桑恋歌,难道她穿越时空,只为替桑恋歌受罪的?
“你能放了我么?”。
当下她只有求他放了她,他的身份是皇帝,应该不是难事吧,然而,听皇帝的语气貌似很爱桑恋歌,只是奇怪了,他为何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赐给自己的弟弟?
“好,你等着,朕让云残放了你……”。
他怜惜地望着她,眸子里数不尽的痛苦,话到一半,扯过榻上的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亦道:“恋儿,你等着朕,朕很快便回来!”。
话毕,亦心疼地望了她一眼,不舍地转身离开的新房。
天际最后一抹余光被黑暗吞噬,王府里挂上的明亮的灯笼,唯独新房一片昏暗,处处透着死气沉沉。
榻上的人儿望着窗外的一丝光亮,唇角扯过自嘲,一日下来仍不见楚云轩,她以为他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不料却是个骗子。这两人不愧是兄弟两!一个疯子!一个骗子!她轻轻地挪动一下胳膊,试图活动一下筋骨,一直保持一种姿势她的胳膊都痛到麻木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噜直叫,饿的她前心贴后背,唇瓣干干的,喉咙粘粘的,那个疯子不会真要饿死她吧?
她吸了吸鼻子,黑暗里她哭的很无助伤心!
翌日,风和日丽,又是一个晴好天,窗外树上的鸟儿欢快地鸣着曲,整个宸王府空气宜人,鸟语花香,气氛无处不呈现一片生机。而新房卧榻上的人儿好似睡的很沉,像是一具无知觉的尸体。
“恋儿,恋儿,你怎么样了?”。
楚云轩心酸地望着榻上的人儿,白皙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宛若在抚摸一件奇珍异宝。
“怎么又是你?拿开你的手……”。
她缓缓地睁开眸子,声音无力沙哑,显然底气不足。两日滴水未尽,她觉得自己快飘起来了,不过她就不明白,他应许她的事没做到,怎么还好意思来。
“云残太过分了,明明答应了朕,为何还拴着你!”。
他沉痛地缩回了手,英俊的脸布满愠怒,然而依然心疼地望着她,一双鹰眸这会却蕴满了水雾。
“恋儿,你别怕,朕这就去找云残!”。
话落,不待桑恋歌开口,抬袖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怒甩起衣袖,直径离去。
转眼又到了晚上,卧榻上的人儿彻底绝望了,她竭力地睁着眼睛望着昏暗的房间,试图聚集逐渐涣散的意识。她心里很清楚,假如在饿上两日,估计她这条小命当真就完完了。
唇角扯过一丝苦笑,她疑惑不解,究竟是楚云轩在耍她?或是楚云残果真要饿死她?
难道真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替真正的桑恋歌去死?
哐当!!!
房门骤然被踹开了,不用想也知晓是那个疯子!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别以为你用身子换取皇兄找本王,本王就会放了你!”。
此刻她不想也无力气与他较劲,这些难听的谩骂听的她耳朵都生茧子了,再者,他骂的并非自己,她为何去理会。
“装死是么?”。
楚云残见榻上的人儿根本无搭理他的意思,认为是默许了他说的话。一时间,猩红着鹰眸,残忍地捏着她的下颌,强制她与他对视,接着咬牙切齿的亦道:“皇兄宠幸你了是么?”。
一阵仿若被捏碎的疼痛传来,榻上的人儿隐忍着钻心的痛,适应了黑暗的她坚强地睁开了眸,临危不惧地瞪着他。
“别把任何人想的都与你一样肮脏!”。
她磨着牙挤出一句话,十六年了,她从未恨过一个人,此刻她确定她恨眼前的疯子。
“呵呵!你恨本王?你终于恨本王了么?”。
窗外射进来的一丝光亮让他扑捉到了那抹恨意,他突然狂笑几声,似乎对于她流露出的恨意相当满意,好似自己残酷的手段对她起到的效果,她越是恨他,他便越兴奋,变态扭曲地竟感到一种成就感!
“变tai狂!”。
她厌恶地睨着他,眸子里浓烈地憎恨本该刺激着他愈发亢奋才对,不料那双噙笑的鹰眸在黑暗里却划过不易察觉的痛楚,转瞬只见他右手食指一弹,片刻房里烛光便亮了起来,紧接着他又暴躁地睨着手里的她,阴沉下流的道:“皇兄能碰你,为何本王就不行?………”。
话到一半,顿了顿,英俊的脸挂着阴险的光,烛光下他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她煞白的小脸。
“你想做什么?”。
她惴惴不安地瞪着他,潜意识里深感害怕,不知面前的疯子又打什么变tai的注意折磨她!
“本王说过,会让你求着本王要你!”。
话毕,瞬间他手里便多了一个精致的白瓷小药瓶,他右手捏着她的下颔,左手里的小药瓶往薄唇上一咬,瓶盖顷刻咬掉。
见状,卧榻上的人儿心悸不已,极力地挣扎着脑袋,连手腕上的铁链皆震的哗啦啦直响,然而徒劳无功,片刻那小药瓶里的药水便被他强行地灌在了她的喉咙里。
从喉咙一直凉到肠胃,她大惊失色!
“疯子!疯子!你给我喝的什么?”。
她又流出了绝望的流水,大眼睛里唯有泪千行。
她不晓得他要怎么折磨她,眼下她被铁链锁着,死也死不掉,无助恐惧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chun药!”。
他附身睨着她仓皇的小脸,轻轻地两个骇人的字回她,声音压得很低,鹰眸闪着激动的光,好似极享受这chun药带来的刺激。
殊不知,当桑恋歌闻听是chun药时,冷哼一声,无惧地笑开了,而眸子却恶心地仇视着他,“你放心,假如我受不了这chun药的啃噬,就算咬舌自尽,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下!”。